喬斯澄帶她去了喬一鳴的房間,一開始魏詩詩覺得這樣不太禮貌,畢竟喬一鳴不在家,去他的房間不是太好。
不過喬斯澄哪裡理解的了這些,硬是拉着魏詩詩去了。
房間的窗簾是拉着的,所以有些黑暗,她走過去拉開窗簾,真個房間瞬間就亮堂起來。
魏詩詩這纔看清楚裡面的擺設,整體以藍色掉爲主,顏色偏暗沉,屬於男人的風格。
有一樣擺設,她想看不到都難,因爲房間的角角落路的擺臺上和牆壁上,都有程琳的照片。
照片裡的程琳清一色的短髮,可以看得出來是同一時期拍出來的。
有些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有些是喬斯澄跟程琳的合照,只有少許是他們夫妻倆的照片。
照片上,程琳依偎在喬一鳴的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她眼裡的笑意和幸福感,喬一鳴臉上的滿足感和對妻子的寵溺,透過冰冷的照片都能夠感受到。
喬斯澄一下子跳到牀上,突然就慘叫一聲:“哎呦,硌死我了。”
然後他就從被子下面拿出來一個相框,說道:“原來是媽媽的照片。”
魏詩詩也走過去,從他手中拿過來相片,這一張是程琳的特寫。
可以看到照片被擦得乾乾淨淨的,而且邊框有磨損的痕跡,一定是喬一鳴經常拿起來看摩挲,所以纔會這樣子的。
而且照片是從被子下面翻出來的,一定是每晚喬一鳴思念妻子,抱在懷裡的。
她翻到背面,看到照片後面有字,上面寫着:“程琳,我一輩子的妻,唯一的。即使有人長得跟你像,也不會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看到這一行字,魏詩詩的鼻子突然一酸。
看上面的字跡,像是新寫上去的,前半句是喬一鳴對妻子的承諾,後半句長得像的,自然指的是自己了。
魏詩詩自己心裡也清楚,喬一鳴的心裡只有他的妻子,找自己來只是幫忙的。
按道理來說,自己不應該有什麼想法,可是經過昨晚到今天的一切,她彷彿真的進入了這個角色裡,連喬斯澄都把她當做媽媽,而看到喬一鳴拿自己只是當做替身而已,忍不住心酸。
放下照片,魏詩詩跑出了房間。
“媽媽,您怎麼了?你看,爸爸多想你,我也很想你的。”喬斯澄追出來說道。
“好孩子,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我還有事情,我要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地,一定要聽奶奶的話。”魏詩詩說完丟下喬斯澄,跑出了喬家。
雖然她也捨不得喬斯澄,但是她害怕自己留下來的時間越長,對喬家對喬斯澄對喬一鳴的留戀就會越多,這樣子自己的心裡就會越來越矛盾。
本來自己就是純粹幫喬一鳴的忙而已,沒想到會陷入這個角色裡面,越陷越深。
她先是回了酒店,拿了自己的生活用品,然後退了酒店,直接去上班了。
魏詩詩已經決定了,不再跟喬一鳴聯繫,自己始終是一個替身,爲了不徒增煩惱,不如早點兒斷了念想。
魏詩詩離開後,喬斯澄就一直在院子裡面等她。他以爲她還會回來,可是一直到中午,她都沒有回來。
“澄澄,回來吃飯了,你怎麼就一個人,阿姨呢?”喬母問道。
喬斯澄回頭看着奶奶,小臉委屈地哭了,回答道:“媽媽走了,不要我了。”
喬母這才知道魏詩詩離開了,她剛纔在忙着給老頭子打電話,沒有注意到魏詩詩離開。
“走,一會兒奶奶幫你找,咱們先進去吃飯。”喬母過來拉着喬斯澄的手進去。
喬斯澄一邊往裡面走,還一步三回頭的,希望能看到魏詩詩突然出現,可是沒有。
魏詩詩不在,喬斯澄吃飯都吃的很少很少,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子有說有笑的,吃飯就像是被逼的一樣,吃完飯就立馬跑去門口看,魏詩詩有沒有回來。
喬母讓家裡的傭人多注意喬斯澄,不要讓他在外面亂跑,或者被壞人帶走什麼的。
自己就去給喬一鳴打電話,真後悔沒有留下魏詩詩的電話號碼,現在要聯繫魏詩詩,還要通過喬一鳴。
不過魏詩詩突然離開,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真的是太奇怪了,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一鳴呀,你快跟詩詩聯繫一下,看她怎麼回事,突然不告而別,現在澄澄呀,哭得已經不成樣子了,快點啊。不行你把詩詩的電話給我,我自己給她說。”
電話一接通,喬母就直接說道。
對面的助手接聽的電話,回答道:“老夫人,我是小王,喬總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會議一結束,我會立馬轉告喬總的。”
“不行,現在就去把他叫出來,不對,把電話給他,讓他給我說話。”喬母命令道。
“可是,喬總在開會。”助手又強調了一遍。
“開會怎麼了?現在去,把電話給他,我的事情很重要,沒有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喬母說道。
助手還是很猶豫,喬一鳴開會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斷,又聽電話裡喬母說道:“我的話是不是不管用?”
“管用管用。”助手應着趕緊去敲會議室的門。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喬一鳴的臉拉得很長,而且一副想要揍人的樣子,不過助手還是硬着頭皮走過去,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道:“老夫人的電話。”
喬一鳴皺眉,助手還是把電話遞給了他。
喬一鳴看電話還是接通狀態呢,於是跟在座的各位說道:“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媽,是我,怎麼了?”喬一鳴問道。
“你現在立馬回來,我有事情給你說。”喬母直接下了死命令。
“媽,到底什麼事情?我現在在開會,很重要的事情,商討……”
喬一鳴沒有說完,就被母親給打斷了:“公司少了你,照樣可以運營。你下面那麼多人各司其職,如果還要你事事躬親,那那些人就可以不必再繼續用下去。你給我回來,馬上回來!”
“媽,你不能這麼說,有些事情我還是要過問的。”喬一鳴爲難地說。
“那你兒子,要不要你過問呀?”喬母問道。
“澄澄?澄澄怎麼了?”喬一鳴一聽到兒子的名字就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