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燦燦一激動,走快了一些,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走開,你走開!”黎燦燦使出全身的力氣,把那女人從杜凌宇的身邊推開。
女人看了一眼頭髮凌亂面色慘白的黎燦燦,罵道:“你是誰呀?神經病!”
黎燦燦雖然身體虛弱,但是眼神狠厲決絕地回答道:‘我是他的女人!’
杜凌宇看到黎燦燦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只是沒想到她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難道是剛纔給的懲罰還不夠?
女人看到黎燦燦這幅樣子,還真的有點兒害怕,因爲黎燦燦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你,不就是一隻雞嗎,裝什麼清純!”杜凌宇立馬反駁了。
女人聽到杜凌宇的話,這才放下心來,剛纔還真的以爲她是杜凌宇的什麼人呢。
“呦,我聽說現在雞都喜歡立貞潔牌坊,還要裝大學生呢。”女人諷刺道。
黎燦燦壓根沒有理會女人說的話,而是盯着杜凌宇。
杜凌宇剛纔的話,像是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劃在她的心上,讓她疼到無法呼吸。
“你說什麼?”黎燦燦的聲音很弱,質問杜凌宇道。
杜凌宇卻不再回答,只是喝着啤酒。
黎燦燦還是不死心地問道:“剛纔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是我安排的。”杜凌宇毫不猶豫地就承認了,甚至連遲疑都沒有。
黎燦燦的自尊被踩到了腳底下,心裡已經在承受着絞刑,但是眼淚卻乾澀地沒有一滴眼淚。
傷心到極點,眼淚都不足以證明她心裡的悽苦了。
“爲什麼?”黎燦燦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艱難地開口問道。
杜凌宇將啤酒罐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然後嚴肅地回答道:“你爲什麼要冤枉別人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爲什麼要親自害死自己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隨便地決定他的生死嗎?”
杜凌宇的質問,一聲聲,一句句,讓黎燦燦無法反駁。她終於明白了,原來杜凌宇這是在懲罰她。
杜凌宇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而且還要爲了安洛洛懲罰自己。
黎燦燦的眼角突然流出兩行眼淚,然後笑出聲來。
“你到底在乎的是死去的孩子,還是安洛洛?”黎燦燦用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地質問着杜凌宇。
杜凌宇卻不再說話,也不去看黎燦燦。
旁邊的女人,看黎燦燦根本就不是杜凌宇的什麼人,而且好像還得罪了杜凌宇,於是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得罪杜公子,真的是不想活了。”
女人說着,拿起打開的啤酒瓶子,然後往黎燦燦的頭上澆。
黎燦燦的心已經被杜凌宇碾得粉碎,根本感知不到發生了其他什麼。
她就那樣看着杜凌宇,像是要牢牢地記住杜凌宇的樣子,記住這一刻杜凌宇對自己的羞辱和不屑。
女人看她這麼羞辱黎燦燦,黎燦燦也沒有一點兒反應,索性丟了瓶子說道:“杜公子,我們去其他地方玩吧,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