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纔看到阮初的手機在梳妝檯上,原來出門的時候沒帶手機,這才聯繫不上。
這種聯繫不上的感覺,讓帝柏繁更加不安。
不過想來阮初很可能會回孃家去,倒是也不用那麼擔心。
如果這時候給喬家打電話,不是明擺着告訴喬家人自己做了對不起阮初的事情,帝柏繁決定還是不打了。
這一折騰不要緊,雨一直下到傍晚才漸漸地停歇。
帝柏繁一直在書房裡面坐着沒有出來,周小杉午睡起來,也不敢再打擾帝柏繁,給彼此一點兒獨處的時間。
她深深地知道,男人就如手中的沙子,你抓的越緊,他跑得越快。
這些天已經掙夠了同情和憐憫,也趕走了情敵阮初,剩下的時間就是她一點點兒地在這個家裡立足,直到地位穩固。
陸晨風覺得脖頸疼,就醒了,他揉揉自己的脖頸放鬆一下,這個姿勢太難受了。
看到一旁的阮初,趕緊去觸摸她的額頭,看她退燒了沒有。
還好還好,燒已經退了,陸晨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不過看阮初的臉色蒼白,嘴脣乾的都起皮了,應該也很虛弱了。
於是陸晨風趕緊去燒水,想讓阮初醒來的時候,有一口熱水喝。
可是陸晨風剛一發出動靜,阮初就醒來了。她覺得渾身痠痛,睏乏沒有力氣。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酒店裡面,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燈光有些昏暗,看到有個男人的背影,她警惕地問道:“誰?”
聽到阮初醒了,陸晨風轉身,說道:“你終於醒了。”
燒上水,陸晨風才走回去看阮初。
“還發燒嗎?”陸晨風說着,伸手去摸阮初的頭。
阮初下意識地躲開,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又是你?哪裡都是你。”
“喂,你這個女人,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每一次遇到你都這麼倒黴。不是被你喝醉吐一身,就是遇到下大雨淋成落湯雞。”
陸晨風埋怨道。
“等等,你說什麼?淋成落湯雞?”阮初打斷陸晨風,仔細捉摸着他的話,努力回想着發生了什麼。
阮初突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看看自己身上穿着浴袍,又看看陸晨風的頭髮也有些凌亂,而且襯衣的扣子還開了幾顆,露出半個胸膛。
“流氓!”阮初大喊一聲,毫不猶豫地擡手給了陸晨風一個大耳刮子。
陸晨風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腦袋裡嗡嗡嗡作響,臉上一陣陣火辣辣辣的,驚訝地委屈地憤怒地看着阮初,真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力氣。
“看什麼看?你還敢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阮初威脅着說道,拉了拉身上的浴袍,護住自己的身體。
“我的大小姐,原來你這麼刁蠻熱性,不講道理,不問青紅皁白,還有暴力傾向!”陸晨風氣呼呼地剖析着阮初的性格特點。
阮初聽到陸晨風這麼說自己,更加生氣了,氣的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