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袁媛呵斥道。
“兄弟們,我們走。”男人一揮手說道,說着率先走了出去。
這些鬧事的人一走,杜月琴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陸晨風趕緊去扶起她問道:“媽。你沒事吧?”
杜月琴看看兒子,又看看袁媛回答道:“沒事沒事。”
“伯母,我扶您坐下來。”袁媛說着,也上前扶起杜月琴,讓她坐在沙發上。
陸永年也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很落魄的樣子。
“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晨風問道。
陸永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眼無光,像是在神遊,又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之前公司運營需要資金週轉,我借了戴老闆五千萬,承諾給他付銀行利息的三倍。本想着帝氏的項目一完,就可以把欠款還有利息都還上,可是……”
陸永年說着拍着大腿,後悔莫及的樣子。
“戴老闆聽說帝氏終止了與我們的合作,就逼着我還錢,我怎麼求他都沒用。我把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都給了他,公司無法正常運營,員工離職,全面停工,現在已經在接受破產清查了。”
陸永年說着抹了一把鼻涕。
袁媛看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遞上一張紙巾,畢竟她覺得看着陸家住的房子,也算是有錢人家了,害怕陸永年好面子。
“戴老闆還是不肯寬限,就找人來家裡要債,就把家裡面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了,還三番五次上門來鬧,我已經打算把這幢房子給賣了。”
陸永年擡頭看看這幢別墅說道。
“這幢房子頂多值一千萬,就算了賣了,也還不上五千萬,何況賣了房子,我們住哪裡去?嗚嗚嗚……”杜月琴說着,開始哭泣起來。
袁媛覺得,女人跟女人之間還是好說話的,於是趕緊上前幫杜月琴擦眼淚,還安慰道:“伯母,您先不要難過,總會有辦法的。”
“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這戴老闆逼得急,即使不賣房子,這三天兩頭往家裡鬧,也住不下去了。”陸永年無奈地說道。
陸晨風的雙手默默地握成拳頭,沒想到這一週內父母面臨着這麼大的壓力和威脅,而自己一無所知。
這一切都要拜帝柏繁所賜,如果不是他公報私仇,單方面終止跟陸家的合作,也不會把陸氏和陸家逼迫到這種地步。
杜月琴這時候想起來袁媛的話,抓住袁媛的手問道:“袁媛,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們把欠款還清嗎?”
“我……”袁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自己剛纔是氣不過那幾個要債的像是土匪一樣亂砸亂拿的,所以才誇下了那樣子的海口。
但是現在想起來,那可是五千萬哪,五千萬,她怎麼一下子拿出來那麼多錢。
“媽,你不要逼袁媛了,袁媛剛纔是爲了解燃眉之急。”陸晨風替袁媛解釋道。
陸晨風是瞭解袁媛的家底的,她一個人海外留學回來在帝氏上班,就算是工資再高,也只是一個打工的,怎麼拿得出來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