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柏繁看着周小衫,說明周小衫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隱瞞了自己而已。
她的苦衷可以理解,但是帝柏繁沒有想到,在他心裡,單純善良的周小衫,也會自私到這種程度。
當初阮初懷孕,自己誤會了阮初,而周小衫明知道真相而不告知,也任由自己誤會下去,纔會讓自己對阮初那麼絕情,最後導致阮初心灰意冷決絕離開。
帝柏繁突然發現,是不是自己一直都不瞭解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知道她可以做出什麼事情來。
周小衫都這樣子梨花帶雨了,可是帝柏繁還是無動於衷,讓周小衫心底一涼。
“柏繁,你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不原諒我了?”周小衫抱着帝柏繁的手臂問道。
“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爲你的隱瞞,我不知道她懷的是我的孩子,讓他們母子流落在外這麼多年,我的兒子到現在都不認我?”帝柏繁質問道。
“對不起,柏繁,對不起,柏繁,都是因爲我太愛你了,我纔會這樣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小衫不停地道歉說道,她忽然想起什麼,又補充道:“即使孩子是你的,也不能說明她跟陸晨風之間是清白的,你知道嗎?幾年前她們就在一起了,我看到過她們之間的短信,那絕對不是普通朋友,她們揹着你偷、情。”
周小衫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讓人不相信都難。
本來帝柏繁就因爲陸晨風和阮初的事情生氣,聽到周小衫這麼說,更加懷疑幾分了。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帝柏繁質問道。
“我……我想告訴你的,可是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傳出去不好,而且他們都是你至親的人,我都可以想象你知道了會有多麼生氣,我是在維護你的面子。”
周小衫美化着她的所作所爲道。
帝柏繁承認周小衫說的都對,可是總覺得周小衫說的那麼假。
就連阮初懷了他的孩子的事情都可以隱瞞,那麼還有什麼其他事情不可以作假呢?
“既然你早都知道了,看來我今天跟你攤牌,也是多餘的。我的兒子,以後我會撫養的,而且會盡全力彌補。”
帝柏繁說着站起來就要離開。
聽到帝柏繁的話,周小衫的身子一僵,然後大聲問道:“那我呢?”
帝柏繁的腳步一停滯,回答道:“我會像以前一樣供養着你的。”
“那我們的婚姻呢?”周小衫接着問道。
“以後再說吧。”帝柏繁說完,擡起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周小衫僵硬地坐在那裡,剛纔帝柏繁的話,像是給她判了死刑一樣。
像以前一樣供養着她?給她大房子住?給她花不完的錢?然後留給她漫漫長夜一個人打發?
這樣的供養,就像是養着一隻金絲雀一樣,主人有閒情逸致的時候過來逗玩一下,沒空的時候,可能放着十天半個月都不會過來看一眼。
這樣的紙醉金迷,這樣的孤單寂寞,周小衫真的是過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