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帝柏繁身材魁梧,但是身姿矯健,動作敏捷,爬上三層絕對不是問題。
到了窗戶口的時候,帝柏繁先伸出一隻手,攀上窗戶邊緣,將全身的重力往這一側傾斜過來,然後另外一隻手慢慢地鬆開樹幹,身體全部移到這一側來。
他推開半掩着的窗戶,然後順利地爬了進去。
藉着月光,他摸到牀邊,看到阮初正呼呼大睡,睡得正香呢,真想就這麼把她給辦了。
可是又不忍心打擾她的美夢,於是就在她的身邊躺下來,抱着她安心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帝柏繁也睡得很香很踏實,而且兩個人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一次你還想不承認嗎?故意反鎖門,把我鎖在外面,不讓我進來。”帝柏繁悠悠地張口反問道。
阮初覺得,自己又被帝柏繁給看穿了,但是打死不承認,就是她對待帝柏繁的一貫作風。
“我沒有,你一直沒有回來,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才反鎖門。”阮初狡辯道。
“害怕?不會是害怕我吧?”帝柏繁笑問道,看着阮初強詞奪理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去撓她。
“當然不是,我害怕你幹什麼,你又不是老虎獅子的。”阮初否認道。
“那你躲開我這麼遠幹嘛?”帝柏繁上下打量着阮初問道。
“這張牀就這麼大的地方,你佔了我的地方,我當然要挪一挪了。”阮初繼續狡辯說。
帝柏繁就看着她,讓她說,看她還能說出什麼歪理來。
阮初看帝柏繁不說話了,自己也閉了嘴,因爲說得越多,露餡兒越多。
不過阮初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他怎麼進來的。
這個房間難道還有其他的門嗎?沒有了,這裡就這麼大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完了。
“想知道我怎麼進來的?”帝柏繁主動問道。
“想。”阮初點頭肯定地回答道。
帝柏繁在心中吐槽,阮初要是在其他事情這麼聽話就好了。
於是帝柏繁擡頭示意了一下窗戶的方向,阮初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發現了隨風飄飄的窗簾。
她恍然大悟了,原來帝柏繁是從窗戶進來的。
“你是從窗戶進來的?你從窗戶爬進來的?”阮初簡直不敢相信,驚訝地問道。
帝柏繁挽起嘴角不說話,已經回答了阮初的問題。
“你……你真是一個不怕死的。”
阮初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方面是氣帝柏繁無賴,另一方面是氣他跟個孩子一樣這樣爬高上低的,摔下去,摔成殘廢,那可怎麼辦。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有一個殘疾父親。
還有,帝柏繁半夜回來,如果進不來,明明可以敲門按門鈴,叫她起來開門的,但是他就是不喊醒她,偏偏要爬窗戶進來。
“那你把我鎖在外面,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不爬窗戶怎麼辦?難道你沒有真的想把我關在外面?你還是心疼我的。”
帝柏繁先是一臉無奈,然後很篤定地說道。
“想得美,我就是故意的,讓你凍死在外面。”阮初立馬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