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真後悔自己昨晚沒有把他踢到牀底下去,或者拖到門外一丟,凍一晚上,看他現在還說不說風涼話。
“從今天晚上開始,我睡覺會鎖門的,就不害怕你走錯門,上錯牀了。”阮初詭異一笑,說道。
“別,別鎖門,萬一點點半夜醒來找你,進不來怎麼辦?”帝柏繁說道。
“點點睡覺老實,一覺可以睡到天亮,根本不用擔心。”阮初回答道。
帝柏繁還是覺得不妥,又說道:“萬一半夜我想找你說說話,進不來,還得翻窗戶,那就不方便了。”
這是在提醒阮初,如果不能從門進,就要學上一次翻窗戶了。
“我會把窗戶也關上的,絕對不會放進來一隻臭蟲。”阮初狠狠地說道。
“臭蟲當然不要進來,但是我……”帝柏繁的話還沒有說完,阮點點就不耐煩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呢?趕緊起牀,去吃飯,我們要去袁媛阿姨婚禮的。”
“好好好,這就起牀。”帝柏繁迴應着,從牀上下來。
早飯過後,帝柏繁換上筆直的西裝,阮初換上優雅的禮服,阮點點穿上帥氣迷你的小西裝,打着小領結,然後一家人出發去袁媛的婚禮。
“哎呀,我忘記帶給袁媛的禮物了。”
出門的時候,阮初突然想起來說道。
“時間還早,回去取,不着急。”帝柏繁說道。
“你們等我一下,我回去娶。”阮初說着下車。
“我跟你一起。”帝柏繁說着也下車,交代阮點點道:“乖乖在車上等着,爸爸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好。”阮點點聽話地回答道。
阮初穿着到腳踝的香檳色禮服,踩着高跟鞋,所以走得不快,帝柏繁邁着修長的雙腿,很快就趕上了她。
看她着急的樣子,帝柏繁說道:“你在這等着,我幫你去拿。”
“算了,還是我去吧,你不知道放在哪裡。”阮初回答着,繼續往前走。
帝柏繁在旁邊護着她,生怕她走得急摔跤了。
到了房間裡,阮初走到化妝臺,將最底層的抽屜打開,拿出來昨天買的鑽石項鍊,還打了看了一眼,確保無誤,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走吧。”阮初說着站起來就走,卻被帝柏繁給按下了。
“做好別動。”帝柏繁說道。
“幹什麼?”阮初不解地問道。
帝柏繁沒有說話,只是彎腰打開那個最底層的抽屜,將昨天買的那串夜明珠項鍊拿出來,戴在阮初的脖子上。
阮初反駁道:“還是不要戴了,招搖。”
“買了就是讓你戴的,這種場合不戴,什麼時候戴?我的老婆戴什麼都不算招搖。”帝柏繁堅持給阮初戴上,說道。
捱得太近的緣故,帝柏繁說話的氣息,噴灑在阮初的臉上,阮初覺得癢癢的。
帝柏繁的手指,掃過阮初光滑細嫩的脖頸處,感覺像是觸摸到了綢緞一樣光滑。
阮初屏住呼吸,不敢出大氣,低垂着眼瞼,不敢擡頭,因爲一擡頭就可以看到鏡子裡面的自己和帝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