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對不起安初檬母子,他沒有好好地陪伴他們照顧他們,以後恐怕還要對不起他們呢。
“我不想聽對不起,我不要聽對不起,如果你不想對我們母子負責,就讓我們去死好了。”安初檬越說情緒越激動,乾脆拔掉了自己輸血的管子,就要起牀。
“你冷靜一點兒。”喬奕森趕緊把她按住,晨微去叫醫生,重新給她扎針。
醫生和護士來了後,看到病人情緒如此激動,難免批評了家屬一番:“病人現在身體很虛弱,而且懷有不到三個月的身孕,弄不好會流產的。你們是怎麼照顧病人的?不但沒有好好地安撫,竟然還讓她情緒這麼激動?”
“你說話注意點兒。”Bin聽不下去了,拍拍醫生的肩膀,提醒他道。
醫生看Bin來者不善,不再多說,離開了病房。
晨微輕輕地碰了碰喬奕森,給他遞眼色,讓他去哄一鬨安初檬。然後叫Bin和她一起,先離開病房,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一會兒。
喬奕森沒辦法,只有先把安初檬穩定下來再說。
“最近太忙了,所以沒有回家。等你好了,我就陪你一起回家。”喬奕森坐在牀邊,拉着安初檬的手說。
“真的嗎?”安初檬問道。
喬奕森肯定地點了點頭,只是他的眼中有一絲晦暗。這種妥協,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安初檬的臉上這才稍稍得露出一絲笑意,她反過來緊緊地握着喬奕森的手,懇求道:“我知道以前是我傷害了你,可是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願意用我的餘生陪伴你,彌補我以前對你造成的傷害。”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喬奕森勉強笑笑回答道。
那些事情,現在想起來,已經很遙遠了。如果不是安初檬回來,現在已經翻篇了,他跟阮小溪還有她們的孩子,已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只是世事弄人,沒想到他的人生軌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等到安初檬睡着了,喬奕森纔出去。Bin和晨微還在外面等他。
“你打算怎麼辦?”Bin問道。
喬奕森當然明白Bin的意思,他問的是要怎麼處理安初檬和阮小溪還有孩子們。
“這個孩子,我會負責的,可是我更要對小溪還有她的孩子們負責。”喬奕森說着看向病房的門,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可是難免對安初檬心生愧疚。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她現在這種情況,知道你不打算跟他結婚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Bin提醒喬奕森說。
喬奕森何嘗不知道,安初檬是一個任性的女人。以前是,現在也是。從她今天的自殺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完全不顧後果,也不爲孩子着想。
“你說你……這纔多久,怎麼就讓她中招了呢?”晨微也忍不住上來批評喬奕森,這麼不謹慎。
“只有那一次,我喝多了。”喬奕森沒有迴避,其實他的心裡也有些納悶,這種概率跟中大獎差不多吧。
“走。”Bin拉着喬奕森就要走。
“幹什麼去?”喬奕森不解地問道。
“買彩票呀。”Bin開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