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把你和那個人作比較,我知道你是因爲擔心我才這樣做的,可是那個時候我是氣急了,口不擇言。”
阮小溪的眼淚落在喬奕森的肩膀:“傷害到了你,我要和你道歉。”
喬奕森揉了揉阮小溪的頭髮:“我怎麼會怪你呢?你要記得,我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生你的氣。”
阮小溪吸了吸鼻子:“那你也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中,讓我一個人帶這麼久了好麼?我好想你。”
喬奕森笑了:“你看你,哪裡像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明明自己都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我這幾天是因爲工作太忙,以後絕對不會了。”
阮小溪皺皺眉:“我覺得我在你身邊明明是逆生長了,以前我明明很成熟的。”
喬奕森直接抱起阮小溪:“怎麼樣,在醫院中呆夠了麼?我們回家好麼?”
阮小溪被喬奕森忽然的動作嚇到,死死地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身上的溫暖源源不斷的傳來,阮小溪的心臟也被熨的柔軟:“好。”
祁哲耀目無表情的看着屋內兩個甜膩的人,他剛剛去爲阮小溪準備晚飯,沒想到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喬奕森就已經趕到了。
祁哲耀看着阮小溪臉上的笑容,又一次知道了自己和喬奕森的差距,爲什麼明明是一個人,卻在不同的人面前,能夠變成不一樣的人呢?
這幾天他一直都陪在阮小溪的身邊,卻沒有得到阮小溪一個真心的笑容,就算有時候阮小溪會輕輕微笑,可在下一秒也會煙消雲散。
祁哲耀看到喬奕森抱着阮小溪出來,他直接走過了病房,躲在了一個角落,他知道阮小溪和喬奕森兩個人之間剛剛和好如初,他不想因爲自己的情緒再一次的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
這幾天的接觸讓他已經深深的迷戀上阮小溪這個飄忽不定的女人,他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對她好,尤其是在他打探到阮小溪以前的事情之後,他深深地爲這個堅強的女人折服。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就像是宋舟鴻一樣,他們的愛就是佔有,不管使用出什麼樣的手段,也要讓人落在自己的手掌中。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會因爲自己的行爲而陷進痛苦的深淵。
這樣的愛自私且卑鄙。
另外一種就是像現在的祁哲耀一樣,他希望阮小溪能夠幸福,雖然他非常希望這份幸福是自己給的,但是當他知道自己無能爲力之後,就會稍微退上一步,他覺得只要喜歡的人過得幸福就是最好的。
這樣的愛寬廣而溫暖。
在遇到阮小溪之前,祁哲耀從來不覺得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這樣吸引,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是好奇而已。
而對於這樣沉處黑暗的人,阮小溪這樣光明的人就像是一道光,讓他們不由自己的追逐,想要去守護。
祁哲耀就這樣窩囊的看着喬奕森和阮小溪離開。
阮小溪和喬奕森一起回了家,在路上,喬奕森向阮小溪承諾了會盡快的找到適合孩子安葬的地點。
阮小溪看着喬奕森:“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的要求並不算過分,畢竟她是孩子的母親,但是對於現在的喬奕森來說,ben的勢力還沒有完全收整,仍然還有一部分的人在蠢蠢欲動,喬奕森能感覺到在有一種力量在慢慢入侵ben的邊緣勢力。
這也是喬奕森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讓艾麗斯演出這樣一場戲的最大原因,他要讓自己的名聲傳播出去,讓那些按耐不住的人不要太過放肆。
喬奕森回頭看了一眼阮小溪滿臉的期待,他終究還是不忍心拒絕阮小溪的請求,他笑了:“好啊,你說什麼時候呢?”
阮小溪皺着眉頭想了想:“明天好不好?”
喬奕森點點頭:“好,就明天吧。”
他幾乎能夠想象到到艾麗斯聽到明天自己依舊要請假之後的表情,那絕對精彩極了,肯定恨不得把他直接咬死。
回到家中,喬奕森打開保溫桶發現已經變質的牛奶,有些疑惑的問:“沒有喝麼?”
阮小溪在喬奕森身邊,臉色有點發紅,她含糊道:“沒有,我沒有看到。”
她想起那天早上因爲沒有看到喬奕森的牛奶而生氣的自己,阮小溪的臉色不由得通紅,覺得自己真是吧喬奕森想的太小肚雞腸了。
喬奕森不知道阮小溪腦袋裡想了些什麼,只看到阮小溪的臉色通紅,他摸上阮小溪的額頭問道:“難道還在發燒麼?”
阮小溪弱弱的說:“沒有,只是一點小病而已,早就好了。”
喬奕森還記得那天阮小溪呼吸困難的樣子,他語氣中加了幾分的認真:“這怎麼能說是小病呢?你知不知道自己那天有多嚴重?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頭孢類的藥物,爲什麼家裡還會有這種東西?”
阮小溪這纔想起來,那東西貌似是之前在家裡做過打掃的人留下的,那天她的身體似乎不太好,後來就忘了把東西拿走。所以就留在了家裡,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是吃了那些東西啊。
阮小溪皺了眉頭:“我不就是單純的發燒麼?我是吃了頭孢過敏?”
祁哲耀從來沒有告訴過她自己是吃了頭孢,她只當是自己發了燒,被祁哲耀發現送機了醫院,在途中不知道對什麼過敏。
喬奕森這才知道原來阮小溪並不知道自己還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他嘆了口氣,說:“那天我不放心你,就回家看了看,發現你發燒了,祁哲耀手忙腳亂的餵你吃了頭孢。”
“是你送我進醫院的?不是祁哲耀麼?”
喬奕森一從阮小溪的嘴中提到祁哲耀的名字就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怎麼,他說是他送你進醫院的?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扯這種不入流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