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沒想到會有人這樣碰瓷,他們喬家的車還有人敢這樣做?
他猛地踩下了剎車,中途阮小溪沒有坐穩,直接撞上了前面的座椅。
喬弈森一把摟過阮小溪,看着她已經有些發紅的額頭,聲音中滿滿的都是不悅:“怎麼回事?”
司機已經很久都沒聽到過喬弈森這樣嚴肅的語氣了,他戰戰兢兢的說道:“有人攔車,我馬上下去看是誰這樣大的膽子。”
喬弈森的眼神隨着司機一起向下,結果就看到了一張好像有點眼熟的身影。
“啊。喬總,喬總……”
司機在發開車門的時候,忽然間就又一個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阮小溪眼睛忽然間瞪大:“是管家。”
車上的四個人都看着車外衣衫破爛的老人,誰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狼狽的樣子,以前的老管家總是一副極爲妥帖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整齊,頭髮也是一絲不苟。
爲什麼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司機下車之後都沒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平日裡風光的老管家,他說道:‘哪裡來的老乞丐,給我滾!’
可是他的動作完全沒有制止眼前已經幾乎瘋癲的人,老管家拼了命的敲打眼前的車門。
“少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就是犯了一個錯誤,我不是自願的。”
雖然知道自己的聲音這樣是傳不近隔音效果極好的車內的,他還是一直的重複着這樣的一句話。
阮小溪已經十分的不忍心,她想要打開車門,卻被喬弈森阻止了。
“我能夠看得出他說了什麼,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阮小溪愣愣的看着喬弈森,男人冷酷的說道:“我剛剛聽了你的話,我知道你雖然一直都在說老管家是如何的被逼無奈,是如何的情不得已,但是做了就是做了。”
“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喬一鳴剛剛還是義憤填膺,但是當他真的看到了一個老人這樣悽慘的在車前求饒,還是生出了幾分的不忍。
阮小溪咬咬嘴脣:“但是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他可憐?”
喬弈森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的嘲諷,他還記的有幾次阮點點的情況本來已經平穩了,但是忽然間又別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的時候。
那個時候阮小溪還在誤會自己,他在病房外看着點點那張慘蒼白的小臉,誰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是有多麼的絕望,是有多麼的無能爲力。
他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沒有直接要了這個老傢伙的命,就已經是給了他情面。
“一個背叛了自己的主人的奴才,沒有什麼可憐的,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在他第一次對點點下手的時候,就說明他是個會反咬主人一口的狗。”
其他的三個人都被喬弈森這時候的冷漠震撼。
喬弈森從來都不是一個極爲冷漠的人,但是這次卻是出乎意外的平靜。
阮小溪試探的問道:“看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太過狼狽了,要不我們給他一點錢,讓她也能好好的養老?”
從來這個時候也開了口:“畢竟這人也是已經爲了喬家坐了那麼多的一個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喬弈森搖搖頭:“我已經不可能會再給這個人一分錢。”
“他曾經做的也只是一個管家應該做到的,我每個月給她的錢也經足以讓他可以安安穩穩度過下半生了,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自己戲多。”
老管家並沒有在警局中關押多久,畢竟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謀殺孫子的事情並不算知情,他最多也就是個知情不報,然後蓄意下毒的罪名。
從警局中被放出來之後,老管家非常懷念自己在喬家的時候那種揮霍無度的感覺。
雖然他只是一個管家而已,但是他在喬家的時候撈到的錢真的並不算少,他只要稍微的把喬家的一點消息賣給各種小報社就能夠賺上一筆。
如今的他看着自己銀行卡中的金額,又想起來那些姿色誘人的女傭,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的放棄了。
阮小溪既然這樣的無情無義,他難道忘了自己以前是怎麼幫助過她的麼?
既然這女人不肯幫他,他就去求喬家的別人,大少爺是他看着長大的,是絕對不可能會不管自己的。
老管家在外面哭慘了一會,發現車上的人並不爲所動,他牙關緊咬,該不會是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組攔住了少爺,不讓他對自己有任何的表示?
喬弈森歲阮小溪說:“我絕對不會原諒一個傷害了身邊最愛的親人的人。”
“既然他已經有了第一次,那麼就有可能會有第二次。”
喬弈森擔心的遠遠還不止是這些,阮小溪那個時候義無反顧的把他送進了監獄,要是稍微對他有一點點的同情,這個人就很可能會像個吸血鬼一樣的撲在喬家。
他們沒有必要要管着這樣的一個罪惡多端的傢伙。
喬弈森稍微的搖下了車窗,對車外被糾纏的沒有辦法的司機說道:“你不用管了,直接開車壓過去好了。”
喬弈森說完這句話,看也沒看那老頭臉上的錯愕,就關上了車窗。
司機既然已經得到了上面的命令,也就不再糾纏了,他直接就上了車,啓動了汽車。
老管家看到這話是喬弈森說的,在車子開動的時候,再也不敢撲上去了,喬弈森嚇得命令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聽從的。
他可能真的會死在這個車輪之下。
喬弈森嘲諷的看着老管家嚇得六神無主,再也不敢上前一步的樣子,看吧,這就是人性。
在剛剛的時候還尋死覓活的,但是一旦真正的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他就會束手無策。
就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再留在身邊的,這就像是在自己的身邊養了一條沉睡的毒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衝出來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