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兒也已經發現阮小溪其實在拖延時間,她笑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拖一點的時間等人來救你麼?”
“不會的,不會有人來的,你看看這周圍的人,有哪一個出來幫你了?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你以爲我會殺你?但我不會這樣,你放心,解慕他先現在不是喜歡你麼?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喜歡的東西呢?”
方晴兒走到阮小溪的身邊,她踢了阮小溪一腳,阮小溪斷掉的腿骨撕心裂肺的疼着。
方晴兒說:“疼麼?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本來也沒有想傷害你的肉體,我已經說過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方晴兒從自己的身拿出來一個裝滿了紅色液體的瓶子,她的眼睛裡散發出瘋狂的光芒,我今天是想要讓你和我一樣,變成個人人都畏懼的存在,讓你也體驗一把我的感覺,我看看解慕會不會還留在你的身邊。我不相信他還會喜歡你。
阮小溪明白了,其實方晴兒只是想讓她感染而已。就在方晴兒準備擰開瓶子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顆子彈打在了方晴兒的手腕上,猩紅色的血濺落在阮小溪的身上。
方晴兒崩潰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她擰過頭去就看到解慕。
阮小溪終於看到了希望,她的眼神中有一絲的求救,畢竟現在好像也就只有解慕能夠救她了。
解慕在遠處陰冷的開口:“方晴兒,你是瘋了麼?”
方晴兒當然已經瘋了,她像是沒有痛覺一樣,她癲狂的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解慕:“你終於來了。”
“你是不是來看我的?”
阮小溪忽然之間覺得有幾分的恐怖,現在的方晴兒比起剛剛那個拿着斧頭砍門的人還要病態,她不直達搜方晴兒的腦子裡究竟是在想什麼,爲什麼她會極端的渴望別人的碰觸和他人的關心。
更不知道爲什麼她會挑上解慕。
方晴兒說:“你看看我,我們纔是同類啊,我們都一樣從最高點跌倒了地獄裡面,你和我是一樣的,現在沒有人能夠看得起我們,你走在街上的時候,遇上以前認識的人也一樣會被嘲笑吧,是不是非常的痛苦非常的絕望?”
“我們纔是一樣的人,我能理會你,你應該也能理會我。我們彼此纔是最懂對方的人,不是麼?”
“你看看以前那些只能跪在地上的蛆蟲,他們現在在做些什麼呢?他們是不是非常的噁心,小人得志,完全已經看不起我們,你就不想殺了他們麼?”
解慕感覺到噁心,方晴兒哪裡來的勇氣把他們兩個人相提並論,難道就是因爲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安保?
她說:“我們應該在一起的,我喜歡你,解慕,我現在非常的喜歡你。”
解慕說:“實在是可惜了,我看不上你。”
方晴兒的眼神瞬間變得有幾分猙獰:“你說什麼?你竟然說你看不上我?我可是方晴兒,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當紅的明星,最厲害的……”
解慕打斷了她的話:“只是曾經罷了。”
他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接近兩個人,他必須要救下阮小溪,他害怕方晴兒手上的斧頭。
雖然他現在有槍,但是如果不是必須,他是不想要直接殺掉方晴兒的,因爲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光明的世界,殺人是不被允許的,他不能坐牢,他還有阮小溪。
而且阮小溪也不想見到自己血腥的一面吧。
方晴兒笑了:“曾經又怎麼樣?至少我曾經到達過那樣的高度,你呢?你見到過紅毯是什麼樣子的麼?你知道萬人矚目的滋味麼?”
她這話是對阮小溪說的。
阮小溪搖搖頭,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種虛榮而不切實際高高在上的感覺從來都不是她追求的。她希望自己能有個和睦的家,這就已經足夠了。
“呵,我就知道,你這種女人怎麼會知道那種感覺呢?所有的人都在看你,就像現在一樣……你看每一家的窗戶都有人伸出頭來看我,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接近我,他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本事覬覦我的美麗。”
解慕確定了,現在的方晴兒不但瘋了,還k了東西,不然應該不會瘋癲到這種程度。
阮小溪已經快要聽不下去她的話了,但是她不能夠開口反駁,她知道解慕正在把方晴兒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
解慕說:“晴兒,你先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來,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你,現在我覺得你越來越美麗了,你過來,。”
解慕是強忍着噁心說出來這些話的,現在的天氣,方晴兒不眠不休的在他家的門口蹲了三天,滿臉的泥垢,頭髮都有些了些怪異的味道,有蒼蠅落在她的頭髮上,邋遢異常。
解慕覺得自己已經演的非常好了,可是卻沒有能夠打動方晴兒。
她說:“你擡起頭,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解慕看着他,眼睛中只有一片漆黑,再也裝不出原來那種真摯的模樣,他和阮小溪在一起久了,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有了帶上面具的那種生活,以前那些爲了欺騙而欺騙的自己,解慕已經找不到了。
方晴兒的喉嚨中發出一種詭異的聲響:“不對,不對,這是你在騙我,你看看你的眼神,那裡有半分的喜歡,你就是在騙我,你就是想要救下我旁邊這個賤女人,所以來騙我的對吧!”
阮小溪沒想到方晴兒在某些程度上而言,還是十分的聰明敏銳,就比如說現在,都要瘋成這個樣子,竟然還能夠看得出來解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解慕一陣氣餒,看來他真的已經適應了這種平淡的生活,以前的生活技能都忘得一乾二淨,竟然連個戲都不會演了。
方晴兒這個時候被刺激的更加瘋狂:“你是爲了這疙瘩賤女人才欺騙我的,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阮小溪看着方晴兒癲狂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她有幾分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