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在心裡一遍遍地詆譭喬奕森,除了趁人之危,還有小氣。
不就是把他踹到地上了,至於奪門而去嘛!
肚子咕嚕嚕的叫,讓她在也呆不下去了。
她記得白天在一個麪館裡吃了面還沒有給錢呢,不過現在天色已晚,明天再給吧。
阮小溪只記得回來後喬奕森在浴室裡面非禮她,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猛地起身,肚子一用力,就疼痛地又坐下了。
真的是一病傻三年,記憶力衰退,她還有親戚沒走呢。
感覺好了一點兒,阮小溪捂着肚子走進浴室。
看到用反的大姨媽巾,阮小溪簡直要抓狂!
難道這是喬奕森的傑作?絕對不是她,不是她自己!
下流!無恥!卑鄙!喬奕森竟然做這種事情!
啊啊啊————如果喬奕森此時在她的面前,將他五馬分屍的心情都有了。
讓他走,不要再回來了,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生氣歸生氣,飯還是要吃的。
阮小溪換好衣服下樓,走到大廳,就看見幾個服務員在交頭接耳說着什麼,時不時地還扭頭盯着她看兩眼。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不過她也懶得理,填飽肚子要緊。
“說什麼呢?這是上班時間,注意影響,沒看到有客人嗎?”這時候大堂經理走過來,教訓了那幾個服務員。
剛纔還在嘀嘀咕咕的幾個人,立馬變得一本正經,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大堂經理轉身又迎上走過來的阮小溪,問道:“這位小姐,您要出去嗎?”
還是大堂經理懂規矩,纔不會以性別和外貌區別對待。
“是的,吃飯。”阮小溪微微點頭回道。
“咱們酒店也有自己的餐廳,您看時間這麼晚了,您還要一個人出去用餐嗎?”大堂經理建議道。
想起白天迷路的事情,阮小溪最終還是決定聽取大堂經理的建議,在這裡用餐。
本想簡單地吃個晚飯,可是沒想到這些菜單看着就讓人直流口水,當然價格也不菲。
要是平時阮小溪是絕對不捨得這麼破費的,不過如果是喬奕森買單的話,她絕對不客氣。
“服務員,三菜一湯。”阮小溪豪邁地說。
服務員稍稍的詫異了一下,然後隨和地接過菜單道:“您的胃口真好!”
阮小溪笑笑,不作迴應。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和飲食就是不一樣,阮小溪品嚐着鮮美的魚湯,心裡思索着。
這一天旅途勞頓,又是迷路又是淋雨的,享受這樣一頓美食,一點兒也不爲過。
獨自享用完,阮小溪站起來要走,卻被服務員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您還沒有結賬。”服務員好心地提醒道。
“額,記在房費上,和房費一起結。”阮小溪早就想好了這句話。
反正她沒有帶錢包,在房間裡也沒有找到,只有吃霸王餐了,喬奕森的,她吃的心安理得。
“好的,請出示您的房卡。”服務員道。
阮小溪掏出房卡遞給服務員,一點兒都沒有覺得不妥。
正要出去,迎面走來一位白大褂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一位醫生。
“這位太太,您的身體已經好了?”醫生攔住阮小溪問道。
阮小溪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阮小溪皺着眉頭問道。
“怎麼可能?我們下午才見過。”醫生很肯定地說。
阮小溪就更加納悶了,不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麼,不會是套路吧?
轉過頭去,阮小溪撇了撇嘴,正要離開,就聽到白大褂說道:“不過您不記得也不奇怪,因爲您燒得很厲害,沒有意識。”
聽到這話,阮小溪走不動了。
她生病了?趕緊摸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溫熱。
“是您給我看的病?”阮小溪再次確認道。
“沒錯,這下雨天,你們這些外地遊客感冒發燒的比較普遍,這不剛纔又出診了一個。”白大褂指着自己的醫藥箱說道。
說完還朝着阮小溪的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喬奕森,才放心地說:“您先生沒有一起?說實在的,您先生的脾氣可真不好,不過對您可是真的不錯。”
聽這話,一定是喬奕森對着人家醫生髮脾氣了。一切都是因爲她。
“不好意思,如果有什麼得罪的,請您見諒。”阮小溪代替喬奕森道歉道。
“客氣了客氣了。”白大褂說着揮揮手進了餐廳。
回到房間裡,她來回地踱步。
阮小溪不淡定了,原來自己下午病的不省人事,她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她誤會他了。
她迷路了,他冒雨去找她,陪她在雨中狂奔!
她生病了,他給她找醫生,照顧她,替她換了貼身的衣物。
雖然有點兒男女授受不清,但是他照顧生病的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正在這時,聽到門外的門鈴聲。
難道是喬奕森回來了?阮小溪莫名的心頭一喜,有點兒小不自在。收起臉上的愧疚,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纔看到原來是服務員。
“有事嗎?”阮小溪問道。
“我來換牀單。”服務員回答道。
阮小溪不記得自己叫服務員來換牀單,難道連自己說過的話也忘記了?
不過還是讓服務員進了門,服務員一邊換牀單,一邊道:“牀墊也溼了,換牀單不管用,一會兒我幫您把牀墊吹乾。”
牀墊怎麼會溼呢?阮小溪走過去摸了摸,確實溼了。
難怪喬奕森會睡在牀側她的身邊呢?原來牀的這一側都溼了。
想起自己睜開眼就給了喬奕森一腳,一個霸道總裁生生的被自己踹到了地上,阮小溪就覺得耳根子發燥。
“好了,我自己弄乾就可以了,你去忙別的吧。”阮小溪把服務員給支走。
她的心亂了,聽到吹風機滋滋滋地響個不停,更加心煩意亂。
她想給喬奕森打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又立馬掛掉。
電話接通了,她該說些什麼?向他道歉?不,她纔不要!
承認他照顧她,感謝他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對她動手動腳換了衣服?
一定是腦子秀逗了,她纔會感謝他這樣的幫助。
時鐘滴滴答答,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鐘,可是喬奕森還沒有回來。
阮小溪靠在牀頭,昏昏欲睡,十點的鐘聲將她驚醒。
手裡握着手機,沒有一個電話打來。
喬奕森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回來給她說,就連阮點點也沒有打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