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話了,留一點兒力氣。”阮小溪湊近喬奕森,囑咐道。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這句話,喬奕森說的決絕,而且有力。
聽到這句話,阮小溪的鼻頭一酸,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她感動備至,如果說以前,她總是忽略掉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此時,在生死攸關之時,他還能這麼維護自己,那絕對不是戲弄她而已。
“喬奕森,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阮小溪一遍遍地強調着這句話,和他一樣的決絕。
看着平時倔強的丫頭,此時像是一個孩子似的挽留他,喬奕森欣慰地笑了。
他也不想死,他還要跟她生一個孩子呢,否則怎麼完成母親的心願。
可是他一定要護她周全,看到她受傷時,他是多麼地擔憂,恨不得替她受傷。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知不覺地在他的心中佔了很重要的位置。
“你放心,我不會死的,你也不會有事。”喬奕森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是他只想安慰她。
阿兵等不及了,道:“你們要是想秀恩愛,到了那邊兒一樣秀,哥們幾個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耗着。”
阮小溪冷漠地看向阿兵,可是當他看到阿兵手臂上的刺青時,頓時驚呆了。
她記得這個刺青,十年前,她被父親抵債,也是被一夥人給綁上了車子。
十年過去了,人的容貌有了不小的變化,曾經的阿兵變成了一箇中年男人,可是他手臂上的刺青沒有變化。
這個刺青很特別,像老虎又像貓,尤其是那兩隻眼睛,兇狠殘暴,讓人看了不禁心驚。
她的身體開始發冷,是那種冷到骨子裡。
喬奕森自然也察覺到了阮小溪的變化,也注意到了她眼神所看的方向,那個刺青。
身上有刺青不奇怪,可是像這種獨特的刺青,也只有幫派組織的人才會有。
這個刺青說明,阿兵不是簡單的綁架犯,而是幫派裡面的人。
但是阮小溪的反應卻是很奇怪,讓人很難以理解。
阿兵看到阮小溪的變化,雙手放下來,然後擼下袖管,道:“看什麼看?”
“我認得你,就是你,十年前也是你!”阮小溪說着站起來,指着阿兵道。
這句話讓阿兵一頭霧水,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阮小溪。
看着阿兵一臉迷茫,阮小溪索性就把話給挑明瞭:“十年前,我爸爸欠了別人的錢,是你和你的同夥,在我放學的路上,綁架了我。”
這種事情也不是經常發生的,阮小溪這麼一提醒,阿兵立馬就想起來了。
“兵哥,緣分啊,你跟這個小娘們兒這麼有緣,十年前十年後,今天你不好好招待招待她,真還對不起這份緣呢。”其中的一個小混混在一旁鼓動道。
阿兵也不是一天兩天出來混了,聽了阮小溪的話,真的是緣分不假,恐怕是孽緣吧。
本來想金盆洗手的,沒想到遇到這檔子事,還沒想到竟然是十年前的那個人。
“一邊去。”阿兵呵斥那個嬉皮笑臉的傢伙道。
阿兵圍着阮小溪看了又看,確實有點兒當年的小模樣。
“我記得,當年你被人拿錢贖走了。看來你的命不錯啊,還當上了豪門少奶奶。”阿兵說着在心裡盤算着。
“你的命也不錯,幹盡了壞事,沒想到還能活到現在。”阮小溪毫不客氣地還擊道。
喬奕森這才明白,阮小溪爲何會這般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