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的臉色忽變:“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輸?”
喬弈森指了指自己的頭,jack這才下意識去捂住自己的頭,卻也依舊沒有發現些什麼。
艾麗斯看着jack驚疑的蠢樣子,他指了指廁所,那裡有鏡子。
Jack在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的額間赫然有一道火藥灼傷的痕跡。所以說喬弈森的子彈是順着他的頭髮擦過去的。
甚至都讓他沒有察覺,因爲他極爲巧妙地控制了子彈和他頭部的距離,只是讓子彈急速衝擊時產生的熱量灼了自己的髮梢。
Jack一向自認爲自己槍法精湛,可是現在看來的確是喬弈森更勝一籌。
他本覺得喬弈森就是一個毫無能力的菜雞,這回卻忽然從心底涌出來一種驚歎來。
他慢慢的走出來,當着組內的人承認:“是我輸了,我服。”
Jack並不是真的想反,這個人心思單純,正是因爲如此纔會在這種時間敢於跳出來指責喬弈森沒有能力。
喬弈森清楚地很,一個要是真的有不軌心思的人,是絕不會做這樣的牆頭鳥的。
喬弈森這一槍不僅僅收服了jack,也讓在場的很多人目瞪口呆,包括艾麗斯。他從來沒有想過喬弈森竟然有這麼出色的槍法,看來一開始還真的是小瞧了他。
喬弈森穩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知道各位最近在擔心什麼,因爲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全部接手ben的工作,這會讓你們都會懷疑我的辦事能力。”
Jack下意識的點點頭。
喬弈森:“我之所以會在這段時間沒有完全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就是想要看看,在這樣貌似昏庸的統領者的手中,有誰能夠盡職盡責好好進行自己手上的工作……”
“你們的一舉一動艾麗斯都如實的報告在我這裡,還有那些動了小心思,小手腳的人,我完全都能看得清楚。”
喬弈森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有幾個開始不安。
“不過,我知道這不單單是你們的錯,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們的名字已經在我這裡畫上了圓圈,要是以後再有什麼麻煩發生……”
喬弈森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都被他的氣勢壓迫,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好了,所以說還有什麼事情麼?Jack?”
Jack被喬弈森提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兩秒才恭恭敬敬的迴應道:“沒有什麼了,教父。”
喬弈森滿意的點點頭,直接就起身離開。
走出這羣魔亂舞的房間,艾麗斯纔開口:“所以說這就是你讓我去刺激jack的原因?”
喬弈森點頭:“現在每個人看起來雖然都還算聚集,但是向心力不足,如果我不能用最快的方法籠絡人心,這樣大的教會遲早會散。”
“這個時間不能太早,不能太晚,我相信今天之後,每個人都會安靜一段時間,就算是以前在ben手下蠢蠢欲動的人都要老實一段時間。”
今天的這一切其實都在喬弈森的預料之中,jack是喬弈森親手選定的人他粗莽單純,是個最好的棋子,他先是讓艾麗斯想他又露出自己無能的消息,之後的一切都是喬弈森安排好的,只不過喬弈森沒有想到Jack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鬧事。
喬弈森一想到在病牀的阮小溪,就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艾麗斯笑着看着喬弈森:“可是你沒有告訴我,你的槍法竟然這麼好。”
喬弈森聳聳肩:“你也沒問過我啊。”
“今天事情你可是出盡了風頭,最近你可能要忙起來了。”
艾麗斯拍拍衣服上的塵土:“你立了這個下馬威,以前那些堂主估計就會把一些棘手的事情統統上報過來了,畢竟已經有些人認同了你的能力。”
阮小溪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滿眼的潔白。
這是哪?爲什麼她會在這裡?她還記得祁哲耀貌似是來找她了,可是她當時拒絕了這個人邀請她出門的請求。
阮小溪稍微動了動身,就感覺到劇烈的頭痛。對了,她好像是生病了。
是祁哲耀送她來這裡的麼?
阮小溪正這樣想着,祁哲耀就推開了房門,驚詫道:“小溪,你醒了!”
阮小溪扶着額看着祁哲耀:“嗯啊,我是發燒了麼?是你送我來的麼?”
祁哲耀走過來坐在阮小溪的身邊:“是的,你發燒了,很危險直接就暈過去了,沒有一點點的徵兆,嚇得我心顫兒。”
阮小溪笑了:“這麼可怕麼?”
祁哲耀端起牀邊的一杯熱水:“你摸摸這個,你剛剛可是比它還燙手。”
阮小溪摸了摸,那水都燙的能夠煮熟人了。
“謝謝。”阮小溪只當做是祁哲耀把他送進醫院的,絲毫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手忙腳亂的給她喂進了頭孢膠囊。
阮小溪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起了一層的紅疹,疑惑道:“我這是對什麼過敏引起的發熱麼?”
祁哲耀尷尬的摸了摸鼻頭,沒有說話。
阮小溪在住院的這幾天,喬弈森都沒有出現過,阮小溪躺在病牀上看着點滴一點點往下淌,旁邊圍繞着祁哲耀的聲音。
阮小溪住院的這五天一直都是祁哲耀在身邊陪伴,男人用盡了全身解數想讓她開心,可阮小溪想到的卻都是喬弈森。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生病住院了麼?爲什麼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她那天的話真的傷了他的心?
阮小溪忍不住的胡思亂想,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喬弈森已經被各種瑣事纏身,還要一邊承受着晨微時不時的惡意。
喬弈森很多次都想要抽出身去看望阮小溪,可腦子中全是那天祁哲耀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這個孩子已經死了,宋舟鴻說這個孩子是他的,阮小溪也從沒有確切的和他說過:喬弈森這個孩子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