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爲自己讓晨微發生了什麼意外,喬弈森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剛剛的那一槍,所以現在晨微會這樣應該就是情緒太過激動導致的出血吧。
喬弈森心急如焚,他抱起晨微,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一陣劇痛。
喬奕森低頭,就看到晨微惡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腕,那力度沒有任何的收斂,幾乎一瞬間,喬奕森的血就染紅了晨微的雙脣。
喬奕森知道眼前的晨微是受到了矇蔽,但是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曾經的朋友忽然間這樣的向着自己開口,用盡全身的力氣,幾乎是要把自己生吞的眼神,說不寒心,那是假的。
晨微死死的咬着喬奕森的手腕,她眼神癲狂,似乎是在說:你要是敢傷害ben我一定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喬奕森無奈的閉上眼睛,他對晨微說:“你放心,我暫時該不會殺他,你現在重要的,是保護住你身體裡的孩子,那是你和ben的未來。”
晨微聽了喬奕森的話,雖然她還是不肯相信他,但是此時已經沒有了其它辦法。
“喬奕森,你要是敢殺了他,我絕對會殺了你。”
喬奕森捂住晨微的嘴,現在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插進喬奕森的心窩。
原本喬奕森是想威脅這個冒牌貨,讓他把艾麗斯交出來,無論如何他要先保證艾麗斯的安全。
但是喬奕森沒有想到,晨微竟然已經對這個人信任到了這種地步,現在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能看得出來手下的人對於那張和ben一模一樣的臉充滿了疑惑,要是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受到這個人的蠱惑。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Jack去搜集回來證據,證據他其實是一個冒牌貨了。
“把他壓下去。”
喬奕森頭也沒回的下了命令,他首先要做的,是抱住晨微的孩子。
喬奕森請來了教會內最好的醫生給晨微診治,喬奕森站在房間門口,忽然間一陣踉蹌。
剛剛晨微的動作太過突然,當時他手腕下意識向內偏移,被晨微這樣一撲,子彈直接擊中了自己的腰腹部。
喬奕森身上穿着的是黑色西裝,所以他剛剛就算是中了槍,也不會太過明顯,不太會被人看得出來。
喬奕森原本是想等到確認了晨微沒有危險之後,再給自己做一些治療,可是現在看來……
喬奕森看着已經浸溼了衣裳的血跡,要是這樣不管,恐怕沒多久自己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喬奕森的眼神中閃過冷光。
他現在絕對不能死,小溪還在教會之中,要是自己發生了什麼意外,將來小溪絕對會成爲那個冒牌貨的棋子。
喬奕森直接走到艾麗斯的房間,找到了做出簡單治療的醫藥箱。
喬奕森不敢給自己打麻醉,一但無法控制好劑量,就會使自己昏迷。
可他現在要保持絕對的清醒,來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喬奕森咬着牙給自己做完了這場小手術,他用手術刀切開了自己的皮膚,自己用鑷子捏出了這顆子彈。
止血藥和繃帶都是有的,喬奕森在做完這場手術之後,滿臉都是冷汗。
稍作休息,喬奕森走出了房間,晨微的狀況也已經穩定下來,剛剛只是因爲情緒過度失控帶來的胎像不穩而已。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
喬奕森舒了口氣。
晨微沒什麼事情,那是最好的了。
喬奕森走進房間,失血讓喬奕森的臉色變得有幾分慘白。
房間內的晨微看似安靜的躺在那裡,喬奕森知道,應該是有人給她用了對孕婦無害的鎮定劑。
這個小小的身體裡,可是有着一顆躁動的心。
喬奕森在確認晨微沒有大礙之後,他走出房間,撥通了祁哲耀的電話。
祁哲耀剛剛看到喬奕森的電話之時,還有幾分的不可置信。
但是隨即就變成了擔憂,難道是他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阮小溪還好麼?
祁哲耀急匆匆的接通了電話:“喂?發生了什麼。”
喬奕森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又想到阮小溪那張虛弱的臉,他咬了咬牙,才說道:
“我有事要求你。”
祁哲耀知道,喬奕森能夠走到這一步一定已經是沒有了退路,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和自己這個情敵求助。
“是小溪的事?”
喬奕森:“我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她,等她的身體略微好轉,讓她回到自己的國家。”
如果阮小溪現在能夠坐上飛機,喬奕森絕對會直接讓她離開,可是阮小溪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足以支撐她飛上高空。
“好。”
祁哲耀覺得自己好像是變了,以前的時候,要是他知道喬奕森可能會遇到什麼不測,一定是十分的開心,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甚至有幾分的擔憂。
“你發生了什麼事?”我能夠幫得上你麼?
祁哲耀險些就把之後那句話說了出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爲他知道爲了阮小溪來向他求助,已經是喬奕森能夠做到的底線了。
“沒什麼,我只是有種預感不太好罷了。”
喬奕森沒有說謊,因爲他現在的確是還沒有發生任何的狀況,只是爲了以防萬一,他也絕對不能夠讓阮小溪陪着自己冒險。
他可以爲自己的兄弟付出生命,但是阮小溪不可以。
“可是你確定小溪會和我走麼?”
祁哲耀有幾分的懷疑,畢竟阮小溪是一個那樣堅韌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丟下喬奕森一個人的。
“她會跟你走的,你放心。”
喬奕森閉上眼睛。
,現在要是在我的身邊,我不可能會給她帶來任何的幸福,只會給她帶來危險和無盡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