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這麼蠢,就算是活着也肯定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威脅的吧。解慕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是誰在最開始的時候一心一意的要讓阮小溪去見上帝。
解慕這樣想着,伸手吧阮小溪抱了起來,現在把這個女人搬回自己的房間已經成爲了一項日常任務。
阮小溪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解慕任務失敗,他胸口爆炸出一陣的血花,直接染紅了她的眼睛。
解慕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還在想和她說些什麼,可是她卻怎麼也聽不到。
她哭着想要撲過去抱住解慕的屍體,可是卻被喬弈森攔下了。
喬弈森問她:“你這麼難過看到我活下來,你難道是想我死麼?”
說着喬弈森就倒在了她的懷中。
阮小溪忽然間就被驚醒了。她醒來的時候指尖都在顫抖,她不能夠回想喬弈森倒在自己的懷中的時候的場景。
她滿臉冷汗的想,喬弈森怎麼可能會死呢?這絕對不可能。
解慕沒想到阮小溪竟然在自己的懷裡的時候就醒過來了,以前的時候可是從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這個女人可是一向睡得比豬還要死。
解慕對上阮小溪黑漆漆的眼神,一時間有些尷尬,他說:“你不要誤會啊,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看你在沙發上睡着了……才……”
他的話話還沒說完,任性卻忽然之間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脖子:“太好了,你沒有死。”
解慕被阮小溪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全身一顫。
阮小溪的眼淚落在他的脖頸上,溼漉漉的溫涼:“我剛剛做夢還以爲你死了,嚇死我了……”
阮小溪沒有提到喬弈森,她刻意的忽略了這個男人。
解慕全身僵硬,他隨後伸出手拍了拍阮小溪的後背:“怎麼了?你看到我死了?”
阮小溪語無倫次:“我看到你的胸口爆炸,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血。”
解慕能夠感覺到阮小溪全身上下都在發抖,他說道:“好了,我這不還活着麼?”
“我還活着。”
解慕的聲音一點點的落下來,平復了阮小溪剛剛還處在崩潰邊緣的情緒。
等待她注意到自己是一副什麼模樣窩在解慕的懷裡的時候,就開始拼命地掙扎:“你幹什麼?你這個臭流/氓,快放我下來。”
解慕:“……”
剛剛我可是剛剛解釋了一遍的,是你自己沒有聽的清楚好麼。
解慕沒有理會阮小溪的掙扎,他直接就這樣的姿勢抱着阮小溪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然後直接把阮小溪扔在了牀上:“我說你以後不要再在外面睡了好麼?我還以爲是我沒給你安排房間一樣,每天都要害我多運動。”
阮小溪這才知道,她每天醒過來都是在牀上,其實是解慕的傑作。
她剛想要說一句謝謝的時候,忽然之間解慕又說道:“你要是想勾/引我,也不用選擇這種方法啊,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會上鉤的,對你這種沒姿色的女人。”
阮小溪氣急反笑:“哦?我沒有姿色,該不會是你自己原本就不行吧!”
解慕原本都已經伸出去的一條腿又伸了回來,他作勢解開自己的腰帶:“你要不要看看我是不是不行……”
阮小溪被他這沒有下限的動作驚的眼睛都要脫出眼眶,她直接就奔下牀,直接就死死地合上了房間的大門。
阮小溪現在也已經不知道她和解慕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亦敵亦友。
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完全的站在喬弈森的一邊,她不能夠自私的要求解慕爲了別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第二天阮小溪再醒過來,房間中已經沒有了解慕的身形,也是,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的。
只是當時的阮小溪萬萬沒想到這個本應該只有解慕一個人能夠出入的別墅,在這天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解慕坐在車上去醫院看望喬弈森。
雖然他並不認爲喬弈森會在那場混戰之中受什麼傷,但他又因爲這場風波已經停工了有半個月的時間。
如果不是他真的身患重病,那麼就是他已經對自己有了懷疑,正在儘量的拖延自己參與計劃的時間。
解慕來到醫院之後,他想換上那種虛僞的笑容,可在門口擺弄了很久也沒有能夠做出來那樣的表情。
解慕嘆了口氣,果然是和阮小溪這個笨女人在一起久了,連最基本你的技能都已經忘了。
這纔多少天?要是再多多接觸,可能他連槍都不會拿了。
解慕在走進病房的時候好不容易纔找回了原來的一點感覺。
喬弈森的病房之中並不如他想的那樣的寂靜,相反的還有幾分的聒噪,方晴兒坐在喬弈森的身邊,她的臉上依舊是精緻的妝容。
這時候看到解慕來了,眼神一亮:“哎呀,是解先生來了,你趕快勸勸我家奕森,我說他受了傷讓他在休息幾天,可是他偏偏不聽非要趕快開工,剛剛還說要讓我把你叫過來呢。”
喬弈森笑着看了方晴兒一眼,滿臉都是寵溺:“我其實早就說開工了,畢竟好不容易纔請來了解先生呢,可是她就偏偏的不讓我動,你看我這都已經被她關了好幾天了。”
“每天都用大魚大肉的補我,我只是傷了一點,真是小題大做了。”
解慕心中冷笑,但臉上還是溫柔:“那說明喬總還真的很寵自己的夫人呢。”
喬弈森笑了:“那是當然了,我自己的女人我不寵着還能讓誰寵着。”
解慕忽然就想起來了阮小溪昨天晚上淚眼朦朧的模樣,心中一陣氣悶,竟然說了句:“我也可以幫您寵着的。”
這話一落,方晴兒手上的東西都掉在地上。
她沒想到解慕竟然這樣的喜歡他,竟然都會爲了她直接頂撞喬弈森。
喬弈森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不知道解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解慕心中一驚,天啊,剛剛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