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不知道這人怎麼認識自己,她有些遲疑,在解慕這裡的這段時間,她還從沒見過什麼人擅闖進來。
阮小溪:“你是?”
被問的那人哈哈大笑:“對了,你不知道我是誰,不過看你在慕這裡好像也沒受到什麼嚴刑逼供啊,他關着你究竟是做了些什麼?”
阮小溪明顯感覺到這個人周圍的氣場不太一樣。
他竟然張口閉口叫的都是“慕”?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難不成是解慕的同伴麼?
阮小溪忽然感覺到一陣不安,這個人如果是來接替解慕的,那他……又該怎麼辦?
“我看你這人也是有些傻,你不會是在擔心解慕吧。”
阮小溪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只能愣生生盯着眼前這人。
這人和解慕不同。如果說解慕的邪氣總是有種孩子氣的無害,那眼前這個人的邪氣就是尖銳的殺意了。
阮小溪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全身上下就開始瑟瑟發抖。
這個人想要殺她,是真的想要殺她。
藍是沒想到慕竟然會給一個棋子這樣寬鬆的活動場地,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有什麼用,不過能夠讓解慕留下來的人,勢必是有點用處的。
“我說你爲什麼這麼怕我?”
藍看着阮小溪的眼睛,他臉上的笑容分明陽光明媚,就連兩顆小虎牙也顯得有幾分可愛。
可是阮小溪看起來就完全只覺得可怕。
她向後退了兩步。
“你別過來。”
藍看着阮小溪驚慌失措的樣子,一時間笑的更是明媚了:“我不是問你了,爲什麼這麼怕我?我就真的這麼可怕麼?”
阮小溪看着眼前的人,她很想要點頭。
藍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到阮小溪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
“我不是問過你了麼?爲什麼怕我。我這人可是很不喜歡別人無視我的話呦。”
阮小溪指尖微微顫抖。
她剛想要開口,喉間的手就鎖緊了。
他說:“我知道你現在想要回答我的問題了,但是我不想聽了怎麼辦?”
阮小溪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孩子抓到手裡的玩具,他在肆無忌憚的擺弄她。
阮小溪感覺到那個人的手越來越緊,最後到了一種無法呼吸的地步,她伸出手去想把那人的手掰開,可她的力氣根本無法與他匹敵。
就在阮小溪已經頭腦發暈的時候,那人卻忽然鬆開了手。
“怎麼樣?這種瀕死的感覺是不是十分愉快?”
阮小溪捂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嗆咳不停。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變態。
解慕和他比起來簡直就算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了。
就在阮小溪跪在地上嗆咳的時候,解慕忽然之間氣喘吁吁的出現在正門口。
藍看了眼身後的解慕,眼睛裡閃過了點意味不明的光:“怎麼。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你喘的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哮喘病犯了。”
解慕看都沒看藍一眼,徑直走到阮小溪的面前,把她扶起來:“你沒事吧。”
阮小溪搖搖頭,徑直躲在解慕的身後。
阮小溪現在和解慕之間的關係有些奇特,雖然他們本不應是在一個戰線上的人,但是兩個人之間卻又有一種奇妙的牽絆。
藍看了眼解慕,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麼?”
解慕眼神微微閃躲,他不應該和阮小溪之間太過親近的。
“怪不得老爺會讓我來這監督你,原來你竟然還真的不老實。”
藍一張薄脣微微開合:“別忘了你從來可是老爺最信任的人,你要是背叛了他,絕對死的比哪一個都慘。”
阮小溪在看到藍之後才發現解慕竟然是這麼身不由己。明顯他們上面還是有什麼大山在死死的壓着他。
以性命作爲押注。
解慕聽了藍的話,他回頭對阮小溪說:“先回房間裡去。”
阮小溪看了解慕一眼,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走到了房間裡。
藍看着阮小溪關上房門,眼神中劃過了點陰狠:“我說慕,老爺說讓你去勾/引阮小溪,但是他好像沒有讓你假戲真做的意思吧。”
“還有現在喬弈森身邊的人明明就是方晴兒,你緊緊的攥着一個他的前妻有什麼作用麼?”
解慕坐下來:“你可能不太瞭解現在的情況,阮小溪她知道了我的計劃,所以我只能把她暫時的關押起來。”
藍嗤笑一聲:‘你就不要再找藉口了,就算是她知道了什麼,直接殺了她不就好了,用得着把她留在家中好好的供着麼?’
解慕:“她原本跑了,但是我抓住了她的孩子,威脅他回來的,但她在回來的路上把這件事告訴了旁人,並且告訴他如果自己一旦有什麼情況,就直接通知喬弈森。”
藍:“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所以就暫時不能動她?”
解慕覺得自己這時候真的已經說服了藍,眼睛一亮:“就是如此。”
“既然是這樣,我們直接殺了她的三個崽子,只留下她一個不就行了?何必把你這裡弄成個幼兒園一樣?”
藍冷冷的開口:“就算是我們背信棄義,只要有一個人還活着,就已經可以制約對方,難道不是麼?”
解慕語氣陰沉:“絕對不行,那是她的命,如果孩子們死了,她絕對也不會苟活。”
藍:“那就更好辦了,就直接把這礙事的女人殺了,留下個最小的孩子,這個孩子總不可能會自殺吧,你說豈不是很省事?”
解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藍:“你是捨不得吧。”
解慕:“我怎麼……可能會捨不得?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藍走到慕的身邊坐下來:“你完了,你也知道我們之前的人都似得有多麼慘,你要是真的愛上她,不但你自己活不了,她也不可能活下去。”
解慕沒有說話,他死死捏緊了拳頭。
藍繼續說道:“我沒有任何威脅你的意思,但是你最好要想好究竟是想要怎麼做,我們能夠活下來很不容易,都是經過了那麼多腥風血雨,你自己掂量吧。”
“明天要是喬弈森有什麼計劃,我會代替你去,你就在這裡好好的想想吧。”
解慕突然說了一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