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吃你。”熱燙的氣流涌過耳後根,嚇得顏歡渾身都繃緊了,結結巴巴的,“不……不行,這裡是停車場。”
“停車場很好啊,四下無人,很適合。”他一本正經,目光灼灼。
顏歡嚇得轉過身就要開門下去,手臂卻被他拉住,“逗你玩的,我們去吃飯。”
他發動車子,很快開了出去,顏歡輕舒出一口氣,雙眼望着窗外,不說話。
“想去哪吃飯?”他忽地問。
顏歡輕輕搖頭,“我吃過了,你隨意就好。”
“我隨意?”他加重語氣,着重強調了‘隨意’兩個字,意有所指,顏歡有些跟不上節奏,正納悶,車子一拐,進了一座公園,這會兒公園裡沒什麼人,他大刺刺地把車停在了小路邊。
“不是說去吃飯嗎?”她偏首,不解地看向他。 шωш✿ тt kǎn✿ ℃o
他深深看她一眼,低頭,咔嚓一聲,解了她的安全帶,顏歡聽到咔嚓聲,頭皮本能地發麻,還沒反應過來,他把她扯了過去,也沒看到他怎麼弄的,座椅調到最後往後一倒,空間一下子大了幾倍。
他勒住她的腰,迫使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蓄勢待發地頂着她。
她嚇得一哆嗦,回過頭想要推開他,可空間就這麼大,他的背後就是座椅,她又這麼點力氣,哪裡是他的對手。
“你說想我的,給我看看你的真心。”他誘哄地伏在她的耳邊,溫聲低語,手,邪惡地撩起了她的裙襬,推到了腰上。
緊繃的空氣中響起嘶嘶的拉鍊聲,她瞬間繃緊了身體,雙手抗拒地摁在他的腿側,虛弱地反抗,“你你別這樣,我們還在車裡。”
他低笑,“我知道,可我就想在車裡。”
她咬了咬脣,沉默一瞬,而後霍然想要轉身,“好,那我們面對面。”
她的聲音,帶了些決絕。
他渾身僵硬了一下,隨即死死摁住她的肩,不許她動一分一毫,他警告揚聲,“顏歡,別不聽話。”
又是這樣。
在最親密的時候,永遠在她背後,不准她看他的臉。
一抹灼燙,在她毫無準備時,猛地挺入,她嗚咽一聲,眼淚跟着流下來,他知道她哭了,像是懲罰一般,更加兇猛,直來直往,毫無技巧可言。
顏歡死死皺緊眉頭,抿着脣不讓自己哼一聲,他偏偏伸手過來撥開她的脣,她氣的狠狠咬他,他痛的嘶了一聲,卻不抽回手,任她咬着。
茶色的玻璃外,有開的正盛的花骨朵,高大的樹木,小鳥在樹上歡快地飛來飛去,自由自在。顏歡看着眼前晃動的景色,漸漸眼前發花,出現陣陣白光,這一次,他慈悲地停下,沒有再繼續。
結束後,他雙臂圈住她,輕輕叫她的名字,“顏歡顏歡顏歡……”一遍一遍,帶着鮮有的溫柔。
顏歡精疲力竭地任他抱着,頭歪在她的胸前,臉上有淚痕,“喬逸帆,我對你而言,算什麼?”
“顏歡,你是顏歡。”他答。
她苦笑,這是什麼破答案,不過……相比較他說出口的那些傷人自尊的話,這樣毫無意義的話,至少不傷人。
“你再不去吃飯,我上班要遲到了。”她直起身子,皺了皺眉,他還在她體內。
拉下裙襬,手腳並用地爬到副駕駛上,她低着頭,臉色漲紅,擡眼間看到喬逸帆遞紙給她,她羞得不敢去接。
他挑眉,硬塞到她手裡。
這一次,他心滿意足地開車去吃飯。
喬逸帆慢條斯理地吃着,顏歡已經到上班時間了,面露焦急,喬逸帆睨她一眼,“幹什麼這麼認真?不是給你卡了?想買什麼直接刷。”
顏歡神色一滯,指尖微微收緊,“我會把卡還給你。”
卡在她的包裡,剛剛沒帶在身上,所以沒來得及還。
喬逸帆看了看她,“顏歡,你怎麼還這麼不識時務?”
顏歡沉默,不說話。
“你不拿錢,是成心讓我心塞嗎?”
顏歡擡頭,他會心塞嗎?真是……太好了。
“還是想從我這兒得到其他的什麼。”他又說,語氣危險。
顏歡眼皮一跳,心跳也跟着砰砰起來,她迎視着他的目光,認真看着,想要點頭,卻沒勇氣,他嘴角慢慢下翹,露出了冷酷之色。
她目光閃了閃,心底開始泛出寒意,而後,聽到他說:“你拿我的錢,我才能心安理得。”
是了是了。
她只有像他其他的女人一樣花他的錢,買各種名牌包、或者要豪宅豪車,他纔會覺得睡她是多麼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可她不識趣,偏偏不要。
“我不要,就是不要。”她斬釘截鐵地望着他,隔着餐桌,她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還能拿她怎麼辦?
喬逸帆擱下筷子,拿起餐巾紙優雅地擦擦嘴,擡眼,琥珀色的眸子似是下了皚皚白雪,冰冷,透澈,毫不掩飾自己的企圖心。
“顏歡,就算你不要,我還是一樣睡你,等到有一天,你發現從我這兒什麼都得不到,你別後悔就行。”
顏歡眼皮直跳,有一股辛辣直衝咽喉,激的差一點眼淚鼻涕往外冒,“那就現在結束,你知道一開始我就是被你脅迫的。”
喬逸帆淡然一笑,對她搖着手指頭,用對孩子的語氣說:“顏歡,一開始你是說喜歡我的,你對我有好感,這纔是開始。”
顏歡啞口無言,她掩飾性地起身,朝着洗手間走去,她步履匆匆,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洗手池前,她掬水灑到臉上,直到淚意消失,腦袋清明,才直起腰準備往回走。
一轉身,喬逸帆就在她的後面。
他看她一眼,什麼話都不說,城府極深地朝她伸出一隻手,表情強勢不容拒絕,顏歡很想與他擦肩而過,離他遠遠的。
她沉默安靜地與他對峙。
他終於不耐煩,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顏歡,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他的語氣,真是溫柔。
“我要遲到了。”她開口,擡腿往外走,喬逸帆順勢和她一起。
把她送到富康後,他接了個電話後便離開了。
現在,整個富康都知道她和喬逸帆的關係了,那眼神,變得心知肚明,有人繼續不屑,有人轉變風向來巴結她。
她一概坦然處之,因爲她知道,或許某一天,喬四爺一個不高興,就會像丟一塊抹布丟下她,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秋老虎過去了,一場雨過後,天氣一下子涼爽起來。
顏歡的小閣樓裡溫度沒那麼高了,待起來比較舒服了。
她的英語水平越來越好,白天不但在綠通上班,而且還接了出版社的翻譯回家做,這樣就可以多賺一點錢。
所以,她的空餘時間少之又少,唯一的休息時間就是回家看看媽媽,吃一頓好吃的,奢侈點的時候是去逛女人街,買一些既便宜又好看的衣服。
喬逸帆對她的生活方式,常常嗤之以鼻,他心中不滿她沒有花他的錢,每次兩人在一起時,他總是格外的粗暴,而他又精力充沛,每次見面幾乎都是直奔主題,弄得顏歡慢慢的,連一點期待感都沒有。
便想着法子躲着他。
禮拜五晚上,她提前半個小時回綠通,沒有提前知會喬逸帆一聲。
綠通譚總爲犒勞辛苦工作的員工,邀請所有人去吃晚飯,顏歡排在第一位,非去不可。
她推脫不得,只得前去。
譚總出手大方,去了一家頗高檔的私人會所,他要了個包廂,隨便大家吃,吃完後,又直接鬧。
席間,顏歡被灌了幾杯從未喝過的洋酒,那種辛辣嗆人的滋味令她好久都沒緩過來,等到緩過來時,又覺得頭昏腦漲,酒精很快上頭。
“顏歡,我再來敬你一杯,富康的業務,多虧你了。”譚總客氣地還要敬酒,顏歡擺着手,“我醉了,喝不了了。”
譚總無所謂地笑,“沒關係,等下我親自送你回家,保證你的安全。”
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老闆是個好人,已經結婚三年,有個一歲多的女兒,剛學會走路,特別可愛。
顏歡失神了一瞬,想到那個濃眉大眼的女孩兒,心裡難受,譚總敬酒,不知不覺間喝的有點多了。
大家上臺K歌,她搖晃着身子也去湊熱鬧,別人都唱歡歡喜喜的情歌,她非要挑悲悲切切的分手戀曲,唱的還五音不全,弄的大家哭笑不得,又不忍心敗了她的興致。
吵吵鬧鬧的,一直到晚上十點才散場。
從會所出來時,顏歡頭重腳輕,譚總去結賬,公司一名男同事扶着她,她歪歪扭扭地站着,半個身子掛在人家手臂上。
譚總回頭,招呼大家走,顏歡被攙着往外走,一道身影斜刺裡插了過來,“把她交給我。”
對方冷硬地開口。
顏歡同事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穿着白襯衫黑長褲的英俊男人,一臉莫名,前方的譚總回頭,“怎麼回事?”
走過來一看,見到喬逸帆,頓時張大嘴,禮貌小心的問:“喬總,什麼事?”
譚總自然是認識喬逸帆的,也知道他對顏歡的目的,攤上喬四爺,誰還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把她交給我。”喬逸帆指一指顏歡,臉色很不好。
譚總察言觀色,立刻點頭,對下屬使眼色,嘴裡應着好好好,下屬也把顏歡交到喬逸帆手裡。
誰知這時顏歡頗爲認真地瞧了瞧喬逸帆,立刻警惕地往後退,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噴着酒氣嘟囔,“我不要跟他走,他是個壞人,大壞人。”
喬逸帆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劍眉擰着,瞪着顏歡。
顏歡怕冷地抱了抱手臂,轉頭哀求同事,“帶我回家,我想回家,我不要跟他走。”
男同事是個剛畢業的小夥子,見此情景,很有些不放心,扶着顏歡,硬是沒撒手。
譚總那個急啊。
眼看着喬四爺的臉色越來越沉,愈來愈恐怖,沒看見嗎?
他急的上前親自抓過顏歡拉到喬四爺面前,笑着開口:“她今天高興,喝的有點多,喬總,您小心照顧着,別讓她難受。”
喬逸帆冷笑,一把拉過顏歡,“你放心,我會讓她舒舒服服的,保準一覺到天亮。”
他的語氣,透着冷冽和危險。
老江湖的譚總渾身一激靈,很不厚道地拉着小夥子一溜煙往外跑。
小夥子不放心,“老闆,怎麼能丟下顏歡姐一個人?”
“你傻啊,顏歡是喬四爺的女人,你還緊抓着不放,找死呢吧。”譚總恨鐵不成鋼。
小夥子恍悟,“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