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啊下流啊。傅染拿起手機準備抓拍,明成佑撲過去壓到她身上,二話不說將電話丟開,“今晚我非讓你求饒不可。”
“好好,”傅染笑着縮成一團,“我求饒。”明成佑擒住她雙手將它們扣在傅染頭頂,“別賣乖,我現在不吃這一套。”
“我還沒洗澡呢。”
明成佑想了想,“給你十分鐘時間。”傅染起身時吩咐道,“不準脫掉啊。”進浴室時她還想着,回頭宋織指不定又要怎麼跟暮暮說,她那y可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傅染吹乾頭髮回到臥室,明成佑乖乖躺在被窩內,只不過被單蓋住了腹部以下的風光。傅染噙笑站在牀邊,明成佑被她盯得直發毛,伸手一把將她拉上牀,“過來吧你。”她順手,將那條被單給扯去,明成佑也不給她細看的機會,側身將她緊緊壓住。傅染頭髮自兩旁散開,“很好看,真的。”
明成佑臉色一陣難看,“行啊,那可別客氣,得多看看。”他拉開傅染腰際的睡袍衣帶,手掌內滿是滑膩的觸感,明成佑臉壓在傅染頭頂,讓她清楚看到他眼底的**。
“豹紋好看還是透明色好看?”
傅染忍着笑,“都挺不錯的。”
“可穿在裡頭實在憋得慌,不信你摸摸。”他說完拉着傅染的手往下探去,傅染手指蜷起,把臉別開。明成佑扳住她的下巴,“剛纔還喜歡,這會怎麼了?”傅染真的開始求饒,“把燈關了吧。”明成佑坐起身,手還攥着她沒有鬆開,“幫我脫掉。”
她被他再度拉起來,往下那麼一瞅,鼻子內有股溫熱差點噴涌而出,傅染連眼底都紅了,“成佑,我以後不讓你穿了還不行嗎?”
“不行。”明成佑雙手落向腰間,“以前誰還讓我繞着臥室跑三圈來着?”
傅染想象着那副場景,差點笑抽。明成佑一把褪下,傅染尖叫聲推搡,“你輕點。”
氣氛也需要營造,在這方面,明成佑自然是高手。
月光掃過玻璃窗,折射出起伏悠揚的曲線,起初是貼合溫和的,爾後便是火山迸發……
牀得虧是結實的。
“最後我可是用足力氣的,”他伸出手,做出游泳的動作,“小蝌蚪翻山越嶺應該能到達目的地。”
傅染拍掉他的手,“好累。”她手臂擋住眼睛,想休息會。手裡被塞了樣東西,傅染一看,是明成佑方纔脫下來的玩意。
“明成佑!”
躲避開城市的喧囂,晚上偶爾還能聽到海浪擊打的聲音,傅染安靜地躺在明成佑懷裡,困了,便閉上眼睛,滿足而沉沉地睡去。一夜好夢。
醒來時,明成佑不在身邊,傅染在牀上躺了會不捨得起來。她換了條連身長裙,推開陽臺的門出去,清晨的空氣一如佑染島此刻般寧謐而自在,她等了會也不見明成佑,索性下樓去看看。傅染目光掃過廚房,看到裡頭有人影在走動。
她倚在門口,廚房的流理臺上擺滿各式早點,剛烤好還熱氣騰騰的麪包,兩份煎蛋一左一右擺在盤中,還有生菜上放着的火腿,鼻尖竄入一股香味,濃稠的小米粥也隨時準備出鍋。
傅染走進去,從身後擁着他,閉起眼睛側臉摩挲着明成佑結實的背部,“今天表現這麼好?”
“除了收拾屋子外,我沒讓傭人進來。”明成佑端起盤子,傅染鬆開手跟着他走出廚房,“就想和你過幾天清淨的二人世界。”
“沒想到你煎蛋的功夫還不錯。”
明成佑按着傅染的肩膀讓她坐下來,“那兩年在國外,我自食其力了不少。”他看到傅染稍黯的神色,明成佑把早餐端到她跟前,“快吃,吃完了我還要帶你去個地方。”
“你藏着多少秘密在佑染島呢?”明成佑嘴角漾起抹神秘的笑,“我在你面前沒有秘密。”
傅染咀嚼着嘴裡的煎蛋,吃過早飯,兩人換了套情侶休閒服出門,同樣茶色的蛤蟆鏡,連鞋子都是情侶鞋。傅染笑稱,年輕時候沒做過的事,這會全都補上了。
明成佑拉着傅染不急不緩走在路上,過了約莫20來分鐘,來到一處四面築起圍牆的地方前。明成佑沒有帶着傅染進去,但依稀能看到裡面才完成大半的設施。
“這是做什麼的?”明成佑拉着傅染轉身,手指向北邊,“能看到我們的房子嗎?”周邊均是建築羣,哪有這樣的視眼。傅染搖搖頭。
明成佑笑着攬住她肩頭,“等這兒建造好了,你站在二樓的陽臺往外看就能看到,不出半年,一座遊樂場將在這拔地而起,到時候,你就能看到摩天輪了。”
“真的?”
“佑染島什麼都不缺,就缺個給我兒子玩的地方。”
傅染轉過身,由於還在施工,明成佑沒有帶她進去,“我讓他們停了幾天,省得擾人清閒,等我們回迎安市再繼續。”傅染回頭看了眼。
“我名字都想好了。”
“佑染遊樂場?”傅染幾乎想不到任何屬於明成佑該有的創意。男人笑着搖頭,“這是給人玩的地兒,還有染呢。”
“那叫什麼?”
“跟我們兒子有關。”
“瀚瀚遊樂場?”明成佑笑着揉向傅染頭頂,“叫明兒遊樂場。”
傅染眨眼,“明兒?”明成佑站住腳步,自身後擁緊傅染後望向那座半起的建築,“遊樂場應該是每個孩子心裡存在的一個夢,傅染,你小時候缺失的,也由我來給你。”傅染脣角輕挽,沒有說話。
“到時候我一手牽着瀚瀚,一手牽着你,我帶你們來,讓你親自看着摩天輪轉動的第一圈。”傅染眼角內微有溼意,明成佑面帶寵溺,揉了揉她的肩膀。“走吧。”
商業圈內,有一家珠寶店,據說還是老字號,裡面的老闆已經70歲出頭,戴着副老花鏡坐守堂內。明成佑撥開珠簾走進去,傅染張望四側,老闆見到二人忙打招呼,“三少。”
明成佑讓傅染坐到櫃檯前,“老闆,今兒生意怎樣?”
“養家餬口罷了,不求門庭若市。”老闆說話帶有幾分老學究的味道,明成佑從兜內掏出顆珍珠,“幫我鑲根手鍊。”
老闆接過手,放到眼前仔細端詳,“呦,真是好東西。”
“多久才能好。”
“三少一吩咐,我還能讓您等嗎?”老闆從櫃檯內拿出一排手鍊,“讓少奶奶過過眼,選好了我立馬給您弄。”
“您喊我小染就成了。”
老闆笑呵呵道,“行。”明成佑給傅染挑了根,“這款怎樣?本來想讓你做條項鍊,後來想想還是手鍊好看。”
“嗯。”傅染挑出來交到老闆手裡。
“你們稍等。”傅染坐在櫃檯前,壓低聲音道,“我不是放在牀頭櫃裡了嗎?怎麼在你手上。”
“我怕你丟三落四的。”沒多久,老闆便拿着鑲好的手鍊出來,“這麼好的珍珠沒捨得給你破相,就用鉑金鑲起來了,滿意嗎?”
“滿意,謝謝老闆。”
“現在的女孩子穿金戴銀,喜歡珍珠的倒真少了,其實真是個好東西,俗話說珠圓玉潤嘛,襯得女人越發高貴,是有道理的。”
傅染笑着道,“是啊,真挺好看的。”
明成佑跟老闆又說了兩句後,這才帶着傅染離開。
愜意舒心的日子總會過得很快,吃過晚飯,兩人沒再出去逛,這幾天佑染島值得一去的地方明成佑幾乎都帶傅染去走個遍。
月色正濃,稠得化都化不開。
明成佑在陽臺準備好東西。傅染洗完澡出來,頭髮隨意披在肩後也沒吹,看到明成佑在陽臺,她也走了出去。男人襯衣的袖子挽至肘部,他輕一用力,便將傅染抱坐在欄杆上。他站在她兩腿間,傅染雙手攀住他肩頭,明成佑目光自她頸間落向遠處,“等到下次來,就能看到我們的遊樂場建起來了。”
傅染想轉過頭。明成佑收回視線在她頰側輕吻,端起旁邊桌上的兩杯紅酒,遞了傅染一杯。她抿了一口在脣間,讓紅酒的香冽在喉頭流動,“好冰。”
明成佑同她碰杯,“加了些冰塊。”傅染兩條腿不由盤緊,鬆開攀着明成佑肩頭的手,“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成佑莞爾,抿了口紅酒後湊向傅染的脣。
她嘴角微啓,冷冽的酒香味刺激的口腔內一顫,明成佑舌尖探入,舔弄着檀口內的每一處芬芳,傅染雙手勾緊他的脖子,端着酒杯的手漸漸傾斜,紅酒隨着杯口滑落,妖異的紅色在明成佑腰際暈染出一圈又一圈。
冰涼刺激得男人身體驟然緊繃,他另一手穿過傅染頸後按着她後腦勺,加深的吻來得迅猛狂肆。
夜色無邊,交疊的影子一長一短,投射到樓底下的花園內。
明成佑抱起傅染大步走進臥室,隨手將兩邊的窗簾給扯上,地上還有散開的紅酒,房間內原本的明亮也隱在了月影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