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像是承諾
“我今天在友誼宮那邊的咖啡廳看到了池北河,和一個高挑的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那說明不了什麼!”葉棲雁皺眉,手上更加攥緊。
葉寒聲看向她素淨的小臉,思索一般的說,“確實說明不了什麼,只是他身邊除了你,幾乎沒有別的女人,現在突然多了個,難免會讓人多想,而且他們看起來關係很熟絡。”
“嗯,我知道了。”
葉棲雁低聲的接話,而後又說了句,像是在自我強調,“但是我們沒有分手,也不會分手。”
“是啊!即便這樣也並不能就代表你和他分手了,可能是我潛意識裡太想要你們分手了!”葉寒聲見她這般,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不管如何,都是我們兩個的事情。”葉棲雁清淡的說。
葉寒聲有些挫敗,沉默的搖了搖頭。
好半天后,又像是想不通一樣,“雁雁,池北河到底哪兒好?”
葉棲雁對上他清朗的眉目,輕抿着嘴脣。
葉寒聲最終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離開了病房。
在病房門打開再被關上後,葉棲雁收回視線,同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垮掉。
高挑女人,有說有笑……
她擡手按住了兩邊的太陽穴,依舊阻擋不了上面的跳動。
葉寒聲的話不會是空穴來風,即便是裡面藏有了私心,但也一定是有所根據纔會那樣說,而幾乎在同時,她腦海裡就已經自動對號入座的有了畫面。
膝蓋上忽然一軟,小糖豆正仰着蘋果臉看她,“媽媽,你在想什麼吶,我都喊了你好幾聲啦!”
“沒。”葉棲雁收回思緒,笑了笑,“瘋玩回來了?”
“嘿嘿!媽媽,我想吃個蘋果!”小糖豆笑米米的要求。
“好,媽媽這就給你削。”
葉棲雁走過去,拿了個盤子裡洗好的蘋果,找到水果刀的站在垃圾桶前慢慢的削着,一旁的小糖豆巴巴的跟在她旁邊,大眼睛眨巴的等待着。
小糖豆忽然喊,“媽媽!”
“嗯?”葉棲雁看了看女兒。
“我好想大河喲!”小糖豆聳着小肩膀說,櫻花瓣一樣的小嘴一張一合的,“我最近總覺得大河好像對我感情淡了哦,媽媽,你說大河會不會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有了新歡或者舊愛啥滴!”
只是稚嫩的童言,卻像是蟄了人神經。
“他不會!”
葉棲雁猛地出聲,音量略高。
小糖豆也被她嚇了一跳,呆呆的,“媽媽?”
“他那麼好,怎麼會呢!”葉棲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解釋這說。
“就是說呀,大河辣麼好,纔不會吶!嘻嘻!”小糖豆兩隻眼睛笑成着彎月牙,小白手捧着蘋果臉,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葉棲雁擡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心緒難平。
夜色初降,老住宅小區。
白色的陸巡從外面勻速行駛進來,停穩在其中的某棟樓前,車門打開,池北河高大的身影走下來,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五樓。
在看到暗着的窗戶時,他蹙眉,瞥到隔壁亮起的燈,又立即舒展。
邁着長腿進入樓門洞裡,一步步臺階上去,掏出了鑰匙。
門一打開,裡面就有燈光傾瀉而出,還有撲鼻的飯香味,土豆正衝着他一個勁的搖尾巴。
池北河換上了拖鞋,用腳踢了踢土豆,便聞着飯香味去了廚房,裡面抽油煙機正嗡嗡的響着,背對着他的倩影正戴着圍裙在竈臺前,手裡面抓着一把蔥花在那。
“做拿手菜呢?”
池北河挑了挑眉毛,從後面湊過去。
葉棲雁似乎出神想着什麼,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顯然嚇了一跳,“……你回來了!”
“嗯,一進屋就是飯香味。”池北河扯脣說道。
葉棲雁沒說什麼,將手機放了很久的蔥花揚到鍋裡面,再拿過勺子稍微攪拌了兩下,關火的同時腰上被一條結實的手臂纏上。
“怎麼自己回來了?”池北河湛清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側睨着她問。
週末她要過去私立醫院陪小糖豆,晚上有說好回來在家一起吃飯,他忙完想去接她時,電話裡她卻說已經到家了,所以他也是自己開車回來的。
“我怕你太忙……”葉棲雁看了他一眼,別過視線的說。
“今天是有點兒忙,下午還去了一趟江北。”池北河手臂在她腰上用力收緊了兩下,貪婪的吸附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疲憊又放鬆着的說。
葉棲雁握着勺子的手指微緊,張了張嘴。
想說什麼還是嚥了回去,將他纏在自己腰上的手拂開,她低聲說着,“菜都提前炒好了,我把湯盛出來就能吃飯了,你先趕緊去換衣服吧!”
“嗯!”池北河在她脣邊偷了一吻。
葉棲雁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廚房,收回目光的頓了頓,放下了手裡盛湯的勺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這裡不像是他以前所住的那棟高層,臥室裡面沒有更衣室,一推開門就能看到他正在敞開的衣櫃面前,換着從裡面拿出來的家居服。
“可以吃飯了!”見他目光斜睨過來,葉棲雁說道。
“馬上,我洗個手。”池北河將長褲的帶子繫上,走向了浴室。
葉棲雁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微俯,先將腕上的名錶摘下來,再將雙手接在水龍頭上,加了洗手液的搓洗着,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她始終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在他拿起毛巾擦拭時,她出聲問,“你今天都忙什麼了?”
“一些七七八八的公事,見領導談案子之類的。”池北河扯脣淡淡的回。
他從浴室裡走出來,邁着長腿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打火機掉了。”
葉棲雁卻沒看他,而是看向某處。
在他剛剛脫下隨手搭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裝在口袋裡的打火機正掉落在地板上,在燈光下泛着銀白色的光,折射進人的眼睛裡。
池北河聽後,也是回身走過去,俯身將打火機撿起。
看到長指間像是琉璃珠一樣的打火機,再度被主人重新妥帖的放回口袋裡,葉棲雁收回視線,終於不再像是門神一樣的杵在那了。
等着池北河從臥室裡走出來時,葉棲雁已經將飯菜都擺好在了餐桌上。
夾了兩筷子,又喝了口湯,他勾脣,“很好吃!”
葉棲雁聞言,擡頭給了他一個過於甜蜜的笑。
夜色漸深,電視機裡播放着球賽。
葉棲雁抱着枕頭坐在他旁邊,背脊稍微向後,就有他結實的手臂,一旁土豆趴在他們兩人拖鞋中間,偶爾擺動一下它的尾巴。
可能是被他的習慣促使,她現在也能看得進去球賽了,有些出神的樣子。
漸漸的,身旁人越靠越近,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雁雁。”池北河伸手勾着她,往自己懷裡帶。
長指熟練的捏住她的下巴,嚴肅的臉廓俯過去,薄脣對準着她的。
在四片脣瓣相貼的一瞬,葉棲雁悄然躲開了。
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推着,“看電視呢,別……”
池北河喉結滑動,低聲的笑了笑,只以爲她是在害羞,因爲她別過臉一躲,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然後蜿蜒着往脖子的地方。
客廳裡的氣氛,隨着他變重的呼吸變得曖、昧起來。
“嗡——嗡——”
放在茶几桌上的黑色薄款手機,震動起來。
“電話響了……!”葉棲雁連忙推着他,提醒的說。
“不管它!”池北河不打算理會。
可是手機卻像是鍥而不捨,一個勁的在震動。
池北河似乎也是被吵的有些煩了,蹙眉看過去,葉棲雁趁着這個空蕩裡,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跳到地板上,將手機丟給他,“你先接電話……”
懷裡空了的溫香軟玉,也讓池北河坐直了身子。
接過震動的手機,他輕蹙了下眉。
“喂,阿珊。”
稍有猶豫,他還是坦蕩的接了起來。
內雙黑眸擡起間,剛剛站在那的倩影,不知何時已經走向了臥室。
池北河目光凝在她身上,直到門板關上,他纔回過神來,問,“阿珊,你剛剛說地皮哪裡出現了問題?我們不是都做好了評估分析……”
近十五分鐘,他纔是掛了電話。
將手機隨意放在一旁,池北河踩着拖鞋也起身往臥室裡走。
沒有開燈,看到雙人牀上側躺着的倩影,他邁着長腿靠近,單膝跪在牀邊的俯身靠近,想要繼續之前的事,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勻淨。
“雁雁,睡着了?”池北河貼在她耳廓邊。
葉棲雁睫毛顫了顫,沒有動靜。
池北河蹙眉了半晌,他有很多種方式弄醒她,可是看着她好像格外疲憊的樣子最終作罷,還是繞到另一邊的躺上去,伸出手臂的將她給攬在懷裡。
隨着她呼吸的節奏,他也漸漸入眠。
隔天,工作周。
池氏寫字樓裡,都是踏着晨光來上班的白領們,見到等電梯的葉棲雁也都會主動打招呼,誰讓她現在是和池北河在一起,最明顯的就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
“池總來了!”
聊天間,不知誰低喊了一句。
一身黑西裝的池北河,長腿邁入大廳時,就看到了站在其他員工中間的葉棲雁,頓時蹙起了眉,他早上跑步時她還在牀上睡,回來後她就已經沒了蹤影,竟然自己到了公司。
池北河沒理會衆人對他的問好,直接走到她面前,“怎麼沒等我一起上班?”
“就自己先來了……”葉棲雁多少尷尬。
幾乎所有人相互對望的眼神間,都傳遞着同一個信息:哇,已經到*的地步了!
“等這個電梯做什麼,跟我過來。”池北河瞥了眼她面前的電梯,伸手過去。
“不用了,已經來了!”葉棲雁躲開了他的手。
說着,她就快步的進入到剛剛拉開門的電梯裡,站在裡面最角落的位置。
電梯門在緩緩合上,閉合的視線裡,她看到他沉下來的眉眼,知道他是不高興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她也特意是最早一個衝出部門的,打完下班卡的擠上公交車,陪着女兒在醫院裡吃完晚飯,待到夜幕降臨才離開。
進入樓門洞時,看到住在樓上的鄰居小夥正焦頭爛額的撿着滾落四處的龍眼,似乎是下樓時沒有拿穩,全部都散落了。
葉棲雁見狀,忙說,“我幫你一起撿吧!”
“真是謝謝了啊!”對方感激不已。
“不客氣!”她笑了笑。
其實也就是同一棟樓住着,看見幫了個忙,遠親不如近鄰麼!
不過天黑的關係,樓道里又是感應燈,會時常持續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滅掉,在某個滅掉亮起的空當裡,兩人剛好撿了同一個龍眼,手不經意的碰到了一起。
“你們幹什麼呢!”
一道沉沉的男音陡然響起。
葉棲雁擡頭,看到正立身站在樓門口的池北河,不悅的瞪着他們碰在一起的手。
鄰居小夥反應過來後,也是連忙抽回手,歉意的笑了笑。
池北河走上前,對着扯脣,“跟我上樓!”
“你先上去吧,我一會兒就上去。”葉棲雁沒再看他,繼續撿着地上的龍眼,徑自笑着問鄰居小夥,“需不需要拿個手電筒,我看角落裡好像也很多?”
池北河兩道眉蹙攏,凝視了她有好半天,都沒有被她擡頭看一眼,一股邪火就竄了上來。
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卻對別人喜笑顏開的?
葉棲雁正在包裡找着小手電時,雙腳忽然的一輕。
樓道的走廊裡,都是重重的腳步聲。
葉棲雁被他摺疊似的抗在肩膀上,四肢撲騰的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遺留了一樓到的掙扎聲,“你放開我,做什麼你!”
池北河一路直奔五樓,在她不安分時還會拍在她臀上。
鑰匙打開門,是長腿回勾用腳踢上的門,發出好大的一聲響,讓歡騰的土豆都嚇得慌忙逃走。
“是我要問你纔對!”
池北河將她摔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直接壓迫在上面,內雙的黑眸危險的眯起,“我在這住了一個多月了,怎麼就沒發現你有個小情郎呢?”
“你別污衊人,那只是樓上的鄰居!”葉棲雁皺眉反駁。
“那是和人家看對眼了?”池北河冷冷挑眉,沉聲質問着,“怪不得這兩天一直給我臉色看,動不動就自己回去睡,不讓親不讓碰的,早上在公司裡也拂我面子,下班回來還跟個野男人有說有笑的,你還有當我是你的男人嗎,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葉棲雁在他緊縮的黑色瞳孔裡,看到了一個委屈狼狽的自己。
許是剛纔他扔她在沙發上的動作太狠了,背上磕的有些疼了,又或者說,壓抑了太多天,早就想要找個突破口進行發泄。
葉棲雁挺起背脊,學着他一樣的質問,“你能和別的女人出去喝咖啡,有說有笑,憑什麼我不許!”
空氣中好像都凝結着一觸即發的緊張感,就連土豆早就夾着尾巴的趴在墊子上,也知道男女主人正在吵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喝咖啡?”池北河慢慢蹙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葉棲雁冷笑着甩詞。
聞言,池北河嚴肅臉廓上的表情在急劇變化着,兩道眉鎖的更加緊,在快速沉思着什麼,半晌後,他幽幽的開口問,“葉寒聲跟你說的?”
“不用誰說……”葉棲雁抿緊雙脣。
“你瞞着我去看她的芭蕾舞劇,說是忙公事的和她約會,當着我的面接她電話……你有當我是你的女人嗎?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池北河,拜託你公平一些,好嗎!”
她將剛剛他的話,全部都如數奉還。
池北河似乎沒料到她會反擊,怔愣了下,扯脣道,“桑珊她……”
“阿珊,謝謝!”她忍不住糾正。
池北河看着她素淨的小臉,此時因爲憤怒還是什麼,顴骨上都染了紅,澄澈的眼睛裡也蒙着一層漂亮的水霧,就像是他們最初認識在醫院裡,第一次對峙時一樣。
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語調,他莞爾的笑出了聲。
在她疑惑時,毫無預兆的俯下了臉廓。
嘴脣上忽然溫軟,葉棲雁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後,有些氣急敗壞,“池北河!”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吻她!
池北河被她的小手給推開,薄脣卻依舊勾着弧度,內雙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裡面有着戲謔的*、溺,拇指輕刮在她的嘴角。
目光凝視她許久,在她毫無戒備時,又突然的再次俯身的吻住了她,等她反應過來奮力掙扎時再不緊不慢的撤開,眸底的笑意,就像是在逗、弄着她玩一樣。
葉棲雁氣的有些眼前發黑。
“好,阿珊。”池北河卻在這個時候重新扯脣,醞釀的開口,“阿珊和讓我認識多年,但也同時是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三個字,讓她身子變得僵硬。
“sorry,如果因爲我沒有第一時間澄清我和她之間關係的這件事,讓你心裡難過了,雁雁,我跟你道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那你之前爲什麼不說,現在爲什麼又說!”
“那天看完芭蕾舞劇,你情緒不對,我如果當下跟你說多了,你只會更加亂想!這兩天又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且在我認爲,這並不重要。”池北河沉吟着,黑眸裡一片深邃,“現在告訴你,是因爲如果讓你日後從別人嘴裡得知,那不如由我親口告訴你。”
“哦……”葉棲雁低低一聲。
眼睫毛垂下,明顯沒有剛剛氣惱的模樣,雙手在悄悄攥握。
無論如何,他最終的坦白,令她心寬了不少。
“你哦什麼哦?”池北河見狀,倒是氣笑了,“我今年三十二歲了,不可能沒有談過戀愛,以前我們好像也提及過前女友的問題!更何況誰沒個過去,你不是還有個初戀情、人葉寒聲?”
“……”葉棲雁根本反駁不了。
“我還沒有接手池氏以前,我們在一起的,和祁漢一樣,我們都是在部隊裡認識的,她最早是文工團的,從小以芭蕾爲畢生所求。後來我打了退伍報告,她也跟我離開了部隊,再後來她想讓我陪她一起去法國,但我當時正接手池氏,並沒有答應,所以她在夢想和愛情裡選擇了前者,我們分手。”
池北河用粗略幾句話,大致跟她說了下,當然着其中刻意掩掉了很多部分,但他覺得也是沒有必要都跟她說,徒增她的煩惱不說,也已然是過去的事情。
“她走以後,你心裡挺不是滋味吧?”葉棲雁輕咬嘴脣問。
“我不想撒謊,確實是!”池北河蹙眉,坦然的回。
每個男人都有驕傲,被人放棄總會心裡有所芥蒂,但他現在也不想提及太多。
“我去我會和她單獨在咖啡廳,是因爲她爺爺留下一塊地皮,我是做建築的衆所周知,想要我幫忙能夠有所開發也是理所當然!”
池北河繼續說,“我沒有拒絕她,就像是她邀請我去看芭蕾舞劇一樣,這沒什麼!我覺得那都過去了,如果我不答應,纔會讓人誤以爲我還沒有放下。”
葉棲雁沒有吭聲,也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氣焰,像是土豆一樣的窩在那。
“雁雁。”
池北河低沉的喊着她,長指輕觸在她眼尾,毫不猶豫的說,“如果你說不讓或不準,那我可以拒絕她,那塊地皮的確很有價值,搞建築的很多都能幫到她!”
葉棲雁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了裡面的認真,知道他不是說假話。
“我不說!”她咬脣,又窘迫的小聲咕噥,“我又沒說不讓你們談公事……”
“不鬧脾氣了?”池北河挑起了眉毛。
“我什麼時候鬧脾氣了!”葉棲雁尷尬的臉紅。
池北河眉毛挑的更高,促狹着故意,“沒有嗎?醋罈子都打翻了!”
“……”葉棲雁臉更加窘紅。
窩在沙發上的身子忽然一輕,再度被他給扛在了肩膀上。
她不由低喊,“你又要做什麼!”
池北河不說話,邁着長腿就直奔臥室,從看完那場芭蕾舞劇後,她就一直沒有給過他,始終找藉口和理由的躲着他,早已經憋壞了!
將她扔在牀上後,立即壓上去的吻住她,不像是剛剛逗她時,這會兒是深入的吻。
分開時,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眼睛裡神色都變了。
“現在可以給碰了?”池北河眯着黑眸,故意吹氣在她眉眼上。
“我沒說想!”葉棲雁別過紅撲撲的小臉。
“呵呵!”池北河沉聲一笑,起身脫掉外套便重新撲上來,“牀頭吵架牀尾和!”
“我們是在沙發上吵的!”她好笑的提醒。
“那回沙發上?”池北河瞬時挑眉。
說着,便又要扛起她的重新返回客廳裡,逗得她連忙攀住他的肩膀制止,素淨的小臉上竟是羞赧的表情,讓人血液沸騰的更甚。
池北河俯身不老實的同時,薄脣也貼在她的耳廓,不知說着什麼。
很快,就看到她小臉更加的紅,聲音顫顫的,“池北河……你好流、氓!”
“嗯,你之前不就誇過我,是個魅力十足的流、氓?”
“……”
臥室裡,很快就凌亂了一地的衣物。
這也是他們明確關係以來,第一次遭受到了動盪。
窗外,夜已闌珊。
因爲他們之前太急,直接進臥室就奔入主題,窗簾並沒有拉,所以皎潔的月光也是從玻璃外大片的滲透進來,晦暗不明的。
葉棲雁被他摟在懷裡,小手撘放在他的腰上。
臥室裡一片歡好過後的氣息,縈繞在鼻端,兩人彼此身上的溫度還未完全褪去。
池北河摟着她,內雙的黑眸闔着,長指在她肩膀上的肌膚來回摩挲,饜足的勾着薄脣,偶爾喉結不經意的滑動下。
葉棲雁也閉着眼睛,但似乎並沒有睡着,長睫總在顫着。
終於是忍不住重新睜開,看着他心臟的位置,聲音低又輕的喊他,“池北河,你睡着了麼?”
“快了。”池北河低沉的嗓音微沙,收緊手臂摟着她,帶着邪氣的笑意問,“睡不着?是不是需要我幫你更累一點?”
葉棲雁沒吭聲,小手在慢慢的攥。
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池北河睜開了黑眸,凝睇向她。
“怎麼了?”他沉聲問。
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別過小臉的翻身躲閃着。
見狀,池北河躍身在她上面,扳過她的臉正面向自己,同時伸手打開了旁邊的牀頭燈。
房間裡光線一下子明亮起來。
葉棲雁連忙擡起胳膊擋在了眉眼上。
池北河也沒有阻止,就雙臂撐在她上面,一瞬不瞬的緊盯着她。
哪怕有胳膊擋着,也是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半晌後,葉棲雁最終還是將胳膊拿了下來,迎視上了他的黑眸,““池北河,我們……有一天會分手嗎?”
“別亂想!”池北河豁的蹙眉。
“……會嗎?”她神色飄忽不定的問。
池北河薄脣微抿,沉默的注視着她,似是對她這個問題很不喜歡。
“不會。”在葉棲雁以爲他不會回答時,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邊,同時還有低沉的嗓音,像是承諾,“只要你不說,我們就不會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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