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每晚都要啪啪啪
這一場突然燃起的火,灼熱了春涼的夜晚。
火勢確實如剛剛鄰居所喊的那樣,已經被控制住了,只不過還潘恆在那,消防員們也在做着集中的撲滅任務。
雖然拉起了警衛線,隔着安全的距離望着,可火苗、熱氣還有煙塵都是撲面而來,還有四周紛亂的人羣,都是不免讓人心裡惶惶。
或許在最開始時還感覺不到那麼強烈,葉棲雁站在那望了半晌,後怕也是越發的嚴重,所以當她看到他的出現時,心好像終於是落了實處。
駕駛席車門打開,池北河上面只穿了件白襯衫,下面是筆挺的西褲,長腿邁着大步,內雙的黑眸在人羣中準確的鎖住她。
她愣愣的望着他,恍如從天而降。
電話裡那句“你在哪兒呢”還殘留在她腦袋裡,他現在竟然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沒事吧?”
池北河走上前,聲音嚴肅。
葉棲雁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搖了搖頭。
池北河黑眸緊眯,輕眺着面前正在起火的住宅樓,他接到她電話時正在看着球賽,土豆趴在他腳邊直打盹。
他今晚沒有安排任何事,但也沒有睡意,直播的球賽也提不起精神,眼前總能浮現起她抿着嘴看他的倔強模樣,總覺得心裡煩。
就有這麼奇異的事,他正想着呢,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雖然只是響了兩聲便結束,他也直接就回撥過去。
他甚至顧不得穿外套,直接拿了車鑰匙換鞋出門,一路上遠遠過來,就看到冒起的濃煙,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她正可憐兮兮的站在人羣當中。
“你……”葉棲雁張了張嘴。
她現在還覺得他有點不真實,想要問他爲什麼會出現。
“你的手這麼涼”池北河嚴肅的嗓音打斷了她的。
察覺到她雙手始終緊攥在一起,指尖還有輕微的抖,他伸手摸上去,上面的寒意令他蹙眉,他沒有穿外套,乾脆伸臂攬住了她的肩。
葉棲雁小小哆嗦了下。
他胸膛間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她,讓她涼透的身子慢慢回溫,她竟不自覺的想要往他身上靠的更近。
“先到車裡坐着,我幫你盯着情況。”
池北河攬着她,不由分說的就往車邊走,打開車門的將她塞入副駕駛後,徑自的轉身往回走,背影在夜色火光中格外醒目。
又過了半個斜,葉棲雁從白色的陸巡上走下來。
拉起的警戒線正在撤,火已經被澆滅,這會兒消防兵們正在撤着工具,到處都是走動的人羣,空氣中還流動着未散的濃煙味。
其中有位消防兵走到她面前,“請問,你是五樓的拽?”
“對”葉棲雁點頭。
“好在這次是從陽臺起火,往上燒的趨勢大,燒燬面積只有陽臺以及客廳不過現在火雖然澆滅了,但還是最好不要回去,現在整棟樓都斷了電,很容易發生危險,等明天再檢查房屋”消防兵叮囑着。
“好,我知道了。”葉棲雁再次點點頭。
說了聲謝謝後,她低頭看着握着掌心裡的手機,那會兒誤撥給他又接了他的電話後,也茫的忘記給閨蜜小白再打電話。
這會兒沒辦法上樓,能找的只有小白,或者去醫院……
還未等她做出決定時,她的肩膀再次被人攬住,池北河內雙的黑眸看着她,聲音沉穩,“走吧,去我那。”
高檔住宅樓裡,水晶吊燈的客廳裡。
葉棲雁低頭看着自己,身上只穿着睡衣睡褲,光着腳踝,頭髮想必也是亂蓬蓬的,真是狼狽死了。
一旁的土豆坐在那,不時的用前爪扒扒她。
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池北河,端出杯冒着熱氣的水杯,“喝點水。”
葉棲雁忙伸手接過來,杯口滕饒的水霧撲在她的臉上。
“怎麼回事?”池北河坐在她旁邊。
“好像是樓下用電走的火,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正在睡覺,好像聞到有煙味,睜開眼睛就看到陽臺着火了,起來拿着包就往樓下跑了。”葉棲雁回憶着跟他說,手指不由更握緊了水杯。
將她細小的動作捕捉到,池北河眉微動,“嚇壞了?”
“還好。”葉棲雁輕聲回。
“把這杯熱水都喝了,上樓再洗個熱水澡,不然容易感冒。”池北河在說話時,大手還在她的手上又覆了覆。
“嗯。”她輕點頭。
睫毛垂了兩秒,她再擡起,“……謝謝你”
他們最後幾次的見面都不算愉快,她也沒想過他會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像是失物招領一樣的將她帶回家,此時此刻能夠讓她依靠。
尤其是在他內雙黑眸的注視下,竟感覺眼眶不由有點酸酸的,漲漲的。
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太害怕了
“好點了嗎?好點就上樓睡覺。”池北河從沙發上站起來,並同時攬着她的肩一併的帶起來。
睡覺……
葉棲雁抿起嘴脣,卻沒有吭聲。
她既然跟他來到了這裡,也沒有拒絕的權力了。
洗完澡從砸裡出來,葉棲雁還穿着她那身睡衣,牀上的池北河已經躺下了,兩條手臂交疊的放在腦後,目光散漫的斜睨着她。
她走過去先將燈關掉,然後在藉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的回到牀邊,掀開被子的慢慢爬上去,再慢慢的躺平。
感覺到黑暗裡他朝自己猛然伸過來的手,呼吸一窒。
可能是之前的不愉快,心裡像是被繫了疙瘩,再加上今晚又突發了現在想起來還心悸的火災,所以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甚至是在心裡有着輕微的牴觸。
但她仍舊沒有反抗,閉着眼睛承受着。
可池北河只是撈在了懷裡,雙腿像是夾娃娃一樣的夾住她的,結實的手臂扣在她的腰上,並未再有任何動作。
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裡,葉棲雁焦慮和害怕,都一點點從身體裡離開。
翌日中午,晴朗的天。
老舊的住宅樓區裡,其中一棟的某個單元從四樓往上,看上去都是慘不忍睹,都是火燒後的損毀跡象。
早上醒來後,池北河就已經離開了,好像是有要去接機的海外合作商,她當然沒有多問,也沒有資格,吃過打掃阿姨買來的早餐,她就坐車回來了。
剛剛送走這次起火因的四樓夫婦倆,葉棲雁看着客廳以及通往的陽臺,房子主體架構沒有被燒垮,可窗戶框全部以及傢俱全部都毀了,現在簡直是無法直視。
手機響起來,她掏出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接起。
“已經回家了?”線路那邊他在問她。
“嗯。”葉棲雁回他。
“等我十分鐘。”說了這麼一句,池北河就掛了電話。
葉棲雁看着切斷的線路,不由自主的掐起了時間,果然十分鐘後,敲門聲精準的響起。
池北河長腿邁進來,看着面前的火災現場,和她乍開始時一樣皺起了眉。
“你忙完了?”葉棲雁看着他不禁問。
“還沒。”池北河搖頭,眉宇間有一抹淡淡的疲憊,“下午還要出差去趟dl,週二早上才能回來。”
葉棲雁輕點了頭,覺得他這樣身份的人其實更累。
“沒給房東打電話?”
“打了。”
葉棲雁點頭,然後又說,“但是房東一直在國外,房子租給我都三年多了,發生這種情況也是根本回不來剛剛樓下引起火因的夫婦倆過來了,說是會給賠償裝修。”
三年的老租戶了,房東對她是非常的放心,所以這次發生的事也都全權讓她幫忙處理。而且還免費延長了兩個月租期,算是給她的彌補,這讓她倒是想要退租另找房子住都不行了。
“現在這裡住不了人,就是重新裝修好了,至少也得一個月。”池北河在窗邊走了圈,根據情況大致判斷的扯脣。
“嗯。”葉棲雁認同他的話。
“那你怎麼打算的?”池北河朝她揚眉。
“我還沒有想好。”葉棲雁聞言,有懈難的不確定,“到時候看看我朋友那裡,要不然就去醫院對付一段時間……”
其實閨蜜白娉婷那裡不太可行,因爲她們一家人都是擠在個四十平米的小房子裡,她過去擠個兩三天還行,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醫院的話只能加牀,但是收費又那麼高,這也是她爲何始終沒有在醫院陪小糖豆的原因,到時實在不行的話,就看看有沒有那種短期的便宜牀位租吧
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響起來,葉棲雁隨手掏出來,在看到上面號碼時明顯一怔。
“我接個電話……”
她看了眼池北河,猶豫的說完,拿着手機一直走到了裡面的臥室,才放在耳邊接起來,“喂?”
池北河眯着黑眸,目光凝在她的身影上。
看着她那麼明顯的有意避開自己接電話,甚至接起後還將臥室的門從裡面關上,門板閉合之際,他隱約聽到了她喊了對方的名字。
寒聲。
池北河收回目光,面上看不出情緒變化。
電話確實是葉寒聲打來的,他剛剛無意中在翻看當地報紙時,有在某個很小的板塊上看到了昨晚起火的報道。
像是這種沒有傷亡,燒燬面積又不是很大,一般都不會有很大的報道,甚至連照片都沒有刊登,但是看着上面文字上的地址,葉寒聲曾送她回家過一次,又是有心記住。
“真的是你家着火了,你沒事吧?”
電話裡,葉寒聲的聲音裡有着幾分掩飾不住的關心流露而出。
葉棲雁像是他能看見一樣的搖頭,“我很好,沒事。”
從線路那端,隱約能聽到那邊的腳步聲,不時還有類似下屬的詢問他工作上的事,這樣大週末的也沒個清閒。
她不由轉過眼睛看向門板,想到剛剛外面的池北河眉眼間的那一抹疲憊,他們都是這樣忙累的人。
下一秒,忙拉回思緒。
她竟然能和在寒聲的通電話裡,分神的想到他
那邊葉寒聲的聲音重新響起,“現在情況如何?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都沒事了,你快忙吧”葉棲雁怕耽誤他,忙說。
掛了電話後,她握着手機原地站了兩三秒,才轉身打開房門出去。
一邊將手機揣回口袋裡,一邊慢慢走回到他面前,想着說點什麼時,卻聽見他忽然開口說了句。
“可以去我那裡。”
“啊?”葉棲雁着實一愣。
“我那裡有空房間,客房隨你挑,而且你過來跟我住,也比較方便。”池北河雙手都抄着褲子口袋,說到最後時語氣有刑意。
“方便什麼?”感覺到的葉棲雁,不禁問。
池北河長腿走到她面前,朝着她俯身靠過來,薄脣湊到了她的耳廓邊,才扯脣說,“上牀和**的話,哪個聽起來比較好?”
“……”她唾沫卡在嗓子眼裡。
還是那張平常一樣嚴肅的臉廓,可卻說出這樣邪惡的話來。
葉棲雁臉“噌”的下,不爭氣的紅了。
哪個都沒有比較好,好嗎
舔了下嘴脣,她找回聲音,“還是算了吧,我……”
“晚上我會讓李哥過來接你,你收拾下行李。”池北河直接打斷她的話,已經替她做出了決定,語氣裡有着平靜的威懾力。
“我還沒……”葉棲雁直着急。
“就這麼決定”池北河沉聲下結論。
說完,他就轉身朝着玄關往出走,不給她再多說半句的機會。
葉棲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輕輕咬脣。
這……算是不?
路燈剛剛亮起的時候,黑色的賓利停在樓下。
葉棲雁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從樓上走出來,駕駛席上坐着的司機看到後,立即打開車門迎上前,“葉小姐,我來幫您拿”
“李哥,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吧”葉棲雁連忙說。
“沒事”吳哥很熱情的搶過行李,語氣裡對她也是有幾分像是對池北河的恭敬,“葉小姐,就這一個小皮箱嗎?”
“嗯是”葉棲雁點頭。
“您快先上車,我來放”李哥幫着她將後車門打開。
見狀,葉棲雁也不好再扭捏,彎身坐了進去。
“李哥,真是麻煩您了啊”看着前面也坐回駕駛席的司機,她略顯侷促的說。
因爲若是在公司裡面論,李哥作爲老闆的司機,他們這些員工都是要恭敬幾分的。
“別客氣池總特意交代我的,一定得給您安全送到。”李哥轉頭看了她一眼,憨厚的笑着又說,“池總向來出差都是我開車,別人他不放心,不過這次倒是個特例,讓我留在h市等着接葉小姐。”
對方的眼神裡有着讓葉棲雁尷尬的東西。
不接話似乎不太好,卻又不知說什麼,只能四兩撥千斤,“他出差了吧?”
“嗯,這會兒可能也就剛到酒店,有錢人過得其實也很辛苦我給池總開車快十年了,他一直都是個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的人”
“這倒是”葉棲雁由衷點頭。
不由想起他那張嚴肅的臉廓,撇了撇嘴。
李哥發現後,不禁又替自己的老闆解釋,“呵呵,其實池總看起來嚴肅不好相處,但相處久了,他是個非常好的人我家裡遇到很多難的事情,池總都是私下吩咐人去幫我的忙”
“其實還有很多這樣的事,就像是上次和質監站的飯局,池總雖然讓葉小姐上了孫主任的車,但同時也安排了突發車禍讓葉小姐脫身”
葉棲雁聽到這裡,素淨的小臉上都是驚愕。
“那個車禍是他安排的?”她不確定的問。
耳邊不由響起,他那天低沉的嗓音:我讓你上車自然有我的道理。
“對”李哥點頭,“池總就是這樣的人,很多事情都不會說,但會做。”
葉棲雁捏着手指,心頭有些震動。
賓利很快穩穩停在了高層樓下,剛停下的同時,李哥就已經提前跑過來替她打開了車門,又幫她從後備箱裡拿了行李。
一路提着皮箱上了電梯,再到了門口,纔算是完成了任務。
“李哥,真是謝謝您了”葉棲雁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李哥笑着搖頭,對着她頷首了下後,轉身離開。
呼出口氣,葉棲雁擡手按了門鈴。
門打開,裡面有着始終等候着的打掃阿姨,還有見到她非常興奮直撲騰的土豆。
在送走了打掃阿姨以後,葉棲雁坐在沙發上,環顧了一圈四周,有種似幻似真的感覺,對於接下來要住在這裡還沒做好準備。
低頭看了眼表上的時間,她想到剛剛在車上和李哥的對話,他這個時間應該是到酒店了,但那麼長時間開車過去也應該很累,她想了想放棄了打電話,編輯起來短信。
短信內容:李哥已經將我送到了
發完後還未等將手機放下,他的短信就已經回了。
和他平時發短信時一樣,簡短簡潔:早點休息。
這回退到主屏幕後,直接關了手機,她拉起皮箱的往樓上走。
週一傍晚,私立醫院。
兒科的病房裡,下了班的葉棲雁抱着女兒坐在沙發上,旁邊有盤腿坐在上面不停往嘴巴里面塞草莓的閨蜜白娉婷。
“媽媽,咱們家真的變成這個樣子啦?”
小糖豆手裡抱着她的手機,櫻花瓣的小嘴張成了個“o”型。
“嗯。”葉棲雁點頭,手機裡有她拍的燒燬照片。
“oh,我的那個天吶”小糖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沒事,等過段時間重新裝修好了,就能變成和以前一樣了,或許更漂亮”葉棲雁摸着女兒的麻花辮,笑着告訴她。
“真的嗎?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小糖豆直拍着自己的胸脯,大眼睛眨巴眨巴後,又很快反過來安慰起她來,“媽媽,你不要上火喲這不就是你老說的因禍得福嘛,雖然咱們家變成了這個倒黴樣,可是你剛纔也說呀,沒準更漂亮”
“小糖豆,你可真是招人喜歡呀”一旁的白娉婷聽着,心都被暖得快要化了,忍不住吞掉草莓直誇讚。
“當然啦,小白阿姨誰讓我人美嘴又甜”
小糖豆一聽,得意的揚起蘋果臉。
“你喲”葉棲雁莞爾的捏了捏女兒的小鼻頭。
等着小糖豆跑出病房找酗伴們玩,白娉婷在病房門關上後,直接湊到她身邊來,一把挽住她的胳膊,“雁雁,快點從何招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就是我和你說的那樣啊。”葉棲雁語氣盡量自然。
“天吶,那你們這就是了啊”白娉婷誇張的喊。
“你別亂說”葉棲雁急了,伸手掐她。
耳邊卻嗡嗡的不停響,重複着、、……
“我哪裡亂說了,明明就是”白娉婷一竄老高的反駁她,下一秒誇張的睜大眼睛,“你這樣搬過去跟他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四面都是牆,那豈不是每天都近水樓臺,每晚都要啪啪啪”
“……”葉棲雁臉憋的通紅。
“哎喲媽呀——那畫面簡直太美我都不敢想象我看過雜誌了,池北河那樣身材比例的男人,精力和體力那是非常的旺盛,可想而知一定是夜夜笙歌你這小身板子能受得了嗎?一想到你在他身下春心蕩漾的模樣……”
“小白”
葉棲雁兩隻手都上去掐,讓她再說下去簡直要瘋了
這哪裡是什麼閨蜜,根本就是損友啊
“得,我不說還不行嘛你快放手啊”白娉婷被掐的直叫,碎碎念着,“真是的,幹嘛這麼大的反應,我的肉都快要被你給掐掉了我媽隔斷時間就會說我胖了,其實我哪裡是胖,根本就是被你掐的全身浮腫”
“不許再說了不知羞”葉棲雁呲牙威脅。
“遵命”白娉婷怕再被她掐,老實求饒了。
揉了會被掐腫的胳膊,忽然想到什麼,又重新開了口,“不過雁雁啊,你那會兒還跟我說,寒聲給你打電話關心了?”
“……嗯。”葉棲雁怔了下,點點頭。
“雁雁,你有沒有考慮過……把五年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
葉棲雁幾乎是下一秒便搖頭。
“不,不”聲音用着很大的力。
白娉婷看着她臉色蒼白的模樣,輕輕嘆氣。
不知是不是閨蜜小白亂說的關係,從醫院回來以後,她耳根子後面一直很燙。
回來的這一路上,不知怎麼末班車擠的都是人,她從頭站到尾都沒撈到個座,現在兩個腿肚子特別酸,再加上上了一天班渾身也是疲憊。
這裡客房有很多間,但是她從昨天搬來以後,一直待着的還是他的主臥室。畢竟這裡她有睡過,再就是主人不在家裡,她也不好擅自做主去哪個客房。
將在房間裡賴着不走的土豆,半推半攆的送到樓下,她又重新返回樓上。
門板被她用後背關上的同時,也開始動手解着衣服。
因爲池北河在外地出差,打掃阿姨也已經下班,這麼大的樓中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加上土豆又被她送回去睡覺,所以像是平常自己在家一樣,稍微隨意了些。
脫下來的衣服都被順手一扔,椅子和牀尾以及地板上到處都可見。
真的是太過疲憊了,她脫光了以後便直接趴在牀上,閉着眼睛想要稍微先休息下,然後再起來找睡衣的換上。
“咯吱——”
有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葉棲雁沒有擡頭,以爲是又跑上來的土豆,直接嘟嚷着,“土豆,我馬上要睡覺了,你出去”
半晌都沒有動靜,也不知走還是沒走。
她胳膊腿扭動了兩下,從牀褥間擡起頭來往門口方向看去。
下一秒,她睜大了眼睛。
一身純黑色手工西裝的池北河站在門口,一隻手抄在口袋裡,一隻手握在門把手上,嚴肅的臉廓上有着幾分風塵僕僕的痕跡,而因內雙而狹長的黑眸,正緊緊凝着她。
不,確切的說是凝在她的身上
葉棲雁感覺,他眸光輕動間,好像都在描繪她的曲線,快要被灼燙出兩個窟窿。
“你……”
她愕然的差點咬到舌頭,“你不是明天才回來?”
“提前回來了。”池北河喉結在滑動。
饒是他知道現在家裡不只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進門看到那雙女士高跟鞋時,他眼前就有浮現出她的倩影來,但也沒想到一開門是這樣一幅景象。
葉棲雁從沒有像是此刻,迫切的想要找地洞鑽起來。
從他站在門口的位置,地板上到處扔的都是她的衣服,銀色的a版羣拉鍊大開着,白色襯衫一團的堆在那,黑絲襪掛在椅子上,文胸和小內牀尾曖昧的一邊一個……
而順着這一地蜿蜒糾結的衣物,她全身光着的趴在牀上,不知情的打眼看上去,完全像是**電影裡纔可能有的畫面,引人犯罪。
天吶,簡直要崩潰了
“對不起”
葉棲雁慌張死了,跌跌撞撞的從牀上起來,甚至差點摔個狗啃泥。
佝僂着身子捂着自己,凌亂的去撿衣物的想要穿上,“我不知道,我以爲我自己在家我現在就穿上衣服,馬上收拾……”
池北河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抓到懷裡。
將她剛剛撿起的短裙搶過,用力丟開,他直接俯身將她給扛起來,嗓音裡夾着的都是裕火焚身,“不用那麼麻煩,穿了不是還要脫”
(今天仍舊加更8000字,結束我今天差一點就加更不出來了,昨晚寫到快11點,真的是努力在堅持吶,覺得他們兩個那個啥不方便的,現在這不是來了麼,天時地利人和的,咱們大河一直都是萬事俱備,現在東風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