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走在了前面,樑朵拉猶豫了一下子,也跟了上去,因爲厲天鐸要去地下車庫,所以不用遇到公司那麼多的人,這讓樑朵拉稍稍心安了一下子,一路上都不自在極了。
“厲總----”她爲難的口氣。
“怎麼了?”厲天鐸問道。
“沒事!”樑朵拉說道,她現在越來越覺得她和厲天鐸單獨相處,有一種愧疚感,愧對陸宜杉,想起上次陸宜杉和她一起看到徐千雅和厲總在一起喝咖啡的樣子,樑朵拉就忐忑不安,現在徐千雅的角色要變成她了麼?
不管怎樣,厲天鐸的車還是開了出去,樑朵拉只是不說話。
很快到了都味中餐廳,樑朵拉的心一直不在吃飯上,“厲總,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啊!”
厲天鐸一直在點菜,他只是擡眼看了一眼樑朵拉。
“這件事情,我不想說,等你吃完飯再說!”接着又跟服務員點了幾個菜,明顯比上次少多了,都很清淡的,好像篤定了這次樑朵拉不會吃多少似得。
果然,樑朵拉吃得不多,“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啊,厲總,我心理壓力好大!”
厲天鐸笑笑,“朵拉的心裡素質可不好!今天是厲宇澄讓我請你的,你知道麼?”
樑朵拉頓了一口氣,“不知道!”
心裡隱隱地竟然有一些失望呢,如果是厲宇澄讓厲總請自己吃飯,那麼肯定是請厲總來當說客的。
兩個人之間有一些沉默。
“朵拉,上次說你心裡有人了,我能知道那個人是誰麼?”厲天鐸的眼睛看着樑朵拉,她的眼角低垂,有一些楚楚可憐和垂頭喪氣的氣息。
樑朵拉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想讓你知道,行麼?”
“可以!不過,朵拉,你覺得宇澄這個人怎麼樣?他比我小三歲,高中去了瑞士留學,我那時候剛上大學,因爲家庭條件還不錯的關係,所以他性格有些任性,有時候說話也總是順着嘴,不大顧及別人的感受,不過,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心地善良,而且他脾氣好,他以前交過幾個女朋友,但時間都不長,可能和那些女人隨便習慣了,所以對你-----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替他對你說對不起。”他看着樑朵拉。
樑朵拉在緊緊地咬着下脣,果然是來當說客的。
他現在要把她推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了,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樑朵拉很恨厲天鐸,但願今天晚上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他們從來沒有出來,厲天鐸也沒有和她說過這些話。
可是,事情正在發生。
“厲總,你是什麼意思?”樑朵拉擡起頭來,看着厲天鐸。
“如果你覺得宇澄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兩個在一起!”這句話,厲天鐸是多麼不願意說出來,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的親弟弟喜歡她,而她似乎對厲宇澄也有那麼一點點好感了。
“這就是厲總今天晚上叫我出來吃飯的目的麼?”樑朵拉冷冷地說道。
厲天鐸點了點頭。
樑朵拉冷笑一下,把頭轉向一邊,從來沒有幻想過厲天鐸會說出喜歡她的話,可是也絕沒有想到他會來替別人當說客。
“這是我私人的事情,厲總還是少管吧!”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厲天鐸這麼不禮貌,不過,她沒法控制自己。
他是自己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他卻不知道。
“對不起,我要走了!”樑朵拉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包就要走,眼神倔強。
厲天鐸卻沒有挽留,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良久之後,自語道:“厲天鐸,你這是辦的什麼事兒?”
接着起身離開。
樑朵拉剛剛離開不久,厲天鐸便走了出來,這裡離市區很遠,不知道她要怎麼回去!
剛剛出門,便看見樑朵拉一個人拿着包,正在沿着路邊走,不過也對,這裡很難打車。
他開着車,慢慢地跟着她。
他的車已經行駛到樑朵拉的旁邊了,和樑朵拉並行着,樑朵拉卻假裝沒有看見。
“你在生什麼氣?”他搖下車窗玻璃,對着樑朵拉說道。
樑朵拉並沒有回頭,把頭轉向另外一邊。
還真是倔強,厲天鐸忍不住笑笑,沒有看見對面有一輛車正停在對面,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那輛車是陸宜杉的,陸宜杉在車上,厲天鐸的車燈照着她,她一臉冰霜的模樣,正在看着厲天鐸。
厲天鐸的車慢慢地停下,和陸宜杉的車對着,距離不過一米。
他下了車,陸宜杉也下了車。
“厲天鐸!”陸宜杉咬牙切齒地叫着。
樑朵拉知道這次厲天鐸和陸宜杉之間因爲她有誤會了,她想去和陸宜杉解釋的,可是剛剛走到陸宜杉的面前,陸宜杉便揚起手,啪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樑朵拉緊緊地咬着牙,站在一旁。
“樑朵拉,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對你放鬆了警惕,想不到,今天勾引天鐸的竟然是你!”陸宜杉眼中有淚,對了樑朵拉說道。
“宜杉!”厲天鐸發怒了,他走到陸宜杉面前,眼睛掃了一眼樑朵拉,她的一隻手正捂着腮,咬着下脣,今天受到這般屈辱,全是因爲他的原因。
樑朵拉大概覺得自己在這裡很多餘了,便走了,一句話沒說,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而且,她今天晚上也生厲天鐸的氣了,就讓厲天鐸一個人去解釋吧。
“陸宜杉,你幹什麼?”厲天鐸厲聲質問陸宜杉。
陸宜杉冷冷地笑笑,“我打她你心疼了是麼?厲天鐸,我早就看出來你們兩個之間不尋常,上次在我家裡,你拉着她就跑了,我當時還勸自己,因爲她是你的下屬,又因爲你不喜歡我爸爸,所以,我就自己欺騙自己,你不是喜歡她,可是你種種的表現,我再也不能掩耳盜鈴了!”
陸宜杉的聲音漸漸地變了聲嘶力竭。
厲天鐸也沒有想到,他以爲自己隱藏得很好,或許是他眉宇間不自覺的流露,又或許是他看她時不同的眼神,女人是最敏感的,或許現在,是到了和她攤牌的時候了。 wωω☢ttκan☢¢ 〇
“你鬧夠了沒有?”厲天鐸冷冷地說道,“我們分手吧!”
陸宜杉臉上的表情絕望又悽慘,“你都不打算向我解釋嗎?分手一直都是你的藉口是嗎?”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厲天鐸覺得心中堵得難受,本來今天晚上厲宇澄讓他來當說客,就不是他的本意,又來了一個質問他的,他相當反感,說完,旁若無人地開車離去,動作冷硬,看不到一丁點緩和的餘地。
雖然明明知道對待女人應該有些憐香惜玉的心懷的,可是此時此地,這種心情,他做不到。
陸宜杉站在那裡,直跺腳,好像自始至終,這個男人的心就不屬於她,現在終於和她攤牌了。
樑朵拉已經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現在應該還沒有到校吧,不知道陸宜杉打了她那一巴掌疼不疼?
陸宜杉居然敢打她?而且還當着他的面!就衝這一點,他對陸宜杉本來還有的一點悲憫之心也絲毫沒有了!
心情不好極了,拿出手機來,要給樑朵拉打一個電話的,預料之中的,她沒有接。
厲天鐸有些胸悶,他打開了車窗戶,任憑春日的風灌滿整個車廂,那種沁人心脾的味道稍稍緩和了他的情緒。
回到家,厲宇澄正等着他,本來想給哥哥打個電話的,可最好覺得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說的好。
“哥,你找朵拉談了麼?”厲宇澄一臉期待的眼神看着厲天鐸。
“談了!”厲天鐸一副累極了樣子,把領帶從脖子上扯下來。
“她怎麼說?”
厲天鐸的步子定了定,他忽然發現樑朵拉說得什麼,他竟然忘記了,生平頭一次,他竟然忘事了,連他自己都奇怪,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樑朵拉是怎麼說的,只記得她當時的表情,冷若冰霜。
“她說她會努力!”撂下這句話,厲天鐸就上了樓,不打算多說,他累了。
“哥,哥----”厲宇澄一直在樓下喊,厲天鐸好像沒有聽見。
他真的累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