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不是去出差了麼,我一直在學校裡住,可是有一天,我突然被幾個人矇住了面,然後給我灌了藥,剩下的事情,我不知道,直到我醒來,才知道和一個陌生男人睡了一覺,我當時心裡害怕極了,而且愧疚急了,所以我根本沒有看那個男人,而且,我也根本就看不見,我就走了!我很快地買了回B市的票,可是我沒有想到就是那一晚上竟然懷孕了,我根本不想懷孕的,我以爲不懷孕你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我還能夠和你在一起,如果我不說,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樑朵拉說道。
“所以,樑朵拉,如果不是有了孩子,你打算這一輩子都騙我了,是麼?”厲天鐸厲聲問道。
“我---我是這麼想啊,”樑朵拉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可是到時候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又撒不了謊!”樑朵拉說道。
“然後呢?”厲天鐸問道。
“然後你一直不原諒我,正好葉瀾女士讓我出國,於是我就出國了,然後把孩子生下來了,孤零零地一個人在國外,很孤單,很無助,撫養着一個孩子,境況不好的時候也曾經想到過你,其實也不算是境況不好的時候吧,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不知道爲什麼,樑朵拉的眼淚已經在眼底滲開,落在了枕巾上。
“那爲什麼不回來?”厲天鐸問道。
“我回來幹什麼啊?”樑朵拉擦了一把眼淚,還帶着可憐兮兮的哭腔,“你都不要我了,我在國內也沒有親人,我還一個單親媽媽,帶着個孩子,我要如何回來?我還有什麼臉回來啊?”樑朵拉的哭腔越來越濃,想起那些年受到的哭,便還是覺得心痛那時候的自己。
厲天鐸也覺得樑朵拉很是可憐,把她攬進了懷中,這麼許久以來,他從未有過這種感情,是那種徹底釋放了的感情,他已經決定放下了,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只因爲樑朵拉曾經一個人受了這麼多的苦,卻默默承受,默默分擔,從未和厲天鐸說過一個苦字,因爲眼前的這個樑朵拉,已經和昔日的樑朵拉大相徑庭,判若兩人,他們也錯失了三年的時間,這三年裡,他們之間誤會叢生,似乎有着再也越不過去的溝壑。
“朵拉,對不起,這麼久以來,對不起!我當時應該問清楚的,否則,我們也會有那麼多的問題!”厲天鐸抱住了樑朵拉,在她的耳邊磨蹭,邊說道,“我明天想去和Ivy做一個親子鑑定,你同意麼?”
“你真想去做?”樑朵拉問道,“如果不是的話,你得有多失望!”樑朵拉笑嘻嘻地說道,若是以前,這話,她要是說出來,心裡肯定不是滋味吧,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她竟然這麼笑着說出來了,是因爲和厲天鐸質之間的誤會都煙消雲散了麼?
樑朵拉不知,只是在厲天鐸說完了這話以後,猛然在厲天鐸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只是想起以前那麼多年,厲天鐸曾經對她那樣好!
接着,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第二天,樑朵拉帶着Ivy,和厲天鐸一起去了鑑定中心,說實話,樑朵拉的心裡非常非常緊張,她預料不到結局,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如果不是厲天鐸的孩子,那她的心裡該是有多麼緊張,樑朵拉預料不到結局。
也不知道結局如何!
Ivy和厲天鐸進了鑑定中心,樑朵拉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坐立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厲天鐸和Ivy從裡面走了出來,樑朵拉不知道Ivy怎麼樣了,慌忙問道,“要不要緊?”
“沒事,媽媽,他們好像沒有取我什麼東西!一點也不可怕,媽媽你在擔心什麼?”三歲的Ivy還不明白親子鑑定的含義是什麼,以她的經歷和見識也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本能地以爲自己病了,讓媽媽不要擔心!
“結果怎麼樣?”樑朵拉緊張兮兮地問道厲天鐸。
“結果要等兩個星期才能出來!”厲天鐸說道,“看起來,朵拉你比我還緊張!”
樑朵拉沉吟了一下,笑了笑,“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現在,終於要真想打大白了,我難道不緊張!”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呢,不還是大白不了!”厲天鐸說道。
樑朵拉想了想,他說的好像也對。
剩下的兩個星期,樑朵拉簡直是度日如年地在等待着結果,好緊張!好緊張!
兩個星期以後,厲天鐸終於取回了結果:他和Ivy的父女成分是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說——他們是親生父女!
樑朵拉也驚呆了,她想知道,當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天鐸的心裡卻驀然浮上了一個人的身影:厲宇澄。
當年厲宇澄帶了一個人去珠海,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易詠顏!
如果沒有猜錯,那麼這件事情,和易詠顏絕對脫不了干係。
厲宇澄最近的餐廳裡忙極了,他也每日都忙着做飯,當廚師,雖然和黎容還沒有結婚,不過兩個人都已經住在一起了,並且每日一起工作,很好的樣子,看起來結婚應該是早晚的事情。
而且因爲厲宇澄在樑朵拉這件事情上,受了很大的傷,不光是受到樑朵拉的欺騙,最大的傷害來自於哥哥的欺騙,而且樑朵拉回來以後,帶着Ivy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樑朵拉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反正不是哥哥的就是了!
不過哥哥和樑朵拉的事情,他是不管了,而且他也真的做到了,經過了這麼多年,他好歹還是學了很多東西的,而且他也真的成熟了很多。
很多事情,哥哥願意挨,他也沒有辦法。
他已經許久沒有回家。
今天,他的哥哥厲天鐸竟然親自去了他的餐廳。
“好久不見,宇澄!”厲天鐸說,其實他和厲宇澄也沒有什麼本質的矛盾,他也知道厲宇澄在樑朵拉這件事情上在和他較勁,兄弟兩個麼,些許的情緒都能夠看的出來的,雖然厲宇澄從來沒有和他說起,不過他就是知道。
“哥,你怎麼來了?”厲宇澄問道。
“你能告訴我三年前我去珠海開會,易詠顏究竟和你說了什麼麼?”厲天鐸問道。
“哥,你在說什麼?”厲宇澄問道,他皺了皺眉頭,哥哥以爲他的腦子很厲害麼?能夠記得住三年前的事情?現在餐廳裡這麼忙,他哪裡記得住那麼多以前的事情。
“是不是易詠顏催你去的珠海?”厲天鐸問道。
厲宇澄這纔想起來,恍然想了起來,當時的確是易詠顏讓他去的珠海,經過哥哥這麼一提醒,他想起來了,“對了,當時她讓我先去三亞參加一個演唱會的,可是後來,還是覺得去珠海吧,你當時不是在珠海開會麼?所以她我,還有黎容,我們三個人就去了珠海了!”
“她讓你去的珠海?”厲天鐸猛然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