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
厲父臉色發緊,沒有答話,樑朵拉趕緊圓場:“天鐸今天去國外了,前幾天走的,本來打算今天回來給爸爸過生日的,可是會議一旦開起來就沒完沒了,回不來了,拜託我給爸爸送來了禮物!”樑朵拉說完,從包裡掏出一個包裝非常非常精美的盒子,遞到厲父的面前,厲父當着大家的面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塊上好的緬甸玉,果然是有錢人麼!
相比較而言,樑天怡的君子蘭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可是,樑天怡實在不覺得自己送君子蘭有什麼低人一等的地方,因爲,君子蘭的氣度是那麼高潔——就將厲天鐸一樣!
呃?怎麼又想到他了呢?
一行人去了貴賓樓,樑天怡一直坐在刑良旁邊,也不說話。
她的身邊,坐着楊遷,楊遷不斷地和樑天怡說着話,“想不到路少認識樑小姐,不過我沒想到樑小姐竟然還來過路家,上次你走了以後,路少回來了,和厲父大吵一架,然後生氣地離開!”
“爲了什麼和厲父吵架呢?”樑天怡的心裡已經禁不住砰砰地跳了起來,如果沒有記錯,那天厲天鐸曾經說過,要帶她和自己的父母解釋的。
現在她很好奇,厲天鐸究竟要帶她和自己的父母解釋什麼呢?
解釋“天鐸說他喜歡你”這句話的原委嗎?解釋他這麼說只是他自己的緩兵之計,爲的也不過是保護他身後的女人而已?
心裡那份失落再次涌現出來!
“他們父子的事情,我自然沒有聽見,不過我站在門外,好像聽見說什麼‘喜歡’‘有夫之婦’還有‘離婚’之類的話,具體什麼,我不知道。”似乎因爲上次在長安俱樂部的事情,厲天鐸參與了,所以,楊遷對樑天怡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多了很多的恭敬之情!
他的確是怕厲天鐸的!
爭吵是因爲她麼?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厲天鐸。
也不知道今天他在哪裡!
爲什麼自己父親的生日都不來呢?
觥籌交錯,樑天怡覺得有些恍然呢。
終於吃完了飯,給厲父過生日的人,大部分已經走光了,樑天怡剛要走,卻被樑朵拉叫住,她的樣子,非常不善,看起來,又是爲了厲天鐸吧!
我從來沒有奪過你的厲天鐸,行麼?路太太!
“刑良,我有點私事要和樑律師說,能不能向你借用她幾分鐘呢?”樑朵拉笑容浮上臉龐,對着刑良說,樑天怡能夠看得出來,她笑容中的虛情假意,果然是在娛樂圈混的人麼!
刑良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自然明白樑朵拉的意思,“那天怡,我是在外面等你,還是你一會打車走?”
“我打車走吧!”樑天怡咬了咬牙,環視貴賓樓內的包間,就只剩下她和樑朵拉兩個人了,她已經準備好了樑朵拉所有難聽的話。
刑良離開,一種莫名的孤單襲擊了樑天怡。
“樑小姐,今天是我公公的生日,他年齡已經大了,經不起家庭的折騰,所以,我希望,你以後離天鐸遠一點,至少不要影響到我的家庭!”樑朵拉的口氣不客氣極了。
樑天怡狠狠地咬着牙,口氣平靜,“我從來就沒有離厲天鐸很近,他對我也從來沒有超乎尋常,我想你是搞錯了!”
“我搞錯了?”樑朵拉的聲音尖銳,“那他爲什麼突然給落愛之巢小區發了房產證?你倒是說說!”
樑天怡愣住,她真不知道爲什麼厲天鐸突然發了房產證,當時讓樑天怡那麼措手不及地尷尬。
“我不知道!”樑天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怒氣。
“你有沒有和他說過,是你說過讓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吧?如果你不說,這個案子他可是要打到底了,洛如山可是曾經辱罵過厲天鐸父親的人,當時,他打掉了洛如山三顆牙齒,把他的肋骨也打斷了,你想想那是多大的仇恨!所以,天鐸絕對不會輕易繞了他的,如果不是你,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計較就輕易把房產證發給洛如山了!”樑朵拉說得義憤填膺,看起來說得不像是假的。
原來,竟然真是這個樣子的麼,心又猛烈地跳了起來,洛如山曾經辱罵過厲天鐸的父親,想起那天厲天鐸的態度,他的確是說過要和洛如山槓到底的。
一股熱流衝上心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只是她隨意說過的話,其實也不能說是隨意了,她也是爲了厲氏廣告着想------那天在洲際酒店跳舞的情形還清晰地在她的腦子裡迴盪。
她無意中說過的話,他,記在心裡了麼?
“對不起,我先走了!”樑天怡的臉莫名地紅了,抓起包就走了出去。
果然是流年不利麼!樑天怡的眼淚在下了貴賓樓的電梯後,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站在馬路上,看車疾馳的車輛而過,腦子裡空白一片,陽光落下來,能夠看見她的淚水簌簌而落。
一輛沃爾沃的商務車停在了她面前,她都沒有注意到。
厲天鐸的聲音傳來,“樑天怡,上車!”
樑天怡想起樑朵拉剛剛說過的話,他對自己的心意早就不言而喻,臉禁不住紅了,站在太陽底下,有些尷尬呢,她有些執拗地說道,“我爲什麼要上你的車!”
厲天鐸笑笑,“你爲我受了委屈,於情於理我都該補償你!”
樑天怡的眼睛看向他,他又沒去,怎麼會知道這些?厲天鐸在她的眼裡,簡直就是個謎啊,還有,他爲什麼不去參加自己父親的生日宴會,後面就是他父親慶祝生日的貴賓樓,這麼近的距離,他不是去了國外開會了麼?
“後面是貴賓樓,樑朵拉一會就出來了,你如果想讓她看見你和我在這拉拉扯扯的話,想自找麻煩的話,儘管站着,反正我是不會走!”厲天鐸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個人!
樑天怡咬了咬牙,上了他的車,厲天鐸開着車,離開。
其實樑天怡有滿腹疑問的,可就是緊緊地咬着牙,不說話,樑天怡也不知道厲天鐸要把車開到哪裡。
“你有什麼疑問?”厲天鐸心情好像極其放鬆,在挑。逗着樑天怡的心理底線。
“你父親的生日,你爲什麼不去參加?”剛纔厲父生氣的樣子又浮現在她的腦海。
“和他吵架了!”厲天鐸邊開車,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面容卻是變得有些嚴肅。
“爲什麼呢?厲總?”樑天怡脫口而出,明知道厲父的家事自己還是不便於過問的,可是楊遷的話又襲上心頭,“喜歡她”“有婦之夫”——說得應該就是她吧,他因爲自己和父親吵架了麼?有些對不起他啊!
厲天鐸沒有立即回答,過了半晌,說道,“樑天怡,作爲一個有夫之婦,這樣的問題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明白?”
“嗯?”樑天怡不解啊,他和父親吵架和樑天怡是“有夫之婦”有什麼關係呢?爲什麼,他這話說得醋勁這麼大?
不明白啊!沒有意會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每次和厲天鐸說話自己的思維都要慢半拍呢?
“你----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樑天怡盯着他的側臉,他的側臉,果然如刀削般冷峻,再次讓樑天怡禁不住砰然心跳!
“做律師最重要的就是喜怒不形於色,樑律師好像忘記了!”他答非所問。
“對了,既然你不去參加你父親的生日宴會,那爲什麼把車停在貴賓樓前面,萬一厲父發現了怎麼辦呢?還有,你究竟是去幹什麼的呢?”樑天怡實在是不解啊,一連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