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天怡,你進來一下!”刑良聲音嚴厲地說道。
就知道,樑天怡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驚動刑良的。
“樑天怡,我記得你的簡歷上寫得你已婚,是不是?”刑良聲音非常嚴厲,說不清爲什麼,對這個愛徒,不僅僅是工作上對她嚴格要求,自己也希望她在私生活上是一個態度嚴謹,作風端正的人。
樑天怡點點頭。
“那今天早晨的花是怎麼回事?”刑良問道,“我作爲一名律師,還有着基本的思維推理能力和邏輯能力,你上班這麼久以來,從未提過你的老公,你作爲一個年輕女孩子,臉上也從未露出過半點甜蜜之情,也從未提過你的老公,今天,卻突然有一個人給你送花,樑天怡,能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樑天怡目瞪口呆,這是刑良第一次說起樑天怡的個人生活,卻說得這麼透徹明晰而且鞭辟入裡,樑天怡從未想過,自己平時竟然給刑良留下了這麼多的線索。
“那束花-----,那束花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樑天怡手捏着衣角,她沒有說謊,本來她以爲是厲天鐸送的,可是直覺告訴她,說話的語氣不是厲天鐸,那會是誰呢?爲什麼要在她和厲天鐸確定關係以後才送他花?
“女孩子有幾個追求者是常事,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樑天怡,記住你已婚的身份!”刑良警告。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嚴厲警告樑天怡!
“真秧,孩子怎麼樣?”秦廷卓正在樑真秧家裡,坐在沙發上,看着樑真秧,她的樣子,竟然有幾分楚楚可憐,說實話,樑真秧漂亮比不過樑天怡,可就是身上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慵懶氣質,對男人來說,這是致命的,樑天怡可能跟自己學習的專業有關係,身上有一股正義凜然的氣質,尋常人難以接近,這也是爲什麼秦廷卓和她結婚這麼久卻始終沒有進展的原因!
有一段時間,他曾經自暴自棄的認爲,他和樑天怡始終不是一類人,所以難以進的了她的心,因爲,她的心門似乎已經對任何男人關閉了!
一直以爲樑天怡心念詹諾揚,身邊再不會有別的男人的,直到昨天晚上看到她在樓下和一個男人在激吻,原來,樑天怡,你的心也不是一直停留在遠處,我卻還一直傻傻地等着你!
“我定期去做檢查,不會有事的!”樑真秧回答,“我已經打算,只要孩子一生下來,馬上和他離婚,我受不了他這樣的人!”
“段家昌這個人相當狡猾,你要小心!”秦廷卓有些憂慮地說道。
“我知道了!好了,你快回家吧,天怡剛剛給我打電話,今天下午要過來,要是讓她知道你在這裡,那麻煩就大了,萬一她懷疑起什麼來,我們倆-----”樑真秧臉上帶着幾分笑容,其實,這句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果然,秦廷卓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你認爲他會懷疑我什麼麼?懷疑是因爲在乎,我在她眼裡,始終如空氣般不存在!”臉上的神情有幾分蕭索。
接着,站起來,走出門去,留下樑真秧一個人,蜷縮在沙發裡,露出一絲苦笑。
的確是,我們姐妹倆的婚姻都這麼荒謬嗎?
樑天怡把車停在了國奧中心的路邊,剛要下車,卻看到一輛車從她的身邊駛了過去,雖然只是一瞥之間,可是駕駛座上的那個人怎麼那麼像秦廷卓?
好在樑天怡的車前車後都有別的車擋着,所以,他應該沒有看見自己纔對,秦廷卓和姐姐的關係只限於認識,自己從未和他一起來過姐姐家,兩個人的關係應該很淡漠,他什麼時候和姐姐熟悉到可以登堂入室了呢?
隨即笑笑,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呢,也許秦廷卓只是來經過這裡,又或者他認識的什麼人住在這裡!
上了姐姐家的樓。
樑天怡這次來,主要是給姐姐送胎心監護儀的,她剛給姐姐買的。
下樓的時候,已經八點多,天已經黑得好透了,走到了自己的車旁邊,手臂卻被一個人拉住,剛要尖叫,脣已經被堵上!
樑天怡真的好心驚!
等到她看清拉住她的人是厲天鐸的時候,紅暈已經襲上了她的面龐!
手捶打着他的肩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和我說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別說話!”厲天鐸正沉浸在這個吻中,深深地攫取着樑天怡微微有些發涼的脣上帶來的清新美好的氣息,這一生中,只有樑天怡一個人帶給他這種感覺。
似乎光吻她的脣還不夠,他又在樑天怡的脖頸上輕輕咬噬,樑天怡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好癢!”
“癢麼?”他語氣低沉,氣息撲到樑天怡細緻的脖頸上,現在的厲天鐸,居然也有了逗樑天怡的心情了。
樑天怡點點頭。
“以後你就會習慣!”他緊閉着雙眼,似乎在喃喃自語!
“以後”這個詞讓樑天怡心神盪漾起來,他和她,還有以後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樑天怡從他的懷裡出來,問道。
“你從下了班,我就一直跟蹤你!行麼,樑律師!”他口氣淡淡的。
“跟蹤”?樑天怡吃驚哎,她實在想不出來,“跟蹤”這個詞好像和厲天鐸聯繫不上,他不是一向那麼氣定神閒麼?
“走,去吃飯!”厲天鐸牽起樑天怡的手,“我剛下飛機,飛機上的飯沒吃,等着回來,讓我女朋友陪我一起!”
女朋友?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個詞,他現在已婚的身份,居然說樑天怡是他的女朋友,說實話,在樑天怡的心裡,自己最多算是他婚外情的對象,算不上他的女朋友,可是,這話,怎麼好意思告訴他!
樑天怡坐在厲天鐸的車上,去了附近的“裕瑞軒”!
看起來,厲天鐸心情大好,胃口也不錯,樑天怡一直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
自從認識他以來,這是第一次見他吃飯,心裡忍不住有些恍惚,樑天怡,這是你需要的那個人麼?和詹諾揚在一起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現在,爲什麼換了人了呢?可是,明明,厲天鐸的心一直貼着自己的心,那麼近,那麼近-----,可是,你們的關係,註定是見不了光的。
厲父對自己的說辭言猶在耳,還有樑朵拉,如果他們知道,現在他們的關係----,忍不住心煩意亂。
“天怡在想什麼?”厲天鐸擡起頭來,口中帶着幾分笑意,問道。
樑天怡的手放在下巴下面,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沒想什麼!”
厲天鐸拿起一張京醬肉絲的小餅,放到樑天怡的嘴邊,眼睛看着她,“陪我吃!”
“我已經----”樑天怡剛要說自己已經吃飽了,小餅已經賭住了她的脣,說不出話來,隨着小餅一起入口的,還有厲天鐸的中指,一起含在了樑天怡的口中!
他的溫度一同傳入樑天怡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