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卻是不同意這林歆的話,怎麼說這入閣是沒有什麼事兒的事情呢。我輩讀書人的最高追求不就是這個嗎?難道那些人都是無所事事的嗎?
看着這鄭北雁越加詭異的眼神,林歆連忙解釋道。“北雁哥,我知道您的意思,這入閣是對於讀書人最好的歸宿。但是這是終點,以着您如今的年紀至少還要十幾年的時間,甚至是幾十年。在這之前,您是否考慮爲這老百姓做些什麼呢?做些對老百姓有意義的事兒呢。這樣子,您即使以後入不了閣,那麼您也沒有什麼遺憾的啊。”
“或許你說得很對,我還是要好好地想想,想想這到底該怎麼做纔好。只是在我同意之前你卻是不能夠輕舉妄動的。”鄭北雁思索了一會兒,這纔對着林歆說道。
“行,我知道了,我會約束我手下的人。只是咱們府裡的人也有好些人對於當年這柯姨娘的死一知半解的,就怕別的府裡的人來打聽的。這些卻是我不能夠阻止的。”林歆直接就承諾了自己的人,但是這府裡其他的僕人卻是不能夠全打包票的。
鄭北雁也不以爲然,既然這林歆不讓這下人說出去,那麼這就好了,相信這林歆對於府裡的掌控力還是不錯的。哪裡想到這錢嬤嬤已經出去散播這些事情了呢。
等道這鄭北雁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些事兒已經是全京城都是在議論的事兒了。一時間這風向都是變了。對於這岑府教養出來這樣子的女兒,還真的是讓人無語啊。一時間全京城的人都是同情這鄭北雁的,怎麼就娶了這樣子的正室。當然了也是不乏一些看熱鬧的。看這岑府和這鄭府怎麼處置了呢。
“啪。”一隻茶杯一下被人摔到了地上。這是一位老人,正是這鄭北雁的岳父,岑老太爺,岑詹事,這是聽了事情才如此地憤怒的。
“你說的這個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岑老太爺對着自己的大兒子岑明堂說道。
“父親,這從昨天兒子接了這妹妹回家之後,這京城裡就各大酒樓傳出來這個傳言了。如今已經是全京城都是知道的,想來也許皇上那邊都是有耳聞了吧。”這岑明堂見自己的父親如此憤怒這才小心地回答。
“是誰讓你們把你妹妹接回來的。你妹妹難道就找不到回家的路,要你們巴巴地這麼去接了回來。這麼沒有頭腦的事兒是誰讓你們做的,是不是你們那個不知事兒的母親,整天都是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如今倒是好了,咱們岑府卻是在這風口浪尖上了。五年前你三弟的事兒才平息了,你母親到底要我怎麼樣,是不是要我罷官才罷休。如今我在這太子面前漸漸地沒有了話語權,這卻是你們在作祟。”岑老太爺出離地憤怒。我招誰惹誰了,這麼給我出倒拔力的。
“父親。這個事兒卻是隻是傳言。應該是沒有這麼嚴重的吧。再說了母親也是疼妹妹的啊。這妹妹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想來是沒有幾年好活了,您忍心讓她就這麼委委屈屈地過日子嗎?”岑明堂不免對着這岑老太爺說道。
“啪”又一聲,這次卻是這岑老太爺把這茶杯摔在了這岑明堂的身上。還好沒有摔在這頭上。不然保準出血了呢。
“你個糊塗的,你妹妹沒有幾年好活了,但是這鄭府不還是好好地養着呢。如今你接回來了,卻是要怎麼樣子?你要你妹妹怎麼做,是和離嗎?如今這個樣子,你叫府裡的幾位小姐怎麼過日子,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這鄭府的林姨娘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你這樣子在她們府門前這麼說話,就是撕破臉臉面。既然是撕破臉了。那麼你就不能夠這麼了了,大蛇不死反被其咬,這就是你的錯處。既然如今已經這樣子那麼你明天去這鄭府吧,把你妹妹送回去。”岑老太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爹,難道就這麼算了嗎?那娘那兒怎麼說呢。如今這妹妹成了這麼個樣子,定是不會回去了的。孃家不爲她要一個公道,那麼別的人會怎麼說咱們呢?”岑明堂對着這岑老太爺說道。
“你個糊塗的,這事兒你去問她,這雙兒女到底要不要了?要就給我回去,不然的話,這兩個孩子卻是以後就艱難了。堂兒,你要知道的,咱們府裡還有這麼多的人呢,你如今已經蒙蔭,當了一個七品的主事兒,但是要在你妹夫上來說,你這是天生地矮一截的啊。你兩個弟弟也就是這樣子了。咱們家裡還是要靠你的啊。我這兒雖然說還在這太子這兒有臉面,但是還是要等這皇上去了之後纔好安排的啊。你明白沒有,如今你還是要謹慎一點纔好。好了,我不多說了,你還是去跟你妹妹說吧,明天回去吧。不要再置氣了,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多多吃點補品好好地保養,爭取看到這舟兒娶媳婦纔是。”岑老太爺對着自己的兒子說道。
岑明堂得了這老太爺的命令,就來到這岑老太太的院子裡。
“大老爺來了,老太太正在大姑太太屋子裡呢。”一個卷門的小丫頭對着這岑明堂說道。
岑明堂聽了,也就直接去了自己大妹的屋子裡。
“母親,小妹,如今服了藥如何了,身子感覺還舒坦嗎?”岑明堂對着這岑氏問道。
“好多了,大哥,今天大哥怎麼有空來看小妹呢。這如今不是在六部上衙嗎?”岑氏笑着對着這岑明堂說道。
“小妹,這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你回來的事兒,已經被全京城的人傳地沸沸揚揚了,還有這五年前這柯姨娘的死,已經被人硬壓在你的頭上了。父親的意思是明兒送你回去。”岑明堂坐下之後,這纔想了想直接對着這岑氏說道。
“呵呵,我就知道,這一定是這姓林的那個賤人傳出來的吧,真的是哪裡都是有她的影子。大哥,我知道父親的顧慮,的確這柯姨娘的事兒的確是我弄的,那個時候只是爲着給這陳姨娘騰位置,否則我不好在老太太面前說事兒,畢竟當初每一個伺候老爺的,我都是阻止過的。只不過這陳姨娘如此地沒用,就這麼快被和姓林的賤人給拿下了。我以爲這事兒已經結束了呢?”岑氏淒涼地笑着說道。
岑老太太,難受地握着自己女兒的手道:“你放心,我的乖女兒,爲孃的統共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其他的都是兒子。我覺對是不會讓你難做的。咱們不回去啊,你爹說的話,就讓他來問我,哼我想要留自己的女兒在家裡多住幾天難道還不行嗎?這外邊的人要說,就來說我這個老太婆吧。我六年都沒有見到我的女兒了,如今我的女兒都瘦得只有一把骨頭了,我還沒有找這鄭家算賬呢,如今到時候先在外邊惡人先告狀了呢。”老太太堅決地說道。
這岑明堂見自己的母親這樣子,又見自己的妹妹落了淚。心就軟了下來,但是想想自己的這次任務,只能夠爲難地對着自己的母親說道:“母親,這外邊的傳言,您是不知道,如今妹妹這樣子的身子。還是因爲您給的那個古嬤嬤,這宮裡的秘方是那麼好用的嗎?這纔是妹妹身子搞壞的原因。這大家都是妹妹是自作自受啊。您這樣子又有什麼話能夠去這妹夫面前要理由呢?”
這岑老太太聽了自己兒子說的,都快一口氣喘不過來了,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你說,這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是入外邊那兒說說的那樣子,是因爲這生子秘方的原因嗎?”老太太抓住這岑氏問道。
這岑氏聽了這些,這纔對着老太太說道:“母親,這個秘方的確是有瑕疵的,只是如果不用這催產藥的話,就對女兒的身子沒有那麼大的損害。只是當時女兒沒有聽這古嬤嬤的話,執意進補這才非得用這催產藥的啊。女兒也是沒有辦法啊。不然的話就是一屍兩命啊。”岑氏說到這兒不禁酸楚地痛哭了起來。
岑老太太聽了自己的女兒的話,這才抱着這岑氏的頭哭了起來。“我苦命女兒啊,你怎麼這麼苦命啊,這生了兒子原本就是能夠扳回一城來的。如今卻是這樣子尷尬的局面,你讓我如何不心痛啊。”
母親兩個人就抱頭痛哭起來了。一邊的岑明堂是勸了一個,又被另外一個引哭,勸了另外一個,又被這個引哭了。
這才只好罷手了,等着她們兩個好了,這纔對着她們兩個人說道:“如今這個樣子,母親到底打算如何呢?這妹妹如今還是有好幾年的,還是好好地養着,如今這夢兒和這舟兒可是都還要指望這妹妹呢。再說了這舟兒可是從出生以來都是沒有離開妹妹身邊很久呢,如今正是找孃親的時候呢。還是依着父親說的,明天回去吧。我會陪着妹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