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驀地震了一下。
他閃爍的眼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平靜,停下車,轉過頭來對她說,“念念,娶你是每一個追求成功的男人所能走的最佳捷徑,如果非說我有目的,那麼這是我最初的目的。”
她靜靜地聽着,看着雨一遍遍洗刷着車窗,那雨點打在車窗上,噼噼啪啪的聲音就好像打在她心口一樣……懶
許久,她脣角彎起微笑的弧度,“然後就慢慢的,慢慢的,愛上了我是嗎?”
陸向北握住了她的手,手心的溫暖燙着她的皮膚,“是。”
她沒有動,哧地笑出聲來,“我的人生,真TM就是一部狗血的言情小說!”
“念念!你不信?”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肩,將她身體扳過來與他相對。
她微微仰頭,凝視着他,那雙過分好看的,熟悉的眼睛每一次似乎都有着不一樣的內容,不一樣的陌生感……
她忽然用手矇住他的眼睛,低低地呢喃了一聲,“不,我信!陸向北,我信……”
而後,貼上了他的脣。
陸向北,我說服我自己信,所以我信了。可是,我需要說服我自己,你懂嗎?
她主動用舌尖在他脣間探索,他很快便比她更熱烈,不斷洗刷着車窗的大雨,在玻璃上形成厚厚的水簾,模糊了車裡人的視線……
熱吻過後,他抱着她表示歉意,“對不起,念念,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再因鶯鶯和伍若水而煩惱,今天又食言了……”蟲
她的手指壓在他脣上,不讓他再說下去,熱切的眼神充滿期待,“不,不是這樣的,陸向北。你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愛或不愛,都和別人沒關係,她們誰也傷不了我,鶯鶯、伍若水,都是和我沒有關係的人,我不怕她們,能傷我的人,只有你,你明白嗎?”
說完她鬆開手,靜靜地看着他,等着他說點什麼。
然,他卻只是抱緊了她,在她耳邊道歉,“對不起,念念,對不起……我不會傷害你……不會……”
她心裡酸酸的,有些許的失望,可是,卻回抱了他,在他的氣息裡深深呼吸,彷彿要把他的氣息刻在肺腑裡。
他開始吻她,吻她的脖子和耳朵,她知道,當他不吻她的脣而轉吻她的脖子和耳朵時是在表達想要她的信號,她沒有抗拒,默默地迴應了,心裡的痠疼漸漸膨脹起來。
突然,他放開了她,發動車子,加足了馬力往回開,一進家門,還來不及關上門,來不及等她脫鞋,就把她撈進懷裡開始掠奪性地吻。
那麼急切,那麼野蠻,他一腳把門踢上後,就開始脫她的衣服,瞬間,她便光裸地被他抱進臥室。
她放縱自己沉淪在他給的熱情裡,慢慢被他燃燒,被席捲,和他一起上天入地……
她不知道性/愛所能表達的是什麼,也許是訴說,也許是掩飾,也許,是填補,填補那些不能說的空白……
可是,她不想拒絕,畢竟,這個過程,她是很享受的,就像那日的日出,雖然他們不曾看見,但太陽終歸是在那裡的;就像她對他的愛,無論承不承認,終歸也是在那裡的……
所以,她陪着他瘋,陪着他癡,陪着他癲狂……
如在G城的日子一樣,做完吃飯,吃完再做,一直到筋疲力盡,連翻動一下身體都覺得無力才沉沉入夢。
通常縱/欲過度的結果是酣睡不醒,但偏偏的,童一念今晚卻睡不安穩,只要他稍稍一動,她就會醒,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難道是潛意識裡害怕他離開嗎?
只是,在他又一次翻身後,她沒有賴着去抱他的腰,勻淨的呼吸,鬆軟的四肢都表面她在深深沉睡。
她聽見他輕柔的呼喚,“念念?念念?”
她沒有理他……
而後,她便聽見他輕手輕腳出去的腳步聲,還有,他輕輕帶上臥室門的聲音。
待他走後,她亦悄然起牀,將臥室門打開一條縫,眯上一隻眼往外張望,黑暗的家裡,唯有廚房傳來微光,那是手機屏幕的光……
不久,她聽見手機震動的聲音,是誰發了信息來?
她低頭,輕笑,心尖上涼涼的,回到牀上。
幾分鐘後,他也回來了,輕輕躺在她身側,將她摟入懷裡,他溫熱的脣落在她額頭上,夜,重新沉寂下來。
她任他摟着,一動不動。
眼角有微微的溼意,她怕他察覺,夢囈了一聲,仿似不滿意他這樣的騷擾,翻了個身,將眼角的淚悄然拭在枕頭上。
第二天,她醒來的很早,假裝睡眼惺忪,伸出一隻手來四處摸索,摸到他的手機,拿在手裡。
他很警覺,馬上也醒了,見她拿着手機,卻是風雲不變,笑問,“這麼早醒了?幹什麼?”
“嗯?我拿鬧鐘看看幾點了,怎麼拿到你手機了……”她假裝隨意地翻找,發現他昨晚深夜的記錄都刪去了……
呵,難怪他顯得這麼鎮定沉着……
將手機扔在他身上,她轉身繼續睡去,“還這麼早,別吵我,讓我再睡一會兒!”
“是嗎?”他趴在她身上,吻她的耳垂,“我這麼覺得像是窺視丈夫**的小妻子?”
“誰窺視你?下去,我還要睡覺!”她反手來驅趕他。
卻被他抓住了手,他的舌,從她的耳朵開始,一直往下舔,耳朵,脖子,肩,後背,背上那顆硃砂痣,是他着重的位置,繞着圈地舔吻。
她知道,她的感官又在甦醒……
而他,還在繼續往下,至腰際,至尾椎,至……
一直到花影迷暗……
她只覺得眼前是一片亂花迷眼……
他是從她身後進入的,託着她修長的腿,讓它們繞着他腰間,進入的時候,她舒服得仰起了上身來迎合他。
他託着她的腰,她的手臂翻過來繞着他的頸。
他有種崩潰的衝動,從來沒有想過,她還可以柔軟到這樣的程度……
卻是不敢過於用力,怕撞傷了她,以輕柔而勻速的動作緩緩地進出,卻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快意綿長而持久,幸福,像涓涓細流,可以這樣流淌一輩子……
而她,在他緩慢柔情的寵愛中,就像一直懸在樹幹上的蝴蝶,迎着風飛舞,靈魂漸漸升空,那飄飄忽忽的感覺亦是怎樣也不回落下來,但願,永遠也不回落下來……
她越來越清楚自己有多麼愛他,可是,她卻不知道怎樣去愛他,如果,這也是愛的一種表現,那麼,無論他要多少,她都會給予,這,就算是她表達愛的方式,那麼,於他,是否也一樣?
是否,讓性/愛充滿他們的時間,他們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了?
她願意,在他給的愛裡沉淪……
星期天,她回了G城,是他親自送她去的機場,和他那次回來不同,他可沒有她那麼扭捏,在安檢之前,抱着她,如熱戀中的人那般不捨,直到廣播裡開始催促,他才鬆了手,強行在她脣上攫取了一個吻才罷休。
童一念登機的時候,還覺得脣上有他火辣辣的溫度,她捂住自己心口,自問,如果,這還不是愛,那什麼纔是?
只是,她在G城,只呆了一個晚上,當晚,傑西就打電話給她,說她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於是,第二天去公司,把一週的事務安排好,而何勇打電話回來說沒買到火車票,想要續假一天,她同意了,同時也給自己繼續放假,在週一的下午,再次回了家。
先去店裡取了東西,然後回公司。
這應該是一個更大的驚喜,她調皮地朝所有秘書擺手,示意她們別先通知陸向北。
他辦公室的門是鎖着的,她輕輕扭開門鎖,聽見他的聲音在說,“若若她在我們面前亂說,我還真的以爲她知道了……”
而後,他聽見門響,回過頭來,見是她,大驚。
原來他正在打電話……
可是,在和她在一起的兩天裡,他都沒有給別人打過電話,看來,她確實應該去G城……
“念念?怎麼回來了?”他立刻掛了電話,臉上的驚訝迅速轉化爲喜色。
她嘟着脣,眼角含笑,“我想你。”這是她這輩子最嗲的一次……
他是動容的,張開雙臂,“到我懷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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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吉祥下午有個會要開,不知能否在開會前寫完,如果3點半還沒有更,就證明要到晚上才能看見更新了。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