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總統套房裡,男人坐在沙發上,他雙腿交疊,面前透明的盒子裡,放着如同小山峰般粉白色顆粒狀物質,散發着柔和光線的水晶燈照在上面,折射着讓人眼花繚亂的光。
路易貪婪地望着面前的東西,他猛地吞了吞口水,手剛想伸過去,套房的門便被打開。
他雙眸如同黑洞恐懼地朝那邊門口,衆星拱月般的男人映入眼中時,路易出於本能的往後縮了縮身體。
路易望見臉上是千年不化寒冰的男人時,身體徑直的朝桌上的東西撲去,宮堯辰琥珀色的眸子微咪,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修長的腿把他踢出去好遠,墜落在地毯上。
宮堯辰嫣紅彎彎的脣角勾起,他揮了一把些許凌亂的外套,坐在沙發上。
他雙腿交疊,目光高傲的望着被保鏢按壓在地上的路易,手裡把玩着泛着冷光的匕首,銀色的刀刃上倒映着男人鬼斧神工的側臉。
“這玩意用起來怎麼樣?”他說着,手指捏起透明的盒子,臉上的狂狷不羈讓趴在地上的路易幾近失控。
“把它給我!”路易雙眼通紅,面容猙獰的嘶吼着。
一邊的喬治倚在擺放着珍品的置物架上,對這一切冷眼旁觀,他深藍色的眸子陰沉一片,沒想到路易竟然墮落地沾上毒品。
宮堯辰看着毒癮發作,趴在地上生不如死的路易,匕首在他手指上飛速旋轉着,他犀利的眸子一凝,匕首直直地朝路易刺去。
路易眼睛倏然放大盯着飛過來的鋒利的刀刃,後背上的虛汗打溼白襯衫,當他閉上眼睛時,匕首紮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路易猛地舒了一口氣,他僵直的頭軟了下去,丰神俊朗的男人拿出打火機,幽幽地說,“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磁性沙沙的聲音帶着空洞的寒氣,路易擡頭看到男人拿着有着淡紫色火焰的打火機慢慢靠近透明的盒子,痛苦地額頭上青筋凸起。
“不,宮大總裁,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路易說着,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男人臉色幽深,他蘊藏着薄怒的眸子一眨不眨,戲謔般的把火機再次推近了一步,他想知道的東西,他從來不去問,他要讓別人一五一十的自動吐出來。
“是我先派人綁了千音,又讓江瑤來換她,想要江瑤的人是,cousin的老大,但他一直戴着面具,我不知道是誰。”
路易雙眼通紅地望着能把他解救出痛苦中的白色顆粒,所說的話毫無虛假。
喬治怒氣衝衝的一腳踹在路易的臉上,他踩着路易的臉低吼,“千音跟江瑤現在在哪?”媽的,真的是他,他動誰不好,偏偏動那兩個女人!
“凡諾森林的城堡裡。”路易臉被踹的鼻青臉腫,在地上痛哭流涕。
喬治冷哼一聲,再次踹了他一腳低吼,“她們有一點事,我一定宰了你!”
“宮大總裁,給我,把那東西給我。”路易再也管不上其他,他大腦裡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四肢不禁抽搐起來。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蹭亮的皮鞋停在路易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把盒子丟
在地上,妖孽般的俊顏冷酷的可怕。
男人轉過身,他餘光瞥了一眼在地上苟延殘喘的路易,命令手下,“把吸毒的場景錄下來發送給路易先生,順便把他丟進戒毒所。”
未等手下答話,男人便周身冷冽至極地走了出去,喬治瞥了一眼地上的路易,連忙追了上去。
娛樂會所外,勞斯勞斯車輪微轉,疾馳而去。
後座上,喬治看着車子行駛的方向,疑惑的望着男人的側臉,“宮大總裁,你不要去救江瑤嗎?”
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睛沒有一絲情緒,他優雅地靠在椅背上,眉目清冷,“怎麼去,你確定江瑤還在那裡?”
喬治被他的話問住,他緊繃的身體往後一挺,眼神空洞,“那我們現在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綁架江瑤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要整垮我,但那個人遲遲不聯繫我,我差不多知道那個人是誰。”他說着,整張臉陰沉到極致,但想得到江瑤,比整垮他要難。
喬治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宮大總裁如果已經心中有數,那他也就多說無益。
車子剛行駛到別墅大門口,兩束大燈便讓雙眼中滿是淚水的女人用小臂擋住刺眼的光芒。
喬治看到女人時,藍色的眼睛驚愕地放大,但他旁邊的男人臉上卻難看至極。
車燈熄滅,千音看着推門下車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時,淚水完全模糊眼眶,她小跑到男人面前,拉着男人的衣角,哽咽地說,“辰,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把扯開千音的手指,把她推坐到地上,他冷淡地瞥了千音一眼,“滾!”
喬治望着宮大總裁想要殺人的臉,徑直地朝他走去,“她也是無辜的,你憑什麼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帶着她滾出我的視線。”他聲音冰涼,尊貴的臉上染着狂狷,眸子犀利至極。
喬治驀地怒了,他雙手揪住男人的領帶,與他對視,“你可以袒護你的女人,但千音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允許你這麼對她!”
千音看着喬治,心裡一軟,可她站起身來,推着喬治說,“你幹什麼,你放開他!”辰如果真的生氣,絕對不會只是讓她滾,他會毫不留情地殺了她。
因爲江瑤是比什麼都要重要的女人,但她卻害她進了火坑!
男人一動不動地任由喬治扯着他的領帶,他周身的氣壓降到極點,但筆挺的西裝包裹住他噴張的肌肉,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江瑤不是誰都能比的。”他低聲說着,拳頭猛地砸到喬治的小腹,喬治吃痛的鬆開他往後退了一步。
宮堯辰瞪了他們一眼,吩咐司機說,“送他們回去。”
接着,別墅裡朦朧的夜色隱去男人矯健的背影,夜色的清冷籠罩住男人的全身,爲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徒添幾分落寞。
千音痛苦地倒在喬治的懷裡,她趴在他的懷裡,嚶嚀着說,“是我害了他們,都是我。”
喬治緊緊地摟着她,手掌撫摸着她的髮絲,寬慰着千音,“你是無辜的。”
“辰他看起來冰冷無情,可我知道,冷漠的人一
旦動情,便會無法自拔,偏執的非那個人莫屬,江瑤把他心裡的裂縫填補上,但我卻又生生的把她給摳了下來,你說他會有多痛。”
畢竟她愛了他十年,他的一切,她都感同身受。
喬治仰起頭望着漆黑的夜幕,他安撫着說,“江瑤會回來的,上帝不會再給那個男人一顆殘缺的心。”
客廳裡,宮曌冷冷地站到客廳中央,他眼睛望着逐漸從黑暗中走來的男人,拳頭默默地攥緊。
不遠處走來了高大的男人,他頎長的身形被甬道兩邊的路燈越拉越長,他黑色的西裝外套放在臂彎裡,白色襯衫扣着下面幾粒鈕釦,噴薄的肌肉性感緊緻。
他暗金色的髮絲一片凌亂,長長的墨青色睫毛掩映的眼瞼有幾分頹廢和慵懶,他髮絲溼漉漉的滴在胸膛上,俊美撩人。
宮曌一身小西裝望着走進客廳的男人,聲音沙啞地喊道,“父親。”
管家滿臉愁容的端着薑湯到男人身側,低着頭,擔憂地說,“宮先生,夜裡游泳池的水冷,您喝碗薑湯預防感冒。”
男人狹長的眸子凝着一層冰霜,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樓上走去,感冒嗎,他其實更想發燒,燒到昏迷不醒,心是不是就能聽話地少痛一點!
海灣私人別墅裡,一輛銀白色跑車刺破黑夜在巴洛特風格的別墅停下,別墅周圍有海浪聲傳來,空氣清新溼潤。
跑車車門升起,穿着西裝三件套的男人利落地下車,朝別墅內部走去。
客廳裡,壁爐燃燒着古檀木,一派馨香的氣息縈繞鼻翼,男人站在地毯中央,高高的穹頂上懸掛着水晶吊燈,讓男人烏黑的髮絲光潔瑩亮。
嫋嫋聘婷的女人杏眼彎彎,小巧的鼻翼下蜜色的脣瓣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她光潔如玉的素手扶着樓梯扶手款款而下,滿目風情,巧笑嫣然。
客廳中央的男人看的有些呆愣,彷彿被勾了魂魄一般,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滿是柔情蜜意。
女人走進他,她小手摸着男人光潔無暇的臉,杏眼裡載着滿目星光,似乎盛滿了愛意。
“逸。”
“瑤兒。”他大手摸着她放在臉上的小手,眼眸裡似乎有淚光在閃爍。
女人臉上表情突變,她抽開自己的手,眼底帶着放肆的笑意,“哥,看來真的有那麼像,就連你也被騙了!”
後逸渾身一僵,他看着她的眼神,大手放下,接着冷氣襲人地朝沙發上走去,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真沒想到現在的整容技術那麼發達,就連聲音做的都一模一樣。”
把她放到任何人面前,都不會有人會懷疑她不是江瑤!
後傾城呵呵一笑,雙手環胸朝男人走去,她坐在男人對面,小手托腮,嘟着嘴巴,故意賣萌問,“哥哥,人家是人家之前好看,還是現在?”
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進後逸耳中,後逸眼睛危險地眯起,對這後傾城嚴肅地說,“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江瑤她不會!”
後傾城嘲諷一笑,“是她不會對你露出這種表情吧,剛纔那表情沒有觸動你的心嗎,哥。”她聲音凌厲,帶着些許的咄咄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