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伸手，結果已定，季一凡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而吳承軒臉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他面帶微笑和副市長及季一凡握手，然後帶着屬下走出了會議室。
看見吳承軒走出b區辦公樓，早已聞風等候在那裡的記者一窩蜂涌了上來。
“請問吳總，今天的招標花落誰家？”c城商報的記者突出重圍率先像吳承軒提出了問題。
“你要的答案市政府近期會宣佈，你隨時關注市政府的新聞發佈會就好。”吳承軒微笑。
“吳總認爲和季氏相比，誰的勝出機率要大些？”記者還不死心。
“昊天和季氏都是很有實力的公司，誰中標都會把這個工程做好!”吳承軒繼續微笑。熟悉他的人會發現他的眸子半點笑意也沒有。
吳承軒的回答滴水不漏，顯然很難讓記者滿意，正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了隨後走出來的季一凡，一部分人馬上把轉移目標，吳承軒乘機衝出了包圍圈。
車子發動，吳承軒臉上的笑容隱去，他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面，開始閉目養神。
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只有首席秘書曲文霞低低的聲音，“吳總，這次競標問題出在價格上面，季氏的價格比我們的報價少了一個百分點。”
“查查是誰泄的密？”吳承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標書改動價格除了你我並未有第三個人知道，那份您改動的原始文件也沒有別人知道，不過……”
“我明白了！”吳承軒睜開眼睛，“先去一下公司！”
昊天總裁辦公室內，吳承軒盯着面前的屏幕，手裡拿着一隻鋼筆，正在查看監控。
這次的招標無論是昊天還是季氏都做了充分的準備，爲了防止出紕漏，他到昨天晚上才正式敲定了價格，然後修改標書是在去市政府的路上讓曲文霞改動，正式標書是在進入市政府時候纔打印出來的。
這中間除了他和曲文霞的確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價格，唯一的紕漏只能出在他辦公室裡的原始文件上面。
他昨天晚上曾在原始文件上面用鉛筆改動了價格，而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進入總裁辦公室打開保險櫃的人只有唯一的一個人。
是他讓曲文霞打電話讓這個人去取的文件，吳承軒不願意輕易懷疑人，但是他完全不相信季一凡會憑空猜測出昊天的價格，並且把價格定位到如此接近的地步。所以現在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有人泄露了價格。
曲文霞是他欽點的首席秘書，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還是社會關係他都曾做過深入的調查，可以確定她不會泄密。那麼現在唯一的嫌疑就只有一個。
屏幕上面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她急匆匆的進入昊天大樓，然後來到專用電梯前開始輸入密碼，電梯停下，嬌小的身影走出電梯，穿過走廊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路上遇到一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她停下和對方說了幾句話。伸手理了下脖子上的絲巾。然後掏出鑰匙打開總裁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後，她徑直走到保險櫃面前，掏出鑰匙輸入密碼打開保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