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廢太子不過纔多久的時間,前朝大臣們便開始蠢蠢欲動推薦下一位儲君,除了立長外,就受擁戴的莫非就是八阿哥胤禩了。
只可惜大阿哥錯誤估計形勢,認爲立嫡不成勢必立長。便開始結黨營私,行爲也開始囂張跋扈起來,覺得太子之位是勢在必得的了。只但換上對他的野心已有所察覺。斥罵胤禔秉性躁急、愚頑。只是命直郡王善護躬,並無欲立其爲太子之意,直接抹殺了衆人的遐想。
今日剛下朝,外面又開始熱烘烘起來,只見下了朝的四阿哥便回府與十三阿哥在書房裡聊了好長時間,直至到了午膳時間還不肯出來。
而令皇上更爲驚異的是大阿哥利令智昏,奏請殺掉二皇子,竟像皇上說起“今欲誅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才意識到他結黨謀儲位已久,竟欲殺害胤礽以絕後患。若是得逞,後果不堪設想。便一怒之下嚴厲的批評了大阿哥,指出其殺弟之念不仁不義,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國法,皆所不容。
這結黨營私,必定有好幾個幫派,更何況朝政上有多少臣子多少人才爲之受用。
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必定也爲着這事在琢磨着進一步的發展,已經惹惱了皇上的大阿哥必將依然失去機會,但又要該怎麼做才能取得皇上的信任。這將來下的重頭戲又該放在哪裡。
到了三更天了,做了整整一宿杯墊兒的雲拂這才感覺到眼睛開始犯困,放下手裡的東西伸了一個懶腰,望着窗外的夜色準備就寢了。這時卻從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正當她蹙着眉頭想着這會兒還有誰到這地方來的時候,四阿哥已經踏進了屋子。
“這些天事太多了。”四阿哥到了屋子便直接往炕上側身躺下,一手捂住額頭一臉疲憊的說道。他從午膳過後便一直關在書房與年羹堯密談着,最後一併與年秋月用了晚膳後又回到書房了,直至剛剛年將軍離去他才疲憊的想回去休息,可竟然不知不覺的便
走到這兒來了。
即便自己困了也不好問這麼晚了爲何不回去歇息了,只好沏上茶遞上,“四阿哥喝點茶吧,要吃點點心嗎?”想着或許也該餓了,便低聲問道。
可再怎麼小聲也不至於沒聽到,就連一旁的圓月都已經準備踏出屋子去取糕點了,豈料等了老半天也不見迴應。“小姐,四阿哥睡着了吧?”
這一下還真是驚了雲拂,頭往下一探,這個角度看上去那英俊的五官更加深邃,那眼睛緊閉着,眉頭還微微蹙起,連睡覺都這麼不安穩。突然有一種想伸手熨平那皺起的眉頭的衝動。
雲拂示意小點聲去取過來了毯子,輕輕的蓋在四阿哥的身上。原本以爲這麼一動作說不定會驚醒了他也解決了她的煩惱,可不料四阿哥卻睡得愈發沉穩,不但沒有驚醒他反而他是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了下去。
站在原地苦惱着的雲拂輕輕嘆了嘆氣,這會兒已過了三更天都四更天了,若是真把他叫醒了也不好馬上回去。雖說現下已經開始春風,可晚上的寒意還是不減,這要是萬一着了風寒也不好。思量再三還是讓他就這麼躺着睡吧,雲拂便坐在旁邊披上披衣也瞌睡了起來。
剛到五更天,四阿哥倏地便驚醒過來。看着通亮的燈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環視了一圈才清醒過來,原來自己竟不知不覺便睡着了,苦笑了一番再心疼的看着坐着瞌睡的雲拂,站起身來欲將她抱到房間裡去。
剛一觸碰到她雲拂便馬上驚醒過來,“四阿哥。”
“連累你了,怎麼也不叫醒我。”夜晚,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燭光開始靜靜的黯下來。那眼神看起來更加的深情。
“到牀上歇息去吧,我該回去了。”說着四阿哥還打了一個呵欠,像是要讓自己清醒點似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接着蹙着眉頭看着周圍,提高了下嗓子,“張貫呢?”
雲拂拉好披衣從炕上站起來,“許是在
外頭守夜了。這會兒已經五更天了,四阿哥便就將就在這歇會吧。”說着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是望着門處接着轉過來一定盯着自己的鞋子處,頭也不敢擡起。
對於雲拂這句話,四阿哥是着實愣了好久。直勾勾的盯着那把頭垂得都快掉地上的雲拂,是他理解錯了還是聽錯了?不可置信的就這麼盯着她垂下的頭好一會,直接用手勾起她的下顎,他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在看到她雙頰泛紅的瞬間,四阿哥忽的便明白了。興奮之餘也有點不確定,沙啞着聲音問道:“你是讓我在你這個過夜嗎?”
被卡住的下巴讓頭動彈不得,雲拂只好把眼睛朝下,小聲的說道:“現下已然五更天,這會兒出去怕更深露重染了風寒不好,也在這躺了好一會了不如就,就……”就了好一會,後面的話即便是紅透了臉還是咬着下脣沒法說出口來。
“你願意?”四阿哥那炙熱的眼光像是要把她吞噬似的,卡住雲拂下巴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也擡高了角度,直勾勾的望進她的眼裡,他要知道她心裡最真的想法。等了那麼久,她真的願意了嗎?或者只是……“若是留我在這,我可不是要睡這炕上的。”
雲拂咬着下脣,嬌羞的點點頭。“雲拂……”
還不等她回答,四阿哥繼續說道:“若是換做你在這炕上休息,我也不願!”
直至第二天清早,進來喊人的張貫及安白,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時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看到兩人從房間裡走出來時更是驚訝到張着嘴都忘了合上了。
只是兩人還好夠鎮定,隨即便像平日一樣繼續問安伺候着。
“我去上朝了。”四阿哥拍了拍衣袖便往外踏去了。
“恭喜小姐。”待四阿哥走後,安白欠身恭賀着。
“亂說什麼呢,幫我梳髮吧。”雲拂暈紅着一張小臉便趕緊朝銅鏡臺邊坐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