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111章 去查一下她母親的死因

女人眼角微挑,勾人的模樣看得墨安晏心裡越加洶涌,“你意亂情迷的樣子,特別好看。”

曾經,自己就是被她清純中透着妖媚的模樣吸引、上癮、無法自拔!

這麼多年,她變得更加讓人無法抗拒,是不是這些年,她遊走在無數男人之間,纔會變成這樣令人垂涎?

一思及這具嬌軀,曾在別的男人身下,墨安晏的眸子裡瞬間盛滿了猩紅之色,手一擡,將人整個扔到牀上。

青衣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慌,然而長期的僞裝讓她掩飾的很好,甚至能仰起頭,將自己最誘惑人的姿態呈現出來。

姣好的曲線畢露,引人遐想,淡淡的幽香如同最上等的情藥,將墨安晏最後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整個人壓了上去,將青衣的身子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

墨安晏眼中的冷冽和熾熱,讓青衣有些後悔挑釁他,可是,這纔是真正的自己。

不是曾經那個單純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孩子,不是毫無心機嬌俏可人的樣子……

青衣的眼睛盯着墨安晏的,直直地盯到深處。

“我對你還是很有誘惑力的,是不是?”

“那個跟我很像的女孩子,是你忘不掉我,是不是?”

青衣一句一句的,如同在說着情話,卻每一句,都讓墨安晏身上的暴戾再次加劇,完全撕裂他在人前的溫和模樣。

青衣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

當毫無憐惜的,讓她眉間微微皺起,瞬間,額上便滲出細細的汗來。

疼痛如影隨形,如蛆附骨,隨着不斷加劇。

然而青衣死死地咬住牙關,一聲不吭,任由冷汗浸透她的髮絲。

這樣就好,他們之間,只要這樣就好……

墨安晏的眼睛赤紅一片,汗水低落在青衣的臉上,從她眼邊滑落,宛如一顆晶瑩的淚珠。

她和墨家的人,終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就這樣吧……

……

看守所的鐵牢裡,一個身影瘋瘋癲癲地發着抖。

她臉色慘白,上面厚厚的妝早已花得泥濘不堪,過季的衣服上滿是污漬,她卻已經顧不上了。

“不要,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陶柔不斷地念叨,眼中是瘋狂的恐懼。

她怎麼能坐牢?她還有許多的未來,她還要嫁入豪門做少奶奶!她怎麼可以,在牢裡度過?!

神經質一樣地用指甲扣着牆,陶柔近乎失去理智,以至於外面有人喊她有人探望,她都根本沒有聽見。

“小柔,小柔!”

陶柔空洞的眼神,慢慢找回神采,她渾身一抖,站起來就往門口撲。

“砰”的一下,陶柔被人按在地上,“跑什麼跑?!這裡也是能跑的?!”

陶柔的臉頰在地上蹭得生疼,手指甲奮力地摳着地面想要站起來。

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定要離開這裡!

好不容易,陶柔一身狼狽地出現,杜若昕看見女兒的模樣,立刻哭出聲音來。

“小柔……,女兒你還好嗎?”

“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媽!媽你救我出去,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陶柔瘋狂地拍打着玻璃,狂烈的動靜引來了看守,狠狠地想將她拖走,“不守規矩的人取消會面。”

“不!不不不,大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杜若昕和陶斐如今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錯過這樣的希望!

丟下一切自尊苦苦哀求,看守才瞪了她一眼鬆開手。

外面,杜若昕哭得不能自已,陶柔睜大了眼睛,眼眶裡,一顆一顆地落下,看得她心疼不已。

“小柔啊,你爲什麼要那麼傻?你怎麼能、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媽,我也不知道,但那不是我的意思。”

陶柔癲狂地喃喃自語,再一次撲過去,“媽,你去求姐姐,讓爸爸一起去,你們去求求她,反正那人也沒有死。你們去求求她,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

陶柔尖銳的聲音再一次將看守吸引過來,這一次沒有任何餘地,看守如同拎小雞一樣將她從探望窗邊拖走。

她劇烈地掙扎着,嘴裡仍舊在尖叫,“放開我!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媽,你救我!你救救我!”

杜若昕哭倒在臺子上,不管如何,陶柔是她的女兒,只要能將她救出來,求求陶意又如何?

可是……,陶意真的會幫忙嗎?那一刀,原本是朝着陶意刺過去的……

……

“我想吃蘋果。”

“不要這種,要阿澤吃的,小兔子的。”

“你餵我。”

楚笑的眉頭一點一點地皺起來,實在受不了了,“啪”地一聲將手裡的病歷摔下。

“墨君夜你適可而止啊,一上午小意都光圍着你轉了,你是墨氏的總裁啊有點自覺好不好?”

墨君夜斜眼看了她一眼,理都不理。

倒是陶意有些不好意思,墨君夜確實有些讓她都手足無措。

“笑笑……”

她纔開口想解釋什麼,墨君夜就打斷她,“別理她,她嫉妒而已。”

“我嫉妒?!”

楚笑怒吼起來,“我的追求者排起隊能繞診所兩週!我嫉妒個毛?”

墨君夜涼涼地看着她,“不是嫉妒?”

“當然不是。”

“哦,那大概是更年期到了。”

“墨君夜你個混蛋!”

楚笑擼起袖子就想上去拼命,陶意趕緊攔下,“笑笑你別跟他計較,他還、還帶着傷呢。”

“我也傷了!”

陶意嚇了一跳,趕忙上上下下看她,“傷了哪裡?”

“內傷!”

楚笑氣呼呼的,阿夜也太討厭了!早知道,應該攛掇小意不要那麼快原諒他的。

陶意淺淺地笑起來,這兩人,就沒有不鬥嘴的時候。

“好了,你還真打算在我這裡包月?趕緊走趕緊走,免得礙我的眼。”

楚笑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將病例一簽,就讓阿離趕緊去辦出院手續。

回到別墅,墨天澤早已等着了,他看到陶意扶着墨君夜,眼睛裡閃過一絲喜意。

“你們回來啦。”

陶意擡頭,墨天澤笑吟吟地看着他們,眼光居然探求地在自己的肚子上掃過。

她嘆息,這孩子,活潑起來簡直是個活寶。

墨君夜身上的傷,仍舊不可大意,他也如同變成了一個大齡兒童,事事都要陶意陪着。

特別是貼身的洗漱,明明也沒有傷到四肢,偏偏跟個老爺一樣非要陶意動手。

陶意長這麼大,什麼時候主動脫過男人的衣服,每每被逼到臉色漲紅,手指小心翼翼不敢碰到墨君夜的皮膚。

然而就是這種若隱若現的碰觸,讓墨君夜更加煎熬,只恨自己的傷怎麼還不好得快一些。

於是他整天就在煎熬和興奮中度過,樂此不疲。

一日,阿離趁着陶意去哄阿澤,悄聲彙報,“少爺,陶家人找來了,想要見陶小姐一面,大概是爲了……陶柔的事情。”

墨君夜臉上的溫柔盡數散盡,眼光裡像是淬了冰一樣。

一想到這一刀,有可能會刺到陶意的身上,他就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你自己處理,只不過,不要讓陶意知道。”

那個女人雖然也不一定會心軟,但他不想她有任何的爲難,她也不用知道這些,他來做就行。

阿離應下,轉身往外走,眼睛裡,浮現出與他憨厚外表截然不同的狠厲。

他不僅僅是少爺身邊的阿離,也是暗帝手下的離爺。

他沒能夠保護好少爺,是他的失職,而那個罪魁禍首,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杜若昕和陶斐,在門口苦苦等了半天,然而依然沒有人來管他們。

“陶意!小意你在不在?!阿姨是來求你的,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你妹妹吧!”

杜若昕一聲大過一聲的叫喚,讓阿離很不爽,“誰家的狗亂叫,這裡也是你能放肆的,快走。”

杜若昕一聽要趕她走,立刻撒潑似的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小意啊,你救救你妹妹吧,你要不救她,她這一輩子就悔了,你們可是親姐妹啊?”

阿離朝侍衛一使色,兩人立刻從崗亭下來,一左一右架住杜若昕,往外走。

“你們幹什麼,殺人啦,搶劫啦,救命啊……”杜若昕索性放開了喉嚨,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不能錯過。

阿離一看她這副鬼樣,心裡的火苗不斷的往上竄。什麼鬼,還是堂堂市長夫人呢,簡單是個潑婦。

“給我把她的嘴塞上了,扔出去!”

“等一下!”陶意的聲音突兀響起,帶着凜冽。

阿離頭皮一麻,僵硬的轉過身,少爺千交待萬交待不能給她知道,這下……

他陪笑道:“陶小姐,您怎麼出來了?”

“叫得這樣大聲,整個別墅的人都聽見了。”陶意看了阿離一眼,“放開她。”

“陶小姐,這……”阿離實在是爲難,“少爺不讓您見他們。”

陶意眼中劃過一抹暖意,不讓見,是怕她爲難,也怕她心一軟,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沒事,阿夜那裡,我去說。”

“是,陶小駔!”阿離睞了那兩人一眼,退後陶意身後,像防狼一樣,防着兩個人。

沒辦法,讓人驚擾了陶小姐,已經是他的失職,再不護着,只怕少爺明天就把他流放到西伯利亞。

杜若昕一看陶意出來,立刻從地上爬起,推了推一旁的男人,示意他開口。

自己是後母,也許沒有這個體面,但親老子說話,這丫頭多少會聽一點吧。

陶斐知道女人的意圖,臉色一哀,尷尬道:“小意,你妹妹她……被警察抓起來了,你能不能……”

“哎喲喂,你能不能痛快些。”

杜若昕急得把男人推開,“小意啊,算阿姨求你了,能不能放過小柔一馬,她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阿姨求求你了。”

陶意臉色冷了,眸色冷厲的盯着她,“阿姨,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殺人償命的道理應該懂吧。我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左右不了法律。”

“小意啊,你不能,墨少可以啊,現在墨少對你這麼好,你撒個嬌,他一定會幫忙的,我替小柔向你陪罪,向墨少陪罪。”

陶意一聽這話,心下越發的疼,咬牙切齒道:“一句輕飄飄的陪罪就能抵消一切嗎?那刀再深一點,他就沒命了?你女兒的命是命,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嗎?”

陶意只要一想到男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懷裡,深身就止不住的顫抖。

“小意,就算爸爸求你,你求求墨君夜放過小柔吧,一切都是爸爸的錯,是爸爸沒有教好她!”陶斐爲了女兒豁出去了,就差老淚縱橫了

“爸爸,她是拿刀殺人啊,是犯罪啊!”

陶意死死的握着拳頭,指甲深深刺進掌心,殺人這樣重的罪行,他們居然輕飄飄的說要放過,這些人,還有沒有心?

有沒有?

杜若昕一看她油鹽不進,實在沒有辦法,噗通一聲跪下,哀嚎道:“小意啊,阿姨給你磕頭了,求求你,那地方不是人呆的,你妹妹會死的,求求你了。”

陶意看着她惺惺作態的樣子,寒意從心底浮起,這些人自私的令人髮指。

她進了監獄就會死,那麼阿夜爲她受的那一刀呢?

“阿姨,我勸你不用再磕頭,你就是磕破了頭,我也不會心軟。”

杜若昕氣得兩眼冒金星。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根本是油鹽不進,杜若昕吸了吸鼻子,破罐子破摔,惡狠狠道:“你別以爲現在有了男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罵你。五年前,你被人強姦,還懷了個野種,墨少要是知道了,早晚一天踢了你。”

陶斐嚇得趕緊去捂女人的嘴,“你瞎說什麼?”

杜苦昕氣得一口咬住男人的手。

陶斐吃痛,趕緊甩開。

杜若昕趁機又嚎,“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你生得好女兒啊,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逼死我吧,反正小柔也活不成了,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啊。”

陶意看着眼前的鬧劇,目光冷幽幽,沒有溫度,她蹲下,直視着杜若昕。

“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家女兒呢,要不是她算計我,我又怎麼會生下墨少的兒子。”

“你說什麼?”杜苦昕一臉驚恐。

阿離怕杜苦昕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上前一步,眼神陰沉森寒,威嚴懾人。

“再罵我家小少爺是野種,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來人,給我拖出去。”

像是晴天下了一道霹靂,杜若昕夫妻驚得魂飛魄散,渾身發嚴。

“喂狗之前,先毒啞了,挖了眼睛再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墨君夜站在身後,聲音比冰還有冷上三分。

陶意一驚,忙跑過去扶住他,擔心道:“你怎麼起來了,真是的,傷口會裂開的。”

墨君夜趁機將她摟在懷裡,將身體的重心放在她身上,順勢在她耳邊吻了下,虛弱道:“那你扶我回去。”

“快,你扶着我!”陶意一聽這個身音,心裡就緊張得不行。

墨君夜十分滿意女人對他的緊張,不動聲色的朝阿離遞了個眼神,摟着女人一步步離去。

阿離看着地上攤成一團的杜若昕,和邊上惶恐不安的男人,冷冷一笑。

“五分鐘內,再不滾蛋,先打斷腿,再毒啞,最後剁了喂狗。”

“是!”兩個侍衛異口同聲。

陶斐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扶起女人,跌跌撞撞的逃開。

……

陶意扶男人進屋,還沒到牀上,只覺得腰上一疼。

她痛哼出聲,“疼!”

這個男人,幹麻莫名其妙的掐自己。

“知道疼了,我等你多久!”墨君夜很不爽。

“老大,我才離開一會會時間。”陶意氣得瞪他。

這個人現在比阿澤還要粘他,一分鐘找不到她就變臉色,像是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能不能正常點!

墨君夜側首看了她一眼,手悄悄的又伸過去輕輕掐了一下,“一會會都不行!”

“你……”陶意無力的扶額,她對這個男人的霸道,已經無話可說了。

兩個人一來二去的,落在旁人眼裡,根本就是打情罵俏。

門口的陳遇端着托盤,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

阿彌陀佛!

少爺和陶小姐總算是和好了,小少爺一心盼着的小弟弟,可算有指望了。

“少爺,雞湯來了!”陳遇笑眯眯進去。

墨君夜上牀,坐舒服了,纔開口道:“放下,你去忙吧!”

陳遇放下雞湯,意味深長的看了陶意一眼,道:“陶小姐,您也喝一碗,這兩天服侍少爺,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陶意等人離開,嗔怨的瞪了男人一眼,“都是被你折磨的。”

非要晚上逼着她睡牀上,然後……然後……就做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動作。

害得她每天睡覺前都心驚膽寒的。

墨君夜目光一下子深了許多,有異樣的暗芒在跳躍。

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是在撒嬌!她更不清楚,她撒嬌的時候,有多要命。

墨君夜努努嘴,指了指一旁的雞湯,示意她不要埋怨,趕緊喂他。

最好是嘴對嘴的喂!

陶意端起雞湯,也懶得理抱怨了,反正抱怨了也沒用。

半碗雞湯喝下去,墨君夜就再也不喝了,逼着陶意把剩下的半碗喝下雲。

陶意坳不過,乖乖喝下去。

喝完,她用毛巾替墨君夜擦手,男人的目光灼灼看着她,低聲道:“以後,不要再見那些人了。”

“嗯!”陶意很聽話的點點頭。

“她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一切交給法律。”

陶意捏着毛巾的手,緊了緊。

她很清楚墨君夜說這個話,意味着什麼,如果換了另一個人,只怕這輩子都別想從監獄裡出來。

“謝謝你!”陶意聲音輕柔。

“再說謝,我對你不客氣。”男人目光兇狠。

陶意卻看得忍俊不禁,這個男人雖然外表看着冷酷無情,實則心底異常柔軟,柔軟到讓她無法抵抗。

“阿夜,還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說!”

“好幾天沒有小姨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打電話給她也打不通,我想……我想……”陶意咬着脣瓣,不好意思往下說。

畢竟當初小姨刺殺過他。

墨君夜眼中閃過深沉,牽過她的手入在下巴處蹭了蹭,“放心,

我讓阿離跑一趟去找她。”

“阿離知道她在哪裡嗎?”

墨君夜淡淡一笑,掩飾道,“不知道,我讓他去找,你去叫他來。”

三分鐘後了,阿離進來。

墨君夜擡眉。

阿離忙把門掩上,低聲道:“陶小姐下樓去廚房了。”

“去找一下小叔,就說,小意很擔心她小姨。”

陳離怔忡片刻,面上露出難色。

“不用擔心,他應該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墨君夜眼中蒙上一厲暗色。

……

墨安晏看着面前的阿離,嘴角牽出冷笑。

“阿夜他……是個什麼意思。”

阿離低頭,恭敬道:“少爺說,您應該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明白?

當然明白,但是想把人要走,想都別想。別說是墨君夜,就是老爺子,也不行。

墨安晏思忖片刻,起身,做了個送客的動作,“回去和阿夜說,事情我會安排的,人不能見,但可以通話。”

“這……”

墨安晏一擡眉,眼裡浮出一層層可怕的陰沉,“只能如此!”

阿離看着面前渾身冰冷的男人,眸中露出狐疑。

據他所知,墨老爺從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像今天這樣把不悅放在臉上,真的是前所未有過。

如此說來,那個青衣和他……

輕咳聲響,阿離忙回神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墨安晏不等他邁步,自己已毫猶豫的轉身離去,背影挺拔無比。

阿離深吸口氣,臉色僵硬了些,看來,有必要和少爺提一提這位小叔了。

簡直深不可側。

……

墨安晏上樓,長指摁在紅木扶梯上,指尖用力,幾乎要把那扶梯捏碎。

阿夜派阿離來,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自己和青衣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不會過問,但是必須讓他的女人放心,其它的,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哼!

墨安晏冷冷一笑,慢慢的五指鬆開,許久,他涼涼的吐出一句:“墨家還盡出癡情種呢!”

打開房間,女人擁着被子而眠。

波浪般的黑髮散在四周,露出小小的半張臉,再往下,應該是她白皙的頸脖,還有高聳的……

墨安晏狠狠一震。

該死!

僅僅是這樣一副睡美人的樣子,他的身體便涌上躁動,真是個勾人的妖精。

青衣其實已經醒了,只是身後太過灼熱的目光,讓她不想動彈。

錯,是根本動彈不了。

那個男人在牀上根本就是一頭野獸,體力好的讓人髮指,一次次的將她吃幹抹淨,連渣滓都不剩下一滴。

她自詡的好身手,與他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給陶意打個電話,告訴她你很平安。”

男人冰冷的聲音自頭頂響起,青衣沉默一瞬,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在她面前,說些什麼嗎?”

“不怕!”

牀邊一塊地方塌陷下去,微涼的手穿過絲被伸進來,遊走在她光裸的後背。

青衣驚得渾身顫慄,刺骨的寒意涌進心臟裡去,竄進四肢百骸。

“她雖然被阿夜保護的很好,但是,我想做的事情,無人能擋,勸你乖乖留在我身邊,這樣大家都有好處,不然的話,你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指不定會發生……”

“墨安晏!”青衣掙扎着起身,目光噴火似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的眸光一沉。

因爲起得太快,薄被只在胸前虛虛掩着,露出若隱若現的弧度,讓人浮想聯翩。

他甚至能聞到,被子下面她身上的香甜的氣息,如同牛奶一樣好聞。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要算算帳,帳還沒有算完,你只能呆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了。”

青衣看着他,眼中有着狠厲。

她不喜歡被人威脅,一點都不喜歡!

可是,她渾身可以用得上的武器,全部被墨安晏給摸走,一點都不剩。

而她面前的墨安晏,也早不是當初對她迷戀至深,她要什麼就給什麼的人了。

眉目微垂,青衣伸出手,白皙的掌心彷彿在放着光一樣。

“手機,拿來。”

一枚造型別致的手機,放在了她的手中。

青衣努力壓下心中憤怒,撥通了陶意的電話。

“小姨?!你在哪裡?我之前想要找你都找不到,你現在,還好嗎?”

陶意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急切的語調,彰顯着她的擔心。

青衣心中一暖,嘴邊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這抹笑容,讓墨安晏的拳頭微微一緊。

這是他記憶中,青衣會有的樣子!

那時候,她是那麼嬌俏可人,柔美的外表中透着清純,讓人只能愣愣地盯着她看,生怕驚動了這一份美好。

然而誰能想到,那樣令他如癡如醉的親密,不過是,她爲了接近自己的僞裝!

墨安晏不是個蠢人,可是他發現了之後,卻竟然捨不得戳破,他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可是如果可以,他願意給她,他以爲自己對她的好,會一點一點也打動她。

結果呢?

墨安晏眼色驟然變得冷漠疏離,自己的一腔熱情,結果換來的,是她對自己動手,那一條長長的疤痕,此刻就在他的腹部,觸目驚心!

“我……,現在很安全,小意,你只要顧及你自己就行,小姨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軟弱。”

“可是小姨,我會想你的。”

陶意是剛剛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小姨,她都還沒來得及多跟小姨接觸。

青衣眉眼輕彎,帶着媚氣的眼睛柔軟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我也想你,你彆着急,小姨會去找你的,一定會的。”

她話纔剛說完,手機已經被人搶了過去,摁下了掛機鍵。

“你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

墨安宴臉色陰沉,順手將手機扔到一旁。

“你想去哪裡?沒有我的允許,你還想去哪裡?”

“你瘋了?!難道你想一直關着我?!”

青衣睜大了眼睛,剛剛的溫順表情蕩然無存,好看的眉毛緊緊皺着,滿臉厲色。

墨安晏微微一愣,一直關着她……,這個主意,他居然覺得其實也不錯?

看着墨安晏的表情,青衣輕輕抽了一口氣,這個人是真的恨她……

“安晏,我承認之前是我的錯,可是都這麼多年了,你還要一直記着嗎?不然,我也給你刺一刀,好不好?”

青衣換了一個口氣,臉上是墨安晏從前見過的她楚楚動人。

然而他眸中的冰寒,不知道爲什麼更加刺骨,驚得青衣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是說,你已經全都忘了?”

墨安晏慢慢地靠近,渾身散發着刺骨的寒意。

“你以爲,你再還我一刀,我們之間,就扯平了?”

他輕而易舉地將青衣壓在身子下,令她絲毫不能動彈。

一雙墨色暗沉的眸子,像是帶着某種魔咒,讓人無法逃脫。

“我告訴你,你做夢,我要討回來的,遠遠不止這一刀!”

……

墨君夜斜斜地靠在沙發上,手邊擺着陶意剛燉好的補湯。

這會兒,這個小女人又去給阿澤做點心去了。

墨君夜嘴角噙着淺淺的笑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會像她這麼可愛。

“少爺,那邊已經處理妥當,陶家人不會再上門給陶小姐找麻煩了。”

墨君夜點點頭,忽然吩咐道,“你去查一查,陶意的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

“少爺的意思是?”

“查明白了。她肯再次求我,我不能讓她失望。”

“是,少爺放心,阿離一定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阿離笑呵呵地離開,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心情這麼好過了,太好了,少爺和陶小姐能夠解開心結,趕明兒他得去燒柱香才行。

然而,阿離這種輕鬆的情緒,卻沒有持續很久。

他拿着調查出來的報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件事,太過複雜,還是交給少爺去判斷吧,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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