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微微一沉,果然這其中有隱情。
李超然這纔將他們夫妻兩個的沉重往事告訴我們。
九五年的時候,李超然和他現在的老婆結婚,在結婚之前便要合八字順帶算了一下命,那個時候李超然的老爹和爺爺都還在,而當時給李超然算命的算命先生應該也有點根基,還真是算準了李超然在九八年就發大財,然後事業聲走紅運,不過也說了他們第一個孩子就在九八年的臘月,更是精確到了臘月二十四的子時出生,還說他的第一孩子是陰鬼投胎,所以是個女孩子,活不過除夕,讓他們那個時候一定要再來找他之類的話。當時的李超然只是聽得進去好話,什麼事業大展宏圖,步步高昇之類的話,其他的話都被當時的他自動的過濾了。
沒想到婚後李超然便帶着老婆來到了成都發展,一年之內便在一個當時比較有名的廣告公司當上了經理,第二年便開始創業,雖然其中也是有着太多的波折,但是在九八年的時候,真的就如那個算命的老先生說的,九八年開始事業步步高昇,九八年廣告公司開始走上正軌,並且開始在現代化的大都市成都展露頭角。
同樣在那一年李超然的老婆懷孕了,隨着自己老婆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李超然才慢慢的想起了當年的那個算命老先生給他的說的話,他當時便開始重視這件事情了,雖然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不相信這種鬼神之說,但是越是看到自己的老婆肚子大了,心中便越是不安,那個時候的李超然幾乎每隔兩天便會帶着老婆去醫院檢查,到了預產前一個月甚至乾脆就住在一傢俬立的醫院裡,開了一個比較豪華的看護病房,然後讓在李家村的媽媽來照顧他自己的老婆。
也正是那幾天,公司接到了很多的大單子,每天李超然睡眠質量都不好,看着自己的老公這樣的操勞,李超然的老婆也是在牀上幫忙看圖紙,想點子。
一來二去,李超然原本打算再去找那當年那個算命先生的事情便擱置了,直到了臘月二十四。李超然講到,那天天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那一天我的心中總感覺慌亂的很,在公司甚至一不小心將前幾天設計的廣告創意都刪除了。而且那天來找他合作的公司特別多,到最後他一直忙到了晚上的十一點。手機上打滿了醫院的電話,李超然自然知道今天是自己老婆臨盆的日子,一路開車趕往醫院的時候,李超然總感覺自己的車裡有什麼東西一般,不過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
注意,也不相信這些東西,並不在意,將這些都歸於了自己這段時間太累了。
等李超然來到醫院的時候,自己的老婆已經到了臨盆的時間,可以說李超然剛剛進入醫院便聽到了自己女兒的哭聲。
那一刻的李超然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是落下了,可是就在自己的女兒在出生之後幾天,怪事便接連的發生,因爲家中爺爺和父親重男輕女的觀念十分的重,所以有意無意的有些嫌棄這個閨女,每次都會當着這個女嬰開玩笑,從第三天開始李超然的這個女兒便開始不斷的哭,沒日沒夜的,搞得醫院和李超然都是束手無策,第六天不哭了,還十分的開心,李超然的心剛剛放下,當晚便開始發高燒,高燒不退,而且還一直往上升在,第七天便死在了醫院。剛好完全應證了當年那個算命老先生的話。
這件事之後,他們兩夫妻便對孩子產生了恐懼,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出來,而這個曾經的女兒則是被老人們帶回了老家,按照老家的風俗埋在了倒角溝。
說到這裡,李超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楊大師,會不會我昨晚見到的那個女孩,就是我的閨女?”
我點點頭。
這件事其實說簡單也十分的簡單,就是當初李超然夫婦生下了一個女兒,只不過這個女兒是陰魂投胎,而家中的老人重男輕女,原本就帶着很大怨氣的陰魂,在聽到這些話之後生氣了,化作了死胎,化作了死胎之後,又被這些老一輩的人直接用箢箕提着埋到了陰氣十分重的倒角溝,這樣一來二去,這個陰魂便成了氣候,現在要來報復這一家人了。
“冒昧問一個,你家中現在都還有誰在?”
李超然回答道:“就我,我老婆,還有我母親。”
我點點頭,然後又問道:“介不介意說一下你的父親還有之前你說到的爺爺是怎麼辭世的。”
李超然點點頭,然後道:“父親是在一次出門旅遊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了,後來經搶救無效死亡,而爺爺則是心臟病突然發作,搶救無效死亡!”
我苦笑一聲,這些看似意外或者自然的死亡,恐怕都不會這麼簡單吧,但是這會兒我並沒有說明,而是笑着道:“情況我都知道了,你這是遇到了箢箕鬼,也就是你第一個女兒回來報復你們,這件事說穿了也怪你們,當年你要是聽了那個算命先生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了,哎,我現在需要一些東西,你都
去準備過來。”
“你,你老婆和你母親的頭髮,不要多了,幾根就行了。另外給我準備一些糖果,還有就是去給我找幾個桐樹的椏枝回來,記住越是遠離村子越好。”
李超然連忙點頭,然後便走出門去找人忙幫去找桐樹。
一邊的張亮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的,老楊,你口苦呀,還要吃糖?”
我無語,輕聲在他和蕭子卓的耳邊道:“箢箕鬼其實就是小孩子,都有一顆童心,這樣的鬼說好治也不好治,關鍵是現在這個小鬼已經將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嬰兒的魂魄完全的佔用了,也就是說那女人肚子裡嬰兒的鬼魂不在女人的肚子裡,而是在那個箢箕鬼的身上,所以我必須先要想個辦法穩住這個箢箕鬼,不然惹急了他,他直接將這個孩子給滅了,那這李超然可真的就斷子絕孫了!”
“斷子絕孫?楊哥,沒那麼嚴重吧!”
蕭子卓現在也是叫我楊哥,我心中卻是沒有迴避什麼,而是爲他們耐心的解釋道:“你沒看到那女人的肚子,這是她最後一個孩子了,而且這次要不是碰到我的話,他們一家都得玩完,不信你們晚上就知道了。”
“楊哥,你讓李超然準備的東西有什麼用?”
張亮在一邊問得很細。
我笑了一聲道:“這個等我有空給你們總結一些捉鬼的基本常識你們就知道了,我讓他們準備頭髮是要佈置紙紮人,而桐木則是爲了佈陣之用。至於糖果嘛,這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看着張亮和蕭子卓都是一臉的茫然,我知道當時我在他們二人的心裡絕對是一副大師的風範,心中便又是覺得這逼裝大了。
我們從書房回到客廳的時候,李超然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我當即從我的書包裡拿出了幾張黃紙,將各自的頭髮包在黃紙之中,學着八兩叔的樣子紮了三個紙人,雖然扎得不怎麼好看,但總歸還是扎出來了。
然後我拿出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小釘子在李超然的中指上一按,然後滴了一滴鮮血在紙紮人的額頭上,接着李超然的老婆,母親,都學着我的樣子滴了一點自己的血在紙紮人的額頭,我這纔將紙紮人收好。
“好了,現在就差桐木了,天色也不早了,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八點的時候,我們便去倒角溝找那個小鬼談談。”
一聽到晚上要去倒角溝,我便看到李超然的額頭頓時又是冷汗涔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