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離開了瑞安王府,楚孜然卻依舊在花園之中,和周明幽濃情蜜意。
顧長歌回到二樓的小樓上,遠遠的看着他們,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待楚孜然離開這裡之後,他還要去找楚孜然說兩句。
陽光和煦,吹得人暖洋洋的,這凜冬的寒風也蓋不住這陽光的溫暖,特別是在又愛人的溫暖下,更是特別的溫暖,就像是現在的周明幽一樣,在已經確定了榮景的關係一刀兩斷之後,他就全身心的放在了楚孜然的身上,決心要把這個男人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上,等到以後自己成爲了一國之母的話,顧長歌怎麼和自己嘚瑟,在自己的面前,還不是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想怎麼捏她都可以。
楚孜然看了看天色已晚,就對周明幽不捨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我一早就來接你,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皇宮,請求父皇解除你和榮景的婚約。”
周明幽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楚孜然看着眼前這粉紅的臉頰,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在周明幽的臉頰上面親了一口,笑了笑說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在這裡小心一點。”
顧長歌這會兒也跟着下樓,尾隨在楚孜然的身後,當楚孜然剛剛離開王府門口沒有幾步路的距離,顧長歌站在他的身後笑呵呵的說道:“六殿下今天滿懷軟玉溫香,可曾盡興呢?”
楚孜然回過頭來,就看到顧長歌這會兒正語笑嫣然的看着他,眼前這女子雖然美麗,但卻並不是他楚孜然的菜,於是語氣不是很和氣的說道:“原來是顧小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顧長歌笑道:“我和明幽妹妹可能有些誤會,六殿下不用這麼仇視的看着我,其實我這一次來找殿下,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殿下。”
楚孜然玩味兒的看着顧長歌,笑吟吟的說道:“不知道顧小姐有什麼消息值得你親自來告訴我呢,要是還想耍什麼小心眼的話,我看就不必了,還有我給你一個忠告,我不希望以後明幽在王府之中,再聽到明幽對你說不滿的話,不然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你可記清楚了。”
顧長歌聽到這話,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笑了出來:“看來殿下是真的愛明幽妹妹呢,我真是替明幽妹妹感到高興,能夠遇到一個這麼愛他的男子,那麼我這個消息,也總算是沒有找錯人呢。”
顧長歌笑語嫣然,似乎根本就沒有把楚孜然那些威脅的話語放在眼中,楚孜然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話,就像是被打在了棉花上面,沒有一點的反應。楚孜然眉頭一皺:“你要說什麼就趕快說,我還有事,沒有功夫在這裡和你瞎扯。”
“那麼關於明幽妹妹的事情,也不想談一談麼?”顧長歌淡淡道。
楚孜然眉毛一揚,上前兩步來到顧長歌的面前,目光直視着她,寒聲道:“警告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任何的花招,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儘管你是瑞安王顧箋的女兒,不過那又如何?你們始終都是我皇家的走狗罷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種話,估計也只有楚孜然這種目中無人,自負自大的人才能說出來了。顧長歌自然不會和這種似乎是少了一根筋的人計較,緩緩的說道:“剛剛我經過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榮景將軍,我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他說,要好好的報復明幽妹妹和殿下呢,明幽妹妹可是咱們王府的寶貝,就連父親都非常的疼愛她,我也不想明幽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這才特地前來單獨告訴六殿下,就是爲了不讓明幽擔心罷了。”
楚孜然立馬回了一句:“此話當真?”
顧長歌呵呵一笑:“殿下也真會開玩笑,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麼,而且榮景的報復心理是出了名的,這京城誰不知道,如今殿下卻如此明目張膽的搶了他的未婚妻,這事兒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就更別說是榮景這個眥睚必報的小人了。明幽正在如花似玉的年紀,而且和殿下也有了身後的感情,我可不想看到明幽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他敢!”楚孜然寒聲道,“他榮景要是真的敢這麼做的話,我要他榮家雞犬不寧,家無寧日。”楚孜然冷哼了一聲,一揮衣袖就離開了這裡,看來,多半失去準備對付榮景的法子了。
顧長歌對着楚孜然的背影說道:“如果還有什麼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殿下的,希望殿下可不要讓明幽失望了哦。”
“知道了。”
眼下即將挑起榮景和楚孜然的矛盾,而周明幽則是夾在這兩人的中間,絕對不會讓他們有一丁點的好受。
復仇的道路緩緩的展開,就像是一幅幅波瀾壯闊的畫卷,慢慢的掀開了第一幅畫面,前世陷害自己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必將得到悽慘的結果。那幕後的主使楚宏景,顧長歌自然也不會放過他的。
顧長歌料到榮景一個人即使是中軍都督,也不可能和楚孜然作對,回去之後,肯定會去楚宏景那兒,把這個事情告訴楚宏景,然後請楚宏景定奪,到時候,牽扯的就不是榮景和楚孜然的爭鬥,同時也是楚孜然和楚宏景的爭鬥了。
楚孜然在朝廷之中並沒有多少的勢力,自己母妃李貴妃在楚蕭然的眼中,也只能算是一個不冷不熱的妃子罷了,比起其皇子來,這地位確實是低了不少,顧長歌心中揣測,看來這期間,似乎還要多幫一幫楚孜然才行了,不然讓楚宏景以壓倒性的優勢將楚孜然打得毫無反手之力的話,這場戲就沒有任何的看頭了。
……
顧長歌料得沒錯,榮景回去之後,心裡面想不通,果然就去找楚宏景去了,雖然有顧長歌給他出謀劃策,但是他卻依舊不是很放心,覺得還是來找自己的頂頭上司比較好,而且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了皇子之間的爭鬥,光是他一個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楚孜然。
那天楚孜然的母親李貴妃在楚蕭然的耳邊吹吹枕頭風的話,雖然不會傷筋動骨,但多半也是夠他受的。
楚宏景這會兒坐在大廳之中,看着面前的榮景說道:“榮將軍,你沒事兒到我這裡來幹什麼,你不多陪陪你的未婚妻麼?”
榮景一聽到楚宏景提起周明幽,臉色就變得有些不怎麼好看起來,嘆了口氣說道:“殿下別說了,哪裡還有什麼未婚妻,榮景如今已經是孑然一身了。”
楚宏景詫異道:“榮將軍何出此言?”
“今日來此,就是爲了這件事情,還請殿下爲我做主。”榮景單膝跪地在楚宏景的面前,現在能夠幫到榮景的,也就只有楚宏景這個人了。
楚宏景臉色一變,這榮景還是第一次做出如此模樣,於是沉聲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讓將軍如此模樣,你給我說說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讓榮將軍居然不得不屈尊下跪了。”
榮景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是六殿下!”
“怎麼會是他,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宏景問道。
“六殿下當着我的面把我的未婚妻周明幽奪走了,而且周明幽也當着六殿下的面,說和我一刀兩斷,決定和六殿下在一起。”榮景痛心疾首的說道。
楚宏景長身而起,目露寒光:“六弟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搶你的未婚妻?那你可看出來,周明幽可是自願和六弟在一起的麼?”
榮景低聲道:“是自願的。”
楚宏景神色有些複雜的說道:“那這樣的話,咱們就算是去找六弟說理也沒有理由了,罷了,像周明幽那樣的女人,攀炎附勢,不要也罷,榮將軍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殿下說的極是,只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今天來這裡,是想請殿下幫我。”榮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爲了那個賤人,付出了這麼多,如今一句我滿足不了她就把我打發了,當我是什麼,此仇不報,此恨難消。還請殿下助我。”
榮景是楚宏景的心腹,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人在外面受氣,自己要是沒有絲毫的作爲的話,難免會讓人心寒,於是就對榮景說道:“這件事情你放心,本王會助你報復周明幽的,正好,六點最近也確實是有些囂張了,看來我也該消消他的火氣了。”
“多謝殿下,明天一早,周明幽和六殿下就會去和皇上說明,取消了我和周明幽的婚約,還請殿下爲我想點辦法,周明幽越是想取消婚約,我就越是不能取消,她既然對我如此薄情寡義,我也不必在給她留什麼面子了。”榮景咬牙說道,這一次是下決定了決心,要和周明幽和楚孜然這一對賤人死磕到底。
自從坐到了中軍都督之後,他還沒有受到這麼重的氣,不報復周明幽難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