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長歌,這個讓楚衍之是又恨又怕的女人,他一直都不會忘記當初在端王府的事情。
當初顧長歌火燒王府,假借丫鬟的屍體逃出王府,最後還給他機會找到了自己的本家,這些都完全出乎了楚衍之的意料之外,而且更加讓楚衍之沒有想到的是,事情過了這麼久,楚衍之才認出顧長歌來,而那時的顧長歌,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夠對付的人了。
楚雲飛眉頭一皺,說道:“五弟啊,當初吃你怎麼會讓顧長歌從你那兒離開的,你這麼謹慎小心的人,居然也會中了這個女人的計,不簡單。”
楚衍之說道:“大哥可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顧長歌,當初劉熙在王府監視,他都能借機離開,如今他也是魚躍龍門,更加難以對付了。”
楚雲飛說道:“嗯,事情也的確是這樣,今後看來我們還要更加小心了,這一次天山的事情既然沒有成功,那天山的事情就暫時先不要管了,還是以京城的事情爲重,本以爲這一次能夠輕鬆的那些天山的勢力,沒想到會在半路上遇到他們,看來這老天都故意在和我們作對啊,對了,楚宏景那邊,你有什麼消息沒有?”
楚雲飛如今在京城之中,最大的敵人,莫過於他的這個兄弟楚宏景了,至於其他的人,楚雲飛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前些日子楚蕭然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忽然將楚宏景的權利收回來了一大半,楚宏景也沒有以前那麼瘋狂了,而且現在榮景又不在他的身邊,周圍能夠調動的兵力也少了許多。
當然,楚宏景現在也不想和楚雲飛爲敵,畢竟榮景現在還在邊疆之地和楚鈺白他們糾纏,要是這個時候在和楚雲飛在糾纏起來的話,導致自己兩面受困的話,還真的是有些不怎麼容易扳回局面的。
楚衍之說道:“不過他們現在遠在邊疆之外,看他們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來,不如我們現在趁着這個時候,把二哥先收拾了,到時候大哥坐上皇位,在慢慢的收拾三哥也不遲的,反正三哥雖然個人的實力是挺不錯的,但是他最弱的就是背後並沒有什麼能夠依靠的人,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強不過皇權的。”
楚雲飛搖搖頭:“五弟,你這話可就錯了,誰說三弟身後沒有靠山,難道你忘記父皇早就已經下旨,那顧長歌和三弟已經定親了,你可不要忘了,顧長歌的父親,可是左軍都督,掌管着全國大部分的兵馬,而且那顧箋和兵部尚書的關係又這麼好,我們要是朝着三弟發難的話,到最後那瑞安王顧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一提到顧箋,楚衍之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楚雲飛現在說着這些,也的確是一個問題,就問道:“那按照大哥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纔好呢?”
楚雲飛想了想,然後才說道:“嗯,現在的話,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好了,至於二弟那兒,咱們現在也不要管,我看父皇的身子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咱們只要好好的在京城之中坐着,不要犯什麼事情,我們在讓父皇的身子加快一些,到時候一旦父皇離去,這位置自然就是我的了,咱們也不用和誰去爭。”
楚雲飛說的,也是這個道理,他本來就是大梁國的太子,一旦皇帝楚蕭然駕崩的話,這皇位就會順理成章的落到楚雲飛的頭上來,根本就不用去爭什麼的。
楚衍之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楚雲飛對楚衍之說道:“這會兒沒什麼事情,你就回去吧,順便把二弟那邊牢牢的監視起來,咱們雖然以不變應萬變,但是也要在清楚對手在用什麼辦法的情況下。”
楚衍之說道:“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楚雲飛點點頭:“去吧。”
看着楚衍之離開的背影,楚雲飛忽然長長餓嘆了口氣,擡頭看了一眼那茫茫的天空,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黯然之色,雖然眼下的情況對於他們來時還是十分的有利,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楚雲飛的心中,始終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出來,那中莫名的哀傷感就這麼出來了。
楚雲飛的第六感一向是非常的準確的,這一次沒來由的出現這樣的感覺,給他一種非常不安的心,時時刻刻都在提防着楚宏景,他以爲是楚宏景在京城,所以纔給了他這麼大的壓力和危險,根本就沒有想到,遠在邊疆的楚鈺白,纔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楚衍之回去之後,心中一直有個心病不能除去,那就是關於顧長歌離開這裡的事情,當年要不是他自己粗心大意,那個時候也沒有怎麼去灌注顧長歌,要不然的話,顧長歌當年也不會有機會能夠離開這裡的。
顧長歌要是沒有離開這裡,或許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真的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
此刻京城已經開始處於一種風雨飄搖的狀態,京中大官那靈敏的嗅覺似乎也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很多大官都開始私下走動,大好關係,以免日後有事情來了的時候,能彼此之間有個照應。
而在事情的另外一邊,顧長歌等人,這會兒也已經到了正陽城了。
在回來的路上,李正雄就一直有種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事情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所以一回到府邸之後,就連忙去找自己的妻子劉水清去了。
顧長歌等人走了這麼多天,也確實是有些累了,一個個都沒有去管李正雄,回來之後,就去休息去了。
只是還沒過多久的時間,顧長歌和楚鈺白剛剛回到房間,南宮玉也和李雯雯剛剛躺下休息,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就聽到了院子裡面,李正雄奮力咆哮的聲音。
“顧小姐,劉燁,你們在哪,你們快出來啊,水清不見了。”李正雄在院子裡面大聲的說道。
顧長歌一聽,連忙從屋子裡面出來,衆人一聽到劉水清不見了,也同時都沒了要繼續休息的心思,一個個都跑了出來,來到李正雄的面前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慢慢說,不要着急。”
只見李正雄這會兒是眼淚都快急出來了,急切的說道:“我剛剛一回來,就去了房間,結果卻沒有見到水清,於是我就找了一個下人來,那些下山也說沒有看到水清,而且那些下山還說,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水清出現在這裡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要不然的話,水清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我一定要把水清找回來,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妻子,如果水清真的一個什麼三張兩短的話,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
顧長歌聯合整理了一下思緒,越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就越是不能慌亂,因爲慌亂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有冷靜下來仔細的分析,纔有可能找出問題的所在。
顧長歌說道:“李公子,你先不要着急,我們先一步步的來,你現在着急也沒有什麼用,我們還是先一步步的把線索分析出來。你現在立馬把府上的下人全部叫到大堂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李正雄看顧長歌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連忙轉身去吧所以的下人都給叫了過來,全服上上下一共是三十多個人,這會兒全部站在大堂裡面。
顧長歌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就說道:“你可知道,今天叫你們來是爲了什麼事情麼?”
“不知道!”
顧長歌眉頭一皺,這些下人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並不知道劉水清失蹤了一樣,就皺着眉頭問道:“你們的小姐都已經這麼多天沒有在府上了,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關心麼?”
這些下人一聽劉水清這麼多天沒有在府上,臉上卻並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反而說道:“小姐不是出去辦事情去了麼,而且還叮囑過我們,不用擔心他的,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會兒說話的,是這府上的管家,在這裡也做了十幾年的管事了,一般他說的話,就基本代表了這些下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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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雄氣的直跺腳,來到那管家的面前說道:“小姐怎麼可能出去辦事,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叮囑過他了,叫他不過隨便出去,他這麼聽話的人,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出去,管家,你把那天的情況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要是說了半句謊言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
李正雄這會兒是殺人的心都有了,這些下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家裡的主子都不見了這麼多天了,這些人居然還能夠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要是換了別人的話,早就慌的不了。
不過這其中也不能全怪這些下人,按照管家的說法,當時劉水清離開的時候,是說了不用擔心他的,只可惜這些人生性老實,居然就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