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華這會兒其實並不想離開顧長歌,正好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顧長歌說道:“你們出去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顧長歌也知道楚鈺白肯定會有很多事情問自己的,現在也是時候和楚鈺白交底了,因爲從先前和榮景的對話,聰明的楚鈺白其實就已經猜的差不多了,顧長歌非常的清楚。
南宮婉兒非常識趣的拉着顧飛華的手說道:“飛華,我們出去玩吧,這裡無聊死了。”
顧飛華十分不想離開,不過現在顧長歌都說話了,他又是一個非常聽自己大姐話的人,只好跟着南宮婉兒一起出去了,李雯雯知道顧長歌和楚鈺白有話要說,也不再這裡繼續說話,也識趣的離開了。
這會兒營帳裡面的人都已經走完了,就剩下顧長歌和楚鈺白兩人在這裡。
一時間,楚鈺白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顧長歌。
顧長歌走到位置上面,看着楚鈺白說道:“殿下,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知道的,今天我都可以回答你的。”
楚鈺白想了想,最後還是把自己心中一直都埋藏在心中的疑問慢慢的說了出來:“現在在長島的時候,其實我就想問了,不過那個時候人太多,我也知道你的事情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這個問題,還請長歌能夠老老實實的問答我,你是不是就是丞相的女兒周緋顏?”
這遲來的問題,終究還是來了。
顧長歌遲疑了一下,隨後緩緩說道:“不錯,我就是丞相之女,周緋顏,殿下是不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楚鈺白一把將顧長歌抱在懷裡:“不管你是誰,我對你的愛也都不會改變的,只是這些問題,我要是不清楚的話,心裡面就像是有一層東西壓在我的身上一樣,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我說一說麼?”
顧長歌想了想,自己的事情,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的話,恐怕連顧長歌自己都不會相信,這世上,還真的有轉世重生的說法,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又該怎麼和楚鈺白說呢,就這麼將自己經歷的一切都說出來麼?
想到這裡,顧長歌還是準備將自己所想的事情都和楚鈺白說了。
於是就從當初榮景怎麼和周明幽一起陷害他,滅了他周家滿門,然後如何重生到了那時候端王府的小妾身上,隨後猶如何如何找到了自己的身世,回到了自己本來的家族,一切的一切,此刻就像是一部波瀾起伏的劇本一樣,聽得楚鈺白此刻都張大了嘴巴,要不是顧長歌親自說出來,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這荒誕光怪的事情。
顧長歌看着楚鈺白,眼中劃過一抹溫柔的目光,輕聲說道:“如今這輩子,我也只有殿下了,希望殿下不會像我前世那樣,要不然的話,我相信我也會不顧一切代價報仇的。”
楚鈺白憐愛的看着顧長歌,同時將顧長歌溫柔的摟緊自己的懷裡,輕聲的說道:“我就算是付了天下人,這輩子我楚鈺白也不會辜負於你,也是辛苦你了,你一個女子,卻經歷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而且還堅持下了,這是常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的。”
顧長歌依偎在楚鈺白的懷裡,沒有在繼續說話,就這樣默默的看着他。
楚鈺白忽然說道:“那我現在是該叫你長歌,還是緋顏呢?”
顧長歌說道:“周緋顏,那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既然這輩子老天讓我重生在了顧長歌的身體之中,那我就是顧長歌,也不再是那周緋顏了,殿下就把周緋顏這三個字忘了吧,那已經不屬於我了,如今榮景也死了,剩下的仇人,我還會慢慢的去報復的。”
楚鈺白點點頭:“也對,你說的不錯,已經過去的事情,那就讓他隨風而去把,重要的是注意眼前的事情。”
顧長歌說道:“殿下,你聽我說了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難道一點都不會懷疑麼,不會怕我是在騙你的麼?”在這神仙鬼怪只是傳說的世界裡,要讓一個人相信這兒世上真的有轉世重生這樣的事情,幾乎不可能有人相信,但是顧長歌說完自己的事情,楚鈺白卻沒有絲毫的懷疑,就這麼相信了他,不禁讓顧長歌都有一些感動,楚鈺白對自己是如此的信任。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相信你,那我還相信誰,不要想這麼多了,既然這輩子老天讓我遇到了你,那我就絕對不會放棄你的,不管我們在一起會有什麼樣餓後果,這輩子能夠遇到你,是我楚鈺白的福氣,也是老天爺刻薄了我這麼多年來,對我來說唯一最滿意的補償了。”
“謝謝殿下的信任。”顧長歌靠在楚鈺白的胸膛上,柔聲說道,在這一刻,顧長歌不在是那揹負着血海深仇的女子,這個時候她,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楚鈺白的女人,一個願意和楚鈺白一生一世的女人。
楚鈺白看着懷裡的伊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詩經裡面的話來:你的諾言太重...太重,壓了前世再壓今生,腳步聲漸行漸遠中,我獨立蒼穹的孤影,苔跡斑駁,如流星一閃即逝。我曾說:“今生只爲你畫眉,春未盡卻已倦了容顏,淚入煙波幾萬重。唯託春風遙問,記否當年與你共享那拈花一笑的款款深情,月榭攜手,遙望風月情長。”早知道,驚鴻一瞥,只能換來曇花一現,聚日苦短,卻舍不卻上天的賜予。碧瑤雲開,紅塵之中,以爲自己花光力氣去追溯你,帶你到一個沒有阻隔的輪迴中,刻下蓮花光影,以父之名,免你一世哀愁。綰結同心,而風浮暗香,我只能平鋪一疊箋紙,拈一支瘦筆,落筆之間,前塵往事,散若雲煙。
一念之間,恩愛纏綿,天長地久。
情到深處,楚鈺白不禁低下頭,將自己炙熱的嘴脣貼在了顧長歌冰涼的薄脣上,顧長歌此刻沒有反抗,微微的仰起頭迎合着楚鈺白,同時楚鈺白的一雙手,也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在顧長歌的身上游走起來……
纏綿了有一刻鐘的時間,因爲現在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現在也不是做這個事情時候,顧長歌的嘴脣離開了楚鈺白的脣,身子離開了楚鈺白的懷抱,然後說道:“殿下,還有好多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我們還是出去先把事情都處理了吧。”
楚鈺白心中的念想這會兒其實並不是很重,而且顧長歌也說的不錯,外面還有一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們去處理呢,光是喬不羈他們,還是不行的。
除了營帳外面,李雯雯早就已經走遠了,這會兒就只有張顯宗一個人站在不遠處,在那兒無所事事的,不知道該做什麼,顧長歌見張顯宗這會兒沒什麼事情,就對張顯宗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找不到事情做?”
張顯宗不明白顧長歌爲什麼會這麼問,對於這個女人,張顯宗如今是打心底裡面害怕了,也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只想跟在顧長歌的身後,能夠爲自己報仇就行,其他事情,他也不再奢望了。
“的確沒什麼事情。”張顯宗說道。
顧長歌說道:“行,那你跟我來,需要你的事情還不少,走吧。”顧長歌說完,就騎上了一匹馬,朝着軍營外面跑去,楚鈺白則是跟在身後。
“把你的人都帶上!”顧長歌回頭對張顯宗說道。
張顯宗也來不及想顧長歌到底想要幹什麼,既然他叫自己這麼,那就這麼做吧,於是帶着自己手下的人跟在顧長歌的身後。
沒過多久,顧長歌一行人就離開了軍營了,大致的方向,是朝着京城的方向去的。
楚鈺白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長歌。”
顧長歌搖搖頭:“到了就知道了,不遠了,就在前面。”
顧長歌的話剛剛落下,楚鈺白順着顧長歌的手看去,就看到前面大概一百米遠的距離的地方有一個小涼亭,是用來往來的行人休息的。
來這裡幹什麼,楚鈺白有些想不明白顧長歌爲什麼會讓張顯宗帶着這麼多人來這裡。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衆人這會兒就已經來到了涼亭面前了,張顯宗準準備讓自己的人下馬休息,顧長歌忽然說道:“馬上藏起來,不要讓人發現你們。”
張顯宗很想問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當他看到顧長歌那張冰冷的面孔的時候,張顯宗立馬就不敢在多問什麼,立馬讓自己的兄弟把馬藏在了遠處,然後找到附近一些濃密的大樹上面藏了起來。
顧長歌見這事情已經全部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滿意的點點頭。
楚鈺白問道:“咱們來這裡埋伏誰?”
顧長歌說道:“這裡是去往京城的必經之路,要是有漏網之魚的話,我們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生,喬將軍現在在忙其他事情,肯定沒有辦法估計這方面的。”
說完,就看到不願去有幾個神色匆忙的人正在朝着這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