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顧長歌一個人在屋子之中已經很久很久了,楚鈺白這會兒站在他的旁邊說道:“長歌,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出去走走了,這會兒傍晚,外面的天色很美,我們出去散散心吧,老是這麼關在屋子裡面也不好的。”
“多謝殿下關心,不過殿下不用擔心我,我沒什麼事情,殿下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一會兒就出來,不會有事的,我還是仇還沒有報,怎麼可能有事。”顧長歌說道。
楚鈺白口水都說幹了,顧長歌還是要呆在屋子裡面,楚鈺白沒有辦法,最後也只能默默的離開了這裡,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此刻正站在窗子旁邊的顧長歌,看着顧長歌淒涼的背影,楚鈺白長長的嘆了口氣,同時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幫顧長歌抱了這個血海深仇。
楚鈺白站在外面,這會兒不想顧長歌的事情,但是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在他的心中,一直都不敢忘記,那就是關於顧箋的事情。
自從昨天顧箋陪着宋培柔出去,然後被他們用調虎離山之際,然後抓走了宋培柔,最後知道劉燁都回來,那顧箋都還是沒有看到人,這些時間,這個顧箋去了什麼地方了?
劉燁這會兒也在院子之中,楚鈺白就問道:“劉先生,你確定你當時沒有打傷顧王爺麼?”
劉燁點點頭:“顧王爺的功夫十分高強,和我也差不到多少,當時我把顧王爺甩開之後,就直接回來了,並沒有去其他的地方,不過王爺時候都做了些什麼,那些我就不知道了,怎麼了?”劉燁有些奇怪,楚鈺白爲什麼會問這些問題。
楚鈺白說道:“劉先生,難道你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顧王爺出去這麼久了。”
“有可能是看到宋培柔不見了,還在外面找宋培柔吧。”
楚鈺白搖搖頭:“不會的,我們那天晚上殺了這麼多人,他肯定知道宋培柔已經凶多吉少,要找人的話,就是這些時間已經完全夠用了,完全用不着在外面走找一天一夜的時間,我看,除非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顧王爺肯定不會不會來的。”
這個問題,劉燁倒是沒有仔細的考慮過,畢竟劉燁是顧長歌的人,而不是顧箋的人,所以劉燁也沒有想這麼多。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顧小姐現在的情況也不穩定,要是我們現在貿然去找顧王爺,這王府之中沒有人照看顧小姐,我們也不放心。”劉燁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楚鈺白一時間也不敢讓顧長歌一個人呆在這裡,要不然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說道:“那我們在這裡在多等兩天吧,要是顧王爺還是沒有回來的話,我們在讓人去找,要是在找不到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帶着長歌一起去找了。”
有時候老天往往會和自己作對,就像是現在這樣,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他就越是要來,顧長歌他們回來了兩天,結果顧箋還是沒有回來,這個時候,就連顧長歌都開始擔心起顧箋在外面的安危來了。
雖然顧箋不是顧長歌的親身父親,但是確實顧長歌這個身體的父親,而且這些日子,顧箋知道顧長歌的許多事情,不但沒有絲毫怪罪顧長歌,還反而對於顧長歌的做法十分的理解,所以對於顧箋此人,顧長歌的心中已經開始有些的濃濃的父女情在裡面了。
這會兒顧長歌正在房間裡面,仔細的思考,這幾天的時間,顧箋應該會到什麼地方去,忽然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顧長歌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母親玉鴻雁來了。
“女兒啊,你父親和宋培柔出去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你的路子廣,能不給出去找找,你父親年紀大了,說實在的,這一次他陪宋培柔去吉良城找什麼大夫,我就不怎麼贊成的,結果他非要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這幾天眼皮一直在跳,心中非常不安。”玉鴻雁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顧長歌輕輕的拍了拍玉鴻雁,說道:“母親放心,父親武功這麼高強,有人要是想要害父親的話,還沒這麼容易的,而且我決定今天下午就去吉良城看看,到時候帶着父親一起回來,您就可以放心了。”
如果說顧長歌重生之後,這輩子尊重的人是誰,除了眼前的這個玉鴻雁,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是玉鴻雁,在顧長歌最爲困難的時候,找到了她,顧長歌在最爲危機的時候,也是玉鴻雁幫助了,那個時候,他們母女才相認沒有多久的時間,玉鴻雁就是如此的相信顧長歌,不管顧長歌說什麼,玉鴻雁從來不會有半點的懷疑。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父親也是,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走哪兒也不打聲招呼,好久回來也不知會一聲,讓我們在家裡擔心。”玉鴻雁嘆了口氣。
玉鴻雁過來叮囑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顧長歌的屋子,王府現在一家之主不在家中,什麼事情,都是由玉鴻雁來打理,所以玉鴻雁這些天也開始忙了起來。
玉鴻雁剛剛離開沒有多久,楚鈺白就來到了顧長歌的屋子裡。
“殿下,這幾天讓你擔心,不過我沒什麼事情,前些日子只是有些氣惱而已。”顧長歌說道。
“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現在顧王爺這麼多天都沒有回來,你有什麼打算?”楚鈺白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今天下午就出去找人。”顧長歌說道。
楚鈺白點點頭:“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不過怕的就是找不到人啊。”
現在都是第三天了,一個正常的人,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也都該回家了,但是這顧箋就是沒有回來,想到這裡,楚鈺白甚至都有些不敢想後面的事情,要是這顧箋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內疚的不只是楚鈺白一個人,更加內疚的人,只會是顧長歌。
顧長歌的內心深處,已經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楚鈺白不想顧長歌還要承受更大的壓力了,所以這一次出去,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顧箋,生要見人,死要撿屍體。
下午的時候,顧長歌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帶上劉燁等人,一起朝着當初他們找到顧箋的地方。
來到這裡的時候,也已經是快到傍晚時分,淡淡的夕陽慢慢的落在了山的那邊,只剩下一片片火紅的晚霞,美麗得讓人心醉,不過現在衆人都沒有心思來欣賞着美麗的景色,此刻四雙眼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片樹林之中。
那個時候,顧箋帶着他的人就是在這裡休息,也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們幾人帶走了宋培柔。
站在這裡,依舊能夠味道那血腥的氣息,縈繞在這個地方,一直都沒有散開,但是有一個讓他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此刻卻真真實實的敗在了他們的面前,那就是面前一具屍體都沒有,當初在這裡的一場殺戮,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要不是這裡還殘留着一股股濃烈的血腥氣息,顧長歌還以爲是一場錯覺,自己根本沒有殺人。
“這是怎麼回事?當時我們離開的時候,可並沒有來得及收拾這裡的屍體,這個地方如此荒蕪,又是誰來收拾了他們的屍體。”劉燁眉頭緊皺。
南宮玉這會兒倒是不覺得有多奇怪,淡淡道:“其實這個也沒有多奇怪的,興許是顧箋回來之後,看到這裡的屍體,就把他收拾了而已。”
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麼?顧長歌可不會這麼認爲,在顧長歌敏銳的嗅覺之中,他放佛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正在慢慢的朝着他們靠近。
“不對,情況不可能這麼簡單,要真的是這樣,那我父親也應該在收拾了這些屍體之後就立馬回來,而不是在外面遊蕩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回來,我有種感覺,父親一定遇到了什麼自己都無法解決的危險,不然不會在外面呆着麼久的時間。”顧長歌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楚鈺白問道。
顧長歌看了看地下,雖然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一具屍體,但是做這件事情的人明顯還是有些粗心了,在一些樹葉之上,還是能夠稍微看到一絲的血跡。
“這上面的血跡還沒有被處理掉,我們殺死的那些人,傷口都有些大,流血肯定會很多,若是隻有一個人處理這件事情的話,肯定找到蛛絲馬跡,這人血現在就是我們的線索,我們跟着血跡走,肯定能夠找到埋這些人的地方。”顧長歌分析道。
楚鈺白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那我們四人分頭尋找,一個時辰後在這裡會和,不管有沒有發現,我們都必須回來,而且這會兒天色已晚,時間久了,到了晚上就更加沒法找。”
“行,就這麼辦,那開始找吧。”顧長歌和楚鈺白一組,朝着北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