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樵夫眉頭皺了皺,思索道:“老夫在這流雲山砍了這麼多年前的柴了,但是也沒有看過你說的那牆呢,你們怎麼無緣無故的在山裡面找一道高牆,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了?”
連這樵夫都不知道,倒是有些出乎顧長歌的意外了,本以爲這樵夫在山中砍柴這麼多年,對於這裡的情況想必多多少少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這個樵夫並不知道。
顧長歌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會兒天就要黑了,美麗的晚霞也在漸漸的變成黑雲,估計再過一會兒,就能夠看見這滿天繁星了,現在這樵夫也不知道情況,而劉斬仙等來到這裡之後,劉斬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的錯誤,本以爲自己會記得當初來的路,但是現在走到這裡之後,劉斬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當初的路線了。
楚鈺白低聲對顧長歌道:“看他應該也不知道什麼,我們還是繼續往前面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吧。”楚鈺白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個樵夫的身上,這會兒天色不早,想繼續趁着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下去,還能在找一段路,爭取在天色完全黑完之前,就把那個地方找到,這樣的話,他們也能夠有個休息的地方,不至於心中慌慌的,一點都不踏實。
那樵夫聽楚鈺白的話,心裡面有些不舒服,自己的話都還沒說完,這人就這麼不待見自己了,真的是,當下頓時就來氣了,這樵夫的性子本來就比較急,這會兒在情急之下,竟然還真的想起了顧長歌說的那道高牆的地方,在兩個月前,他無意之中去過那裡一次,因爲那時候那高強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讓那樵夫這空手而回,所以樵夫這纔沒有把那個地方當回事兒,要不然怎麼說也會記得的。
樵夫見楚鈺白有些看不起自己,立馬說道:“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的是一點耐心都沒有,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你們就這麼急急忙忙的想要走,真是的。”
“那老伯可是記得那個地方了?”顧長歌眼中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來,有人知道,自然要比他們自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到處尋找要好了。
那樵夫呵呵一笑:“記得,我當然記得那個地方,一個讓我顆粒無收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忘記。”
顧長歌道:“那老伯快告訴我們把,我們現在很想知道那個地方,我們都找了一天了,都快累死了,要是在找不到我們就要瘋了。”
樵夫瞥了一眼顧長歌,看他們身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想來也不是什麼缺錢的人,自己要幾個錢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雖然很不願意開這個口,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底,跟這些有錢人要幾次錢又能算什麼,於是就吞吞吐吐的說道:“具體的位置,我可以給幾位說,甚至可以幫你們帶路,但是這辛苦費……”一提到錢,這樵夫先前那般泰然自若的表情也渾然不見,只剩下一臉的尷尬。
顧長歌將這樵夫的神色都盡收眼底,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先前這樵夫說話談吐有致,快慢得當,不急不緩,瀟灑從容,但是自從在談到錢之後,說話的語氣,已經在不經意間降低了一個檔次。不管是多瀟灑的人,都難過錢這一關啊。英雄不爲五斗米折腰,但是有時候,一分錢也要難道英雄漢。
顧長歌理解這樵夫的情況,直接從懷裡摸出十兩銀子出來,“老伯,那就麻煩你給我們帶路了,這點銀兩就當是你的酬勞吧。”
樵夫一件那沉甸甸的十兩銀子,兩眼發光,緊緊的將銀子踹在懷裡,生怕別人搶走了一樣,要知道如今的十兩銀子,在普通人家手裡,那就是幾乎解決半年的開銷了,任何普通人家拿到這麼大一筆錢,都會興奮的不知道說什麼。
這樵夫還好和別人不同,即使看到這麼的的錢,也並沒有高興的忘乎所以,十分感激的說道:“多謝這位小姐的上次,那高牆就在前面,我現在就帶諸位去。”言語之中,多了一絲卑躬屈膝的味道。
顧長知道這就是錢的力量,可以讓一個什麼都不服氣的人,變得妥妥帖帖,可以讓一個從來不知從好壞的人,見到錢之後就變得溫柔,就是錢的力量。
行走在這個世上,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錢,俗語有云,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樵夫這會兒在前面帶路,一輪皎潔的明月也漸漸的爬上了柳梢,灑下一縷縷的銀灰出來,將整個大地照映的都恍如白晝,這也正好,讓他們走在這崎嶇的山上,不會有太大的阻礙。
在路上,顧長歌不禁問道:“對了老伯,都這麼久了,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一介山野村夫,名字也不重要了。”那樵夫說道。
顧長歌見這樵夫似乎並不願意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本來是不想勉強於人的顧長歌,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要知道,這人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心裡面非常的好奇。
“無妨,其實我還是有些好奇,老伯見識於常人不同,想必必定不是常人可以比的,所以我非常想知道,老伯的名字,希望老伯能夠滿足我這個要求。”顧長歌一臉要是這樵夫不說,自己就會不依不饒的態度,倒是讓這個樵夫有些無可奈何了起來。
那樵夫嘆了口氣:“山野村夫罷了,小姐真想知道,就叫我水鏡吧。”
“老伯誠意不夠,既然已經把名字說了,爲何還不說出姓氏來。”顧長歌淡淡道。
“那小姐的名諱,又可否告訴老朽一聲?”那樵夫說道。
對於自己的名字,顧長歌倒是沒有任何顧忌,淡淡道:“小女子顧長歌,小時候因爲經常愛哭,父母就取其意長歌當哭爲名了,倒是讓老伯見笑了。”
那樵夫搖搖頭:“這名字不錯,你父母看來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既然小姐都這麼直接了,那我在扭扭捏捏也不好,我複姓諸葛,至於名字,你也知道了。”
“諸葛水鏡?”顧長歌愣了一下,完全就沒有想到,在這山野之間,像這種山野村夫,還能夠取出這麼風雅的名字來,還真是了不起了。
“老伯的名字還真是風雅,沒想到。”
“過獎了,不過是一個代號,沒什麼好值得說的,前面就是你們說的那高牆了。”諸葛水鏡似乎並不願意在自己的身上多說什麼,直接前面不遠的路說道。
顧長歌見諸葛水鏡有意在隱瞞什麼,他也沒有可以說穿,只要這諸葛水鏡並沒有害他們的心思,那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顧長歌倒是並不在意,你想做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已經沒有關係,那麼也就沒再必要擔心這麼多了。
衆人跟着諸葛水鏡大概走了有半個時辰的路,終於來到了劉斬仙說的那個地方了。
走到這裡,劉斬仙看着周圍那熟悉的場景,高興的說道:“到了這兒我已經能夠記得進去的露了。”
諸葛水鏡這會兒擡手指了指那一面高牆,差幾乎有十來丈高,而且非常的陡峭,普通人根本就怕不上去,就算是有武功的人,若是功力沒做達到一定底部的話,也是上不去的。
顧長歌見既然已經到了目的地了,那麼在讓諸葛水鏡留在這裡也不太合適,就說道:“老伯,既然你已經帶我們來了這裡,也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諸葛水鏡的目光不經意了多看了那高強兩眼,也沒多想什麼,點點頭說道:“嗯,那我就回去了,這山上很久沒有人居住,豺狼虎豹到了夜晚也會出來,你們都要小心一點,可千萬不要被大蟲子給吃掉了。”
顧長歌微微一笑:“多謝老伯關心,我們會注意的。”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那諸葛水鏡揮了揮手,這老闆的心底還是蠻好的。
等那諸葛水鏡走遠了,見不到人影之後,顧長歌看着面前這十來丈的高牆,說道:“這個地方也真是奇怪,怎麼會有這麼一面牆堵在這裡,而且還是這麼高,好像我翻不過去。”
在這裡的人之中,除了顧長歌的武功還要差點之外,至於其餘的人,武功都是這個江湖上頂尖之人,這一道十來丈的高牆,並不在他們的眼裡的,別說是十來丈的高牆了,就算是幾十丈的城牆,劉燁他們都能夠輕鬆的越過,就更加不要說這道牆了。
楚鈺白看了一眼面前的高牆,說道:“既然這會兒已經來了,那我們就趕快進去吧,免得過了時間了,你們說對不對?”
顧長歌點點頭:“嗯,殿下說的不錯,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進去。”
劉斬仙走在最前面,因爲這個地方是他當初來過的,怎麼走想必也是他最熟悉,所以跟着劉斬仙走,也不會錯。
劉燁和南宮玉都能夠輕易的翻過這道高牆,由於顧長歌並沒有這個能力,最終也就只能讓楚鈺白帶着顧長歌一起翻過了那道高高的牆。
翻過了高牆之中,這裡面的事物就像是別有洞天一樣,周圍潺潺流水,一道道溪流清澈見底,就在不遠處,還有一間屋子,那是當初劉斬仙掉下來的時候,在這裡養傷時,自己搭建的一個小木屋,就簡簡單單的一間屋子,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劉斬仙高興的說道:“前面就是我自己的屋子,你們看到了麼?”
雖然現在已經是入夜時分,但是因爲天空之上那明亮的月光關係,即使在夜晚,也依舊能夠看清楚不遠處劉斬仙搭建的房子,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南宮玉此刻十分好奇,這周圍到底是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劉斬仙根本就不可能痊癒的武功,居然慢慢的恢復了過來,而且其武功竟然進步神速,簡直就不像是那已經廢掉武功的人,想到這裡,南宮玉就情不自禁的朝着四周圍看去,希望能夠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