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一行人在前面走,諸葛水鏡等人則是在後面追趕,兩邊都在飛快的前進,稍不注意,顧長歌他們就有可能被追上。
此刻時間非常之緊迫,每個人的心中此刻都十分的壓抑,擔心一會兒要是被追上的話,該怎麼辦纔好。
時間匆匆而過,他們在這地下河道之中約莫跑了有接近一個時辰的時候,不遠處露出了一絲光芒出來,讓衆人都是一陣竊喜,終於找到出口了。
顧長歌激動的說道:“前面就是出口了,咱們走快點,出了這出口,他們就更加找不到我們的痕跡了。”的確如此,外邊天高海闊平,要想找一個人的確是不容易的,而且還是在這種灌木叢生的地方,各種痕跡都不會留下來。
楚鈺白看見這出口,也長長的鬆了口氣,還好出來了,那諸葛水鏡不知道帶了多少人,要是貿然和他對上的話,這咱們這裡也不好過,而且他們現在身上有寶物在,現在他們只想好好的研究這血菩提的功效,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多少的心思來參加。
眼前那一道光芒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衆人又抓緊了時間,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們終於來到了出口了。
一到出口,一口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於先前在地下河道之中那渾濁的空氣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令人神清氣爽,那萎靡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很多,芳草的氣息混合着那泥土的氣息,令人十分的愜意,不過這張而衆人卻沒有心思來欣賞這美麗的空氣和風景,因爲後面還有人追着。
顧長歌瞥了一眼這出口的環境,非常的熟悉,而且面前就有一條河經過,不遠處就是一堵高牆,這不正是他們進入山谷的地方麼?沒想到這地下河道是從這裡經過的。
劉斬仙也沒有想到,這地下河道竟然直通山谷外面,那自己當初豈不是傻傻的在這山谷之中白白的等了好幾年的時間了?要是早就知道這個地方,劉斬仙也不會這麼晚才從山谷之中出來。
可惜當年的他並沒有那種什麼事情都愛鑽研的心思,當初的他,甚至一度有想要過繼續尋死,只是最後還是沒有那麼做。
“別想那麼多了,先離開這裡纔是。”顧長歌見劉斬仙一臉感慨的模樣,就知道他多半是還在懷念當初的事情,只是這麼時候又哪裡有這麼多時間讓你感慨世事,保命纔是最重要的,他們可還要留着命回去報仇,可不能在這裡就死了。
劉斬仙回過神來,說道:“知道了,那咱們趕緊走,我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南宮先生的醫術真是高明,這麼嚴重的傷居然能夠恢復的這麼快。”
劉燁說道:“徒兒,當年這醫道聖手的名字在江湖之中可是令無數之人嚮往,又豈會是徒有虛名。”
“劉兄過獎了,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不過是把適當的藥量用在合適的地方罷了,那些人沒有見過,自然而然吹噓出來的罷了,你也就不要跟着瞎起鬨了。”南宮玉說道。
劉燁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反駁的意思。
一行人則開始繼續趕路,因爲這還是地下河道的出口,後面的人很有可能在追上來,此地實在是不宜久留。
直到走了很久,顧長歌他們已經離開了流雲山,來到一處樹林之中,距離京城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了,大概半天的路,所以他們也沒有在急着趕路,差不多快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加上劉斬仙還有傷在身。
顧長歌見這小樹林還算是隱蔽,不會被輕易的發現,而且周圍灌木匆匆,躲在裡面只要不出聲,幾乎很難發現,於是就說道:“走了這麼久,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等休息到了中午,咱們在趕回京城,世間上也來得及。”
南宮玉點點頭:“嗯,那就在這裡休息吧。”
一行人靠着樹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兒,然後準備趕路。只他們的屁股都還沒坐熱的時候,劉燁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南宮玉也露出一臉沉重的神色。顧長歌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有人這會兒正朝着我們的方向趕過來。”劉燁沉聲說道,目光已經朝着遠處望去,但是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在這裡。
顧長歌說道:“會不會是我們看錯了,也有可能是過路的也說不一定。”
“不會,這來人之中步履矯健輕盈,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人,纔能有這種情況,若是不會武功之人,是不可能像這麼走的。”
楚鈺白低聲說道:“那我們準備準備,現在身上還有東西,可不能遇到什麼危險。”
然而楚鈺白的話剛剛落下,就聽到一陣冰冷的話語。
“不用準備了,我們已經到了,劉斬仙,你背叛大人,你可知當初的約定?現在你出爾反爾,現在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還在那血菩提,你們也最好拿出來,我也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說話的,正是他們先前在山上遇到的那個樵夫諸葛水鏡。
顧長歌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先前的那個樵夫居然還是宋慶華的人,這宋慶華到底安插了多少的眼線,這才能夠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不管走到什麼地方,他們都能夠知道,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原來是諸葛先生,呵呵,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們會先我們一步來到山上等我們,看來你們在我們的身邊安插了不少的眼線,就是不知道在什麼低地方,不然可要一一給你們除掉。”顧長歌說道。
諸葛水鏡道:“不要想了,當初劉斬仙刺殺顧箋一直沒有回來,而且大人對當初劉斬仙的事情也非常的清楚,現在顧箋安然回到京城,而你沒死又不回去,除了從新回到你師父身邊之外,還能有什麼理由麼,大人料事如神,知道你肯定會回到這裡來,所以才讓我一直在這裡等你,果然還是把你等到了,呵呵。”
“我在宋慶華身邊這麼久了,爲何一直沒有看到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劉斬仙眉頭一皺,當初答應跟着宋慶華的時候,他天真的以爲宋慶華會什麼事情都和自己說,所以就非常自大的以爲他非常的了結宋慶華,知道現在看到諸葛水鏡之後,劉斬仙才明白,從始至終,自己都不過是那宋慶華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宋慶華到底有什麼秘密,他還是什麼都是知道。
“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知道的,現在既然你已經不是大人身邊的手下,對於你這種反覆無常的人,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這裡的環境還不錯,正好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至於京城那個複雜的地方,想來已經不適合你們在回去了,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下輩子好好投胎做人吧。”諸葛水鏡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旁的劉燁和南宮玉一樣,自傲的語氣仿似自己就是天下無敵一樣,根本沒有把這裡的人放在眼裡。
幾隻螻蟻罷了,隨隨便便都能捏死,豈能入眼。
劉燁此時站了出來,瞥了一眼諸葛水鏡身後的十幾名隨從,只是這麼大概的看了一眼,劉燁就已經知道,這些人的武功比沒有多高,只是一些普通的三流貨色而已,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在這裡的人裡面,也就只有那諸葛水鏡還能入眼,真是不知道,這諸葛水鏡是什麼地方來的涌起,敢在他們的面前說這些話。
有時候,無知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就像是現在的諸葛水鏡,在不知道劉燁他們的武功到底有多麼厲害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顧長歌他們放在眼中,如果諸葛水鏡真的知道劉燁他們的武功,恐怕現在就不是這麼說的了,這也是人在無知的時候,總會或多或少的做一些讓人看起來非常傻的事情。
顧長歌這會兒也看出諸葛水鏡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現在也只是憑藉着人多,這才把劉斬仙給打成了重傷,但是現在諸葛水鏡恐怕連楚鈺白都打不過。
南宮玉眉頭皺了皺,聽着這諸葛水鏡的名字,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到底是誰,南宮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就是感覺非常的熟悉,那種感覺,真的是非常的熟悉,似乎以前還和這個人打過交道。
南宮玉又不禁瞥了一眼這諸葛水鏡。
諸葛水鏡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們,說道:“怎麼,想好了沒有,現在乖乖的把血菩提拿出來的話,你們的下場也不至於很慘,至少能夠留個全屍還是可以的,這樣到時候下去投胎,閻王爺也好收了你們。”
顧長歌忍不住笑了出來:“諸葛先生,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天真呢?你就這麼有把握,能夠把我們全部的拿下來?難不成你一個人能夠打過這江湖上三個頂尖高手,說實話,我真想看看,這世上到底有多厲害的人,能夠面對三個絕頂高手還有能力一戰的,難不成諸葛先生的武功已經突破天際,不在凡人之列,擡手之間,就能夠毀天滅地了不成,難道還真的有這麼玄乎麼?”
先前顧長歌他們以爲諸葛水鏡帶了很多厲害的人來,所以纔會急急忙忙的逃命,要是早就知道諸葛水鏡只有這麼一點人的話,顧長歌他們根本就不會逃,反而還會在那個出口等着諸葛水鏡他們,這些人既然是宋慶華的人,那就必須要除掉,宋慶華當年也是害死顧長歌滿門的人,現在能夠除掉一些,自然是好的。
諸葛水鏡搖搖頭:“一個劉燁我還不放在眼裡,劉斬仙現在也根本沒有任何作戰的能力,現在就一個劉燁而已,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難不成還怕了你劉燁一個人不成,要真的是這樣的,我也不用在大人的手中辦事了,你們覺得呢。”
說了半天,原來這諸葛水鏡一直以爲楚鈺白還有南宮玉他們根本就沒有武功,還以爲是一個普通人,要是這樣的話,那倒是說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