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其他幾件事情,就更加讓顧箋眉頭緊鎖了起來,後面的兩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太子楚雲飛現在和二皇子楚宏景的事情,現在兩邊的人都互相掐架,在朝廷之中互相污衊對方,想要把對方的名聲搞臭,當然這不是麻煩的事情,最麻煩的,就是楚雲飛和楚宏景兩人不僅僅在表面上掐架,更讓人無奈的是,本來現在很多大臣都知道皇上已經快不行了,現在這個時候選擇跟着誰,已經成了一個不得不做的選擇。”
顧長歌問道:“父親的意思是楚宏景和楚雲飛現在正在暗中悄悄的逼迫這些大臣站隊了?”
顧箋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我當年早就已經表過態,不站在任何一方,也正是因爲如此,當年李玹雨纔會因我而死,大理寺寺卿一家也因此滅門,到最後只留下一個李正雄來。”說道這裡,顧箋就有些無奈。隨後又繼續說道。
雖然我沒有收到楚雲飛和楚宏景的消息,但是朝廷之中早就已經傳遍了,翰林院大學士柳先開前些日子也找過我,就是專門爲了說這件事情,現在柳大人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楚蕭然如此整日病怏怏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口氣就沒了,到時候即使已經是太子的楚雲飛,在還有楚宏景的情況下,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登基,我們不允許,楚宏景更加不會允許。
所以說,如今這個形式,這表面上的官職大小,在這個時候已經起不到絲毫的作用,真正需要的,是權利!兵力。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柳先開柳大人還和我說過,凡是楚宏景和楚雲飛他們派人去大臣家拉攏他們,要是他們當時不表明立場的話,馬上就會遭到滅頂之災,開始時候那些大臣也以爲不過是在恐嚇他們,並不會真正的動手。
但是直到五天前,陳大人和洪大人一家子在半夜的時候被人殺的乾乾淨淨的時候,這些人才知道他們並不是在說笑,如今整個朝廷都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真希望能夠早點解除把這樣的日子解除掉,這樣的朝廷,還真的過不下去了,還好魏國的人還不知道我大梁國現在的情況,要不然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顧長歌不解道:“父親,事情鬧得這麼大,難道那楚蕭然就不管管麼,還是他根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這麼做?”
顧箋搖搖頭:“這事兒誰敢去說?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是誰做的,但是誰又有哪個膽子去說,說了下一個被滅門的就是他了,他們都是有妻兒老小的人了,而且朝廷之中的這些大臣,在這京城之中被養傻了,能做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就足夠了,到底是誰當皇帝,他們也不在乎反正只要不會對自己有威脅,他們也不會管,現在整個朝廷,都變得麻木,無奈起來。有心治好大梁國的人都被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混日子的東西罷了。”
說到這裡,顧箋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樣的朝廷,真的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而且要是真的讓楚雲飛亦或是楚宏景當上皇位的話,那這大梁國基本就已經完了,這兩人都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當皇帝本就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一個爲民魏國的好皇帝,幾乎每天光是看奏摺就要砍到深夜,這樣辛苦的事情,楚宏景和楚雲飛是不會去做的,可想而知,要是大梁國落在這兩人的手中會是個什麼結果。
顧長歌聽到這裡也挺無奈的,真是什麼樣的皇帝有什麼樣的國家,這句話真的不假,當年這楚蕭然眼睜睜的看着當初輔助他登基的丞相滿門被滅,而沒有絲毫的動作,現在又看着自己的兒子們互相殘殺,也一點都不管,顧長歌甚至都有些不瞭解,這楚蕭然的腦子裡面,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事情,讓原本一個欣欣向榮的國家,變得如此的糜爛了,買.官賣官的事情時有發生,邊疆之地盜寇四起,距離那民不聊生的環境,估計也就是在這一兩年的時間了。
其實這裡面的人,最無奈的還是楚鈺白,本來無心皇位爭奪的他,卻不得不捲入這場皇權的紛爭之中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正是楚鈺白最爲真實的寫照,楚鈺白非常的清楚他那幾個兄弟的性格,就算他老老實實在皇宮裡面什麼也不做,一旦到了他其中一個兄弟登基的話,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件事情,還有一件事情是什麼?顧長歌又問道。
顧箋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如今在大臣都萎靡不振的時候,朝廷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來,這人從最開始的中軍都督府同知,現在已經當上了中軍都督府的右都督了,這速度,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可以說是我大梁國建國幾百年來,職位晉升最快的一個,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實在是罕見,而且這人有個非常奇怪的特點,就是他從來不和朝廷裡面的人打交道,似乎整個朝廷之中,能夠認識他的人一隻手都能夠數出來,實在是奇怪。”
一說到這都督同知的職位,楚鈺白忽然感覺有些熟悉了起來,有種自己非常熟悉的感覺,忽然楚鈺白的腦海之中想到了一個人,驚訝的說道:“王爺說的,可是一個名叫陳冰的人?”
顧箋十分詫異的說道:“殿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一直在外面,好像並不清楚這件事情。”顧箋也有些奇怪了起來的,要不是這個樣子的話,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說起這陳冰,楚鈺白還差點把他給忘了,當初他們邊疆的時候,楚鈺白就曾經叮囑過陳冰,要好好的在京城之中大好關係,同時努力的晉升關係,而且當時還給了他非常多的銀兩,就是爲了讓他用來大殿關係之用,沒想到這陳冰,居然還真的走到了這個地步。
先前他們從邊疆後,身邊就一直是事情沒有斷過,所以楚鈺白這些時間一時間都把陳冰給忘了,忘了自己在朝廷之中還安插了這麼一顆棋子來,一直到顧箋提起了這個人,楚鈺白現在纔想起了陳冰來,如果不是這個樣子的話,估計還要過很久,他都不知道陳冰的事情了。
顧箋看楚鈺白似乎對陳冰這個人非常的熟悉,就問道:“難不成殿下對這個人非常的熟悉?”
楚鈺白點點頭:“王爺想的不錯,這陳冰我的確認識,而且我和這陳冰還有好大的機緣。”
“這話又是怎麼回事?殿下什麼時候認識他的。”顧箋問道。
楚鈺白想了想說道:“王爺可還記得當年,我和長歌一起出去,去九華山的事情麼,當初我們看天氣不錯,就四處遊歷,沒想到會在路上遇到這麼多的事情,差點把我們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還好我們命不該絕,纔沒有死在那個路上,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陳冰的,那時候的陳冰還在一個縣城裡面當一個小小的捕頭,而且還想捉拿我們去獻給一個貪官。”
“餓,等等,你們說的這個貪官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在這個路上到底遇到了多少的事情。”顧箋也有些驚訝了,他們這一路上的事情,未免有些太多了。
顧長歌說道:“這事兒還是我給父親詳細的說說吧,殿下顧箋記性不好,有些事情也記不清楚了。”
“也好。”顧箋點點頭。
顧長歌則開始回憶起了當初在那個城裡面的事情。
還記得當初顧長歌他們一路經歷艱險,終於將楚雲飛和楚宏景派出來的殺手全部都抹殺了,然後在回去的路上,經過了一個縣城。當時那個縣令就非常的有問題,在城中大肆收掛老百姓的錢財,導致整個縣城,就他一個人有錢,而其他的人則是成了爲他掙錢的工具,要不是這個樣子的話,當時顧長歌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就發現了這件事情。
這麼大的一個貪官,憑藉楚鈺白對貪官嫉惡如仇的態度,自然是不可能對這個貪官手軟的,於是就準備對這個貪官動手,誰知道這貪官似乎早就有所準備,立馬派了當時的縣城的捕頭陳冰來捉拿顧長歌他們。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陳冰遇到了顧長歌他們,本來當時的情況已經是非常的危險了,顧長歌差點就死在了陳冰的手上,還好楚鈺白及時趕到,這才挽救了顧長歌的性命,同時楚鈺白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將陳冰打動,而楚鈺白看着陳冰也並非自願,爲這個縣令賣命也是情非得已,所以就請求楚鈺白收留自己。
楚鈺白看着陳冰武功不錯,而且爲人也非常的聰明,也就答應將陳冰帶在身邊,隨後回到京城之後,將陳冰的妻兒都安置在了京城之中。
只是楚鈺白沒有想到,自己纔回來京城沒有多久的時間,就和顧長歌一起去了邊疆,將陳冰一個人留在這裡,當時離開的時候,就把陳冰通過關係帶進了中軍都督府之中。
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這陳冰就憑藉自己的努力,硬是從一個職位最小的人,現在已經坐到了中軍都督府的第二把交易,這速度之快,已經打破了正大梁國的記錄了,同時楚鈺白也有些鬱悶,朝廷如今到底是糜爛到了什麼地步,纔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雖然是自己的人當上了中軍都督府的右都督,但是楚鈺白卻並沒有多少的高興,因爲這都督職位,在以前,沒有十幾件軍工,加上背後的背景和十幾年的沉澱,是不可能當上這個位置的,這陳冰來到京城也才一年的而時間,能夠有多少沉澱,而且有沒有打過仗,更別說什麼戰功顯赫了,要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陳冰在等十年,或許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但是現在就坐到了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