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安寧寺每年都會有一次香會節,而且一共是七天,主要的目的就是供香客來此祈福什麼的。
而且這安寧寺的菩薩據說非常的靈驗,好些人在這裡祈福之後,回家還真的靈驗了,到底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菩薩保佑,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孜然瞥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只見這慈雲山高聳入雲,光是從這裡看得話,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在佇立在半山腰上面的寺廟,一縷縷的青煙緩緩飄起。
一聲悠揚的鐘聲悠然的想起,因繞在整個慈雲山,給人一種十分寧靜的感覺,而周圍往來的行人,這會兒也聽到了這悠揚的鐘聲,忽然停下了腳步,來仔細的聆聽這聲音。
楚孜然不禁有些好奇,不過是一道有些特別的鐘聲罷了,怎麼這些人這會兒全部都停下了腳步開始聽這個鐘聲來了,他知道這車伕對這裡的情況比較了結,於是就問道:“這鐘聲到底有什麼奇怪的,爲什麼他們全部都停下了腳步開始聽這個鐘聲來了呢。”
那車伕說道:“孜然公子有所不知,這鐘聲是安寧寺香會節每天早上都要撞的鐘,和平常的不同,名叫去塵鍾,目的是掃除人心中的憂慮和煩惱,是給來上山的香客聽的,每年就只有這麼一次,所以大家都非常的珍惜,孜然公子現在別問這麼多了,安心的聽這鐘聲吧。”
那車伕說完之後,此刻竟然席地而坐,閉着眼睛聽着這悠揚的鐘聲。
一旁的何仙兒還有小柔,也閉上了眼睛,靜靜的凝聽這鐘聲,楚孜然見此,也和他們一樣,閉着眼睛開始聆聽起來,仔細一聽之下,這鐘聲果然和別的鐘聲有所不同,不過是要仔細聽才能夠聽出來的。
這鐘聲的聲音,仔細聽之下,有一種一收一放,在緊迫之中卻又有一種寧靜的感覺,而且鐘聲事兒悠長,時而短暫,與其說是鐘聲,倒還不如說是一種樂曲。
楚孜然聽了一會兒,自己的心神也開始漸漸的沉澱了下來,以前那種煩躁的心居然也少了不少,還有一些一起的擔憂,竟然也在這個時候不見了,不禁對此大大的好奇,竟然真的有這麼神奇,心中不禁對這個安寧寺更加的好奇了,本來這一次來這裡,對於這個安寧寺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因爲他的心思都在何仙兒和小柔的身上,對於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心思,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漸漸的對這個安寧寺有了一種要想一探究竟的想法了。
到底這寺廟之中到底有什麼人存在,纔會打出這樣有節奏的鐘聲來。
這悠揚的鐘聲大概存在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才漸漸的消失了,此刻衆人也從寧靜中醒來,繼續朝着山上而去,往來的行人也越來越多了。
何仙兒緩緩的睜開眼睛,說道:“行了,這鐘聲已經聽了。”
那車伕說道:“掌櫃的,那我在這裡等你們,你們到時候山下就能夠看到了。”
何仙兒點點頭說道:“行,那就辛苦你了,我們估計要下午的時候才下山,現在沒什麼事情的話,你直接回去好了,你一直在這裡等也沒什麼用,到時候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你來這裡等我們就行了。”
能夠這樣,當然是車伕最喜歡的事情了,畢竟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等候的話,確實是有些屋裡,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當下就高興的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午再來。”
何仙兒擺了擺手:“回去吧。”
何仙兒讓那車伕離開這裡之後,轉身對楚孜然說道:“這安寧寺處在慈雲山的半山腰上面,還要走一道長長的階梯,就是不知道楚孜然公子習不習慣了。”
楚孜然笑呵呵的說道:“就是走一段路而已,我以前沒來青州的時候,也經常走動了,這點路程倒不算什麼,仙兒姑娘可別把我想成那些紈絝子弟,一點粗活都不能幹的,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樣的人了。”楚孜然擔心這何仙兒會把自己想成那些只會敗家的公子哥,所以就解釋了一句。
何仙兒一聽,微微一笑道:“孜然公子這麼說仙兒就放心了,開始的時候,仙兒還真的以爲孜然公子就是那種只會敗家的紈絝子弟呢。”
“我有那麼像麼?”楚孜然打趣的說道,其實心中則是暗暗的抹了一把汗,還好自己這會兒先解釋了,不然一直在何仙兒的心中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那就不好了。
“孜然公子你別說,你要是不說的話,還真有點像呢。”小柔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
三人打趣了一會兒,就開始上山了。
這去往安寧寺的路,是一跳長長的階梯,從這裡往上看得話,還根本就看不到這階梯的盡頭,不過還好楚孜然在前往青州的時候,這每天和楚衍之都要敢幾十上百里的路程,所以這點路對於他來說還是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是在來青州之前,要讓楚孜然突然只見走這麼長的路的話,這楚孜然肯定會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何仙兒說道:“咱們估計走到安寧寺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呢,孜然公子可千萬要做好準備了。”
“放心,這點路不算什麼,更長的路我都走過呢。”楚孜然笑呵呵的說道。
何仙兒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仙兒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一問孜然公子,不知道孜然公子放不放說呢。”
楚孜然愣了一下,忽然有問題要問自己,難不成是想問自己有沒有什麼家室麼?要是真的問這個問題的話,自己又該怎麼回答呢?
“仙兒姑娘想知道什麼隨便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仙兒姑娘的。”楚孜然十分大方的說道。
何仙兒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就是想問問,孜然公子的家在什麼地方呢,看孜然公子的作風,似乎也不像是青州附近州省的人,所以仙兒就一直很好奇,想要知道孜然公子的家鄉到底在什麼地方,不知道孜然公子方不方便說呢。”
楚孜然猶豫了一些,還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訴這何仙兒自己真正的身份,不過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是這麼貿然的告訴何仙兒的話,恐怕還是有些不妥。
何仙兒見楚孜然這會兒並沒有說話,連忙說道:“要是孜然公子不方便說的話,仙兒就不問了,孜然公子也不用說的,畢竟沒有人都沒有每個人的秘密,仙兒也不會勉強。”
楚孜然聽見這話,不禁鬆了口氣,同時說道:“多謝仙兒姑娘的理解,其實我的家鄉也也不是隱秘的事情,不過我只能告訴仙兒姑娘,其實我的家鄉就在京城,其餘的事情,我就不能多說了。”
何仙兒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楚孜然的家居然會在京城,而且看這楚孜然出手如此的闊綽,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在京城還這麼厲害,那十分肯定不會簡單,多半是京城之中一些達官顯貴的子嗣。
而一旁的小柔聽到楚孜然居然是來自京城,眼前一臉,在看着楚孜然的時候,眼神之中更加的曖昧了,現在真的是巴不得直接貼在楚孜然的身上纔好,要是早就知道這楚孜然是京城來的人的話,估計一見面的時候,小柔就直接示好了。
“想不到楚孜然公子居然會是來自京城,實在是令人意外,不過也尚在情理之中,我們還是繼續上山好了。”對於楚孜然是來自京城之中的事情,何仙兒十分懂事兒的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將話題帶回到了上山的事情上面。
何仙兒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楚孜然的心中非常的感動,能夠如此爲自己着想的女子,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擁有他呢。
這會兒路上也有很多的人走在這階梯上面,按照道理來說,一般來這裡燒香的人,都是對神佛有些敬畏的人,同時也知道因果報應一說,對於爲人處世也應該非常的有規矩纔是,但是這會兒就在這些上山的人之中,卻有一些人的話語難聽之級,不禁讓人皺眉。
本來楚孜然他們這會兒正走在階梯上面,聽到後面有幾個人在那兒竊竊私語的說道:“喂,你們瞧,那不是一品樓的掌櫃何仙兒麼,現在居然和一個穿着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走在一起,真是沒想到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何仙兒不過是個女子,卻將一品樓打造成了整個青州城最大的酒樓,難道你們還真的這麼天真的以爲,這背後沒有什麼人在默默的支持着他麼?”
“我想也是這樣,一個女的,要是不做點什麼事情,怎麼可能讓青州的幫會不去找一品樓的麻煩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另外又有人說道:“這何仙兒這麼美麗,這麼簡單的原因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麼,呵呵。”
“原來如此,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啊。”語氣粗陋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