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劉燁再次順着兇手逃走的腳印,一步一生的離開,不過在順着兇手的腳印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微笑細微的問題,也正是這個問題,成爲了整個破案的關鍵。
劉燁順着腳步出去了一趟之後,迅速回來。
顧長歌此刻正在閉目思考,兩人也沒有去打擾她的意思,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顧長歌,約莫過了有一盞茶了功夫,顧長歌輕輕的嘆了口氣,看樣子,似乎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更有力的線索,能夠知道這個兇手的身份。
“你有什麼看法?”劉燁見顧長歌思考了大半天,應該也是有一個結果了。
“這個,目前心中茫無頭緒,只能大概的知道這人的功夫非常不錯,不管是輕功還是手上的功夫,能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顧長歌搖搖頭,這些話說了等於沒說。
劉燁突然開口道:“我有一點線索。”
顧長歌眼前一亮,起身道:“在哪?”
劉燁指了指地上的腳印,然後說道:“你們看出這些腳印有什麼不同沒有,和我們的腳印相比,除了大小之外的東西。”
顧長歌和楚依暖同時來到這腳印的面前,跟着一個一個的看到餓了窗口才停了下來。顧長歌眉頭一皺:“這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在仔細看看,腳尖和腳底的區別。”
在劉燁的提醒之下,顧長歌特意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其中的區別,這每一隻腳印似乎都是前深後淺,前重後輕的樣子。顧長歌心中忽然閃過了一絲光亮,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看樣子,似乎也看出了什麼東西來了。
顧長歌十分的清楚,走路能夠走成這樣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走路的時候,是墊着腳尖走路的,茫茫人海用一個人的腳印來找一個人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現在卻從這個細微的發現之中,將這個範圍大大的減小了,這樣也可以提高辦事的效率。
“兇手是一個墊着腳尖走路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武功不低的人。”一想到這裡,顧長歌忽然眼前一亮,立馬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姨娘的靈堂,再去驗證一次。”
李玹雨的屍體是準備在今天晚上下半夜的時候偷偷出去下葬,所以這會兒還在靈堂裡面放着一隻沒有動,顧長歌見離下半夜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連忙走在最前面,而劉燁因爲身份的原因,則是悄悄的從房頂上面走,這樣的話,也不會讓人發現。
顧長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靈堂之中,此刻就只有一個下人在這裡守着,其餘的人全部都去睡覺去了,這會兒到了大半夜,這個守夜的下人也早就受不了瞌睡的侵襲,靠在一旁呼呼大睡了起來。
顧長歌倒是沒有廢什麼心思就來到了靈堂裡面,爲了印證自己心中的想法和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他來到李玹雨的棺材面前,和楚依暖一起合力將李玹雨的棺材給推開,透着月光將李玹雨的脖子擡了起來,只見脖子上面那掐痕已經浮現出了暗紅色的樣子,清晰可見,看到這裡,顧長歌更加證明了自己的想法,而這個兇手的查找範圍,則是再一次的縮小了。
將棺材重新合上之後,顧長歌就帶着楚依暖回去了。
“怎麼樣,還有什麼新線索沒有?”劉燁有些着急的問。
顧長歌點了點頭道:“剛剛我看了一個姨娘的脖子,在她的脖子上面只有兩根手指的掐痕,分別是大拇指和中指,但是卻沒有食指的痕跡,這一點非常的奇怪。你若是用手掐死人的話,會故意不用食指麼?”她看着劉燁道。
劉燁搖搖頭:“這個不可能,那麼按照你的說法,那麼這個兇手右手,肯定是少了一個手指的人。”
顧長歌點點頭:“不錯,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兩個線索,一是這人是習慣墊着腳尖走路,再有一個就是這個人的右手是沒有食指。在你們圈子裡面,你可知道,有誰是有這兩個特徵的?”
劉燁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對於江湖上的高手,也還是知道一些的,於是便開始回憶了起來,在江湖上面,右手少根食指,身體缺陷這麼明顯的人,倒是有一個,不過想起來又不怎麼像,劉燁也覺得不可能是他。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不過這人似乎和這件事情並搭不上什麼關係。”劉燁皺了皺眉頭,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被放大了許多,遠遠不想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了,顧長歌也感覺到,李玹雨的死,似乎是早有預謀的事情。
“你說說看,在你的印象之中,少了根食指的高手都有哪些人。”顧長歌問道,現在這唯一的線索已經出現了,目前就只有將這個線索牢牢的給抓在手中,或許才能找到殺害李玹雨的兇手。
劉燁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之後道:“我想到的這這人,這來歷有些不簡單,當初在江湖上也是一個成名的高手,只是最近這些年已經沒有在江湖上面走動了,聽消息似乎已經被朝廷收攏了。”
“誰?”
“九指快刀,風清雲。”劉燁將這個人額名字說了出來,“不過這風清雲近年來雖然加入了朝廷,但是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且她一向與世無爭,在朝中也就是掛了一個武官的虛職,平時都在自己的府中,這兩者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顧長歌蹙了蹙眉,這風清雲的名字,她還沒有聽說過,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又繼續問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怎麼感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莫非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故事在裡面麼?”
“這個倒是沒有,只是這人一向比較低調,我也好久沒有出去看看,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當年我就和他交手過一次,當時打了一個平手,估計這些年武功又精進了不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他的對手了。”劉燁嘆了口氣,一想起曾經在江湖上闖蕩的人,如今大多都已經隱姓埋名,亦或是在朝爲官,當初那載歌載酒踏江湖的美好目標在如今已經成了空想,當時的想法在現在看來是如此的幼稚可笑。
“你知不知道現在這風清雲住在哪裡?”顧長歌道。
劉燁點點頭:“自從他當了官之後,就沒有在移居過,一直都住在京城之中。”
“他現在身居何職?”
“現在皇宮之中任京衛指揮使,只要負責皇宮之中的安全。”劉燁道。
顧長歌眉頭一皺,這京衛指揮使,在大梁國乃是正三品的武官,這個官位可不小,有的人一輩子即使有能力,有才華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個位置,若是皇宮之中沒人的話,這民間的官員想坐到這個位置無異於癡人說夢,就更別說一個江湖草莽,卻能夠得到皇帝的信任,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要是風清雲皇宮裡面沒人照映,顧長歌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雖然眼下已經將嫌疑人定在了京衛指揮使風清雲的身上,但是他們卻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證據,所以顧長歌和劉燁都是一臉無奈的望着對方,他們沒有執法的權利,而且這風清雲武功極高,要是想悄悄的把風清雲抓來用私行拷打的話,這也是不可能的。在京城之中,唯一能夠有執法權利的,就只有順天府纔有帶兵抓人的權利。
在京中,若是一個人要定罪的話,首要要經過大理寺審批,審批通過之後,再由順天府帶兵抓人,大理寺定罪之後,再由刑部處刑,可謂是非常的複雜。
現在這個局面,顧箋不想讓李玹雨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無法讓大理寺去定罪抓人,而且風清雲還是朝中三品大員,無憑無據抓人也不現實,當然這些都是其次的,其中最讓顧長歌困惑的,還是在風清雲的背後,到底是誰,這纔是顧長歌最關心的事情。
“對了,你和這個風清雲可曾相識,亦或是有過什麼交情?”顧長歌問道。
直到現在,劉燁還是不相信風清雲是會是殺害李玹雨的兇手,所有對他這會兒也沒有什麼憤懣的心情,淡淡道:“我和這人當年也只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年少輕狂曾和他打過一場,到後來雖然各自都有耳聞,但是卻一直沒有在見過面,這幾年她雖然在朝中爲官,不過我和他要說交情的話,也並沒有什麼交情可說哦,所以也沒有去找過他。”
“那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顧長歌道。
劉燁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快道:“你憑什麼命令我,你並不是我的主子,我們現在只是合作關係罷了。”
顧長歌淡淡一笑:“你若是不想爲姨娘報仇的話,你不去也行,其實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勉強一個人去做事情,因爲這樣的事情多半都不會做好,我要的,是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