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現在還沒想法。只不過兩位大人物就這麼坐在我的面前,好像我不說話也是個問題。沉默半天后,我纔是問道:我能思考一會嗎?
“廢話不多說,你去大罔村是要做什麼?”既然看到我還沒個準話,天佑倒是不着急了,反而是繼續和劉先生交流。
這個時候,我覺得我還是在一邊聽比較好。
“我找了這麼多人,好不容易有人答應可以把大罔村不吉祥的東西買下來給我,沒想到在買賣後的第二天就是出事。你以爲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有管這些事情嗎?只不過是不好出面罷了。”劉先生解釋道。“大罔村和小罔村這兩個村子要多邪氣就有多邪氣,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有一天要重新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只不過現在看來,好像麻煩越來越大了。”
這話裡的意思我倒是聽懂了,意思就是劉先生覺得那這一對鴿子是不祥之物,或者是認爲自己可以有能力處理掉他們,所以纔是找陸妍作爲中間商買下這一對鴿子,只不過啞巴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你還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是該說你有頭腦還是該說你活得不耐煩了?張使的能耐你是忘記了?正好,你現在去大罔村可以重新和他們對對手,這樣你就知道了。”天佑半開玩笑地說話。
雖然劉先生是爲了其他人而做這件事,只不過這裡面好像也太不講究了吧?爲了得到那對鴿子,陸妍算是第一個犧牲品,至於還會有多少犧牲品我也說不出,可是我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會消停。
“所以,你們誰能說說大罔村和小罔村到底有發生過什麼嚇人的事情嗎?”我看着他們倆問道。
天佑嘆了一口氣,只好對我解釋道:你暫時就理解爲,這兩個村子都是陰靈師的敵人吧。而這兩個村子相互又是暗中較勁,就是那種沒事你來惹我一下,明天我來惹你一下。這鬧來鬧去就真的出事了,大罔村請人作爲戰友將小罔村一起收拾了,可惜現在大罔村又要繼續搞事了。你看這個解釋你聽得明白嗎?
這些字我都認識,只不過你把他拼湊在一起,我聽着就有些懵了……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地給我解釋清楚。
“順便天佑啊,我胳膊是怎麼回事?”對於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找天佑看看比較好,想着我就是將胳膊伸了出去,沒想到天佑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一瞬間就是從副駕駛上炸毛了!
大兄弟你冷靜一點,你撞到車頂了你的頭不痛嗎?看着那動作我都是覺得頭頂有點痛,伸出手朝着天佑揮了揮,示意他坐下說話。
只不過誰知道這一次天佑又是在激動什麼,反正看起來是很無奈的,就好像是我被坑了?
劉先生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天佑。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吃瓜看戲的圍觀羣衆,而且是屬於絲毫不着急的那種。天佑也不過是激動了那一分鐘,然後就是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看着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
這樣的天佑應該是在糾結要說什麼吧?只不
過問題就是,天佑擡起頭看着我,不,應該說是看着我身後的東西,語氣奇怪地說道:你就不能放過他嗎?陰靈師的規矩可是仇恨不隔代,你壞了規矩。
這話裡的意思我倒是可以琢磨出幾分,只不過隔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現在我背上的東西和父母是有仇的?沒想到的是,天佑說完這句話後,我手上黑色紋路便是漸漸消失了,只不過那條黑線依舊是留在了手腕到胳膊的地方。
我將衣袖收了下去,假裝剛纔什麼都沒發生。只不過天佑顯然還在生氣,而劉先生就是看戲不說話,我只覺得這車裡的氣氛有些奇怪。
仔細想來,我爸媽以前也沒有什麼仇家啊。也就是老老實實的兩口子,完全就是普通人嘛!要說爸媽以前有什麼新仇舊恨,我倒是覺得完全不可能的。
車裡的氣氛安靜得很,顯然一羣人已經不知道還要如何交流下去,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說什麼都是錯的,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了。本來我想着繼續從天佑那兒得來一些消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沒太多用處。
就算是到了大罔村,天佑還是讓就在老地方停車,接下去我們走過去都行。好吧,我對這個地方已經有些敏感。再加上我還抱着那箱子,這倒是讓我越來越覺得這劇情有些詭異了。
也許是看着我一直這麼糾結,劉先生倒是主動抱起箱子,朝着我使了使眼色說道:走吧。
“直接去小罔村,別走大罔村了。那條路你還記得嗎?”天佑看着劉先生問道。
劉先生點點頭說記得,擡起腳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有些無奈地說道:早知道就不穿這身衣裳出來了。明明是纔買的,今天這麼一走不是又要髒?回去又要換衣服,我事情這麼多……
真囉嗦。我回頭看了劉先生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每天難道你不換衣服的嗎?哎呀別囉嗦了,快走。
“逆徒,你就是這麼和你師父說話的?”
“我什麼時候說你是我師父了?”
“於天佑都同意了,你多半是逃不掉的了。做我劉奕龍門下的弟子,禮節是最重要的,接下來纔是你的手段……”
劉先生就這麼在我身後開始嘮嘮叨叨地說起來,我和天佑已經懶得回頭,只是繼續自己走着自己的。
這一次我們上小罔村完全就是另外一條路,而這一條路可以說是更難走。上山的臺階已經碎成幾塊,我踩上去都還要懷疑這會不會塌下去。全程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另一邊就是懸崖。
我慶幸自己今天沒有穿正常,看着劉先生在我身後絕望的眼神卻是莫名其妙有些開心。天佑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是在走路,只不過在我看來他更多時候都是在飄。
小罔村不像大罔村是在山頂,它就是在半山腰。只不過才上山沒多久,就是開始出霧。我停下腳步張望,想着在山下並沒有看見有霧啊。
劉先生從我的身邊走過,不帶喘氣地說道:奇怪就好,這裡的陰氣太重,而你現在的身體有些特殊,
最好你還是跟着我走。於天佑是陰魂狀態,這對他來說倒還是比較方便的。你給我記好了,等會不管有什麼人叫你的名字都不要回頭。還有,如果你遇到什麼問題,叫我和於天佑的名字,不要自己做出任何傻事。對了,別嚇得尿褲子了。
嗯,我明白了。現在我在劉先生的眼裡就是一個智障,而且是那種完全什麼都不明白的智障。我衝着他點點頭,機智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滿臉笑意地說道:這樣我就不會走丟了,要丟也是我們倆一起丟,我要出人命了你也逃不掉。
“於天佑你弟弟是神經病啊!”劉先生扯開嗓子朝着不遠處的天佑叫道。“我在這裡這麼嚴肅地和他說事情他就這麼神經病地回答我?”
天佑只是冷漠地回過頭看了看,點點頭說道:對,我是神經病,我弟自然也是神經病。你已經叫他徒弟,別想不認賬。
我相信現在劉先生已經後悔了,只不過有些事情他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我摸了摸身上還剩下的符咒,一共還有五張,足夠了。
那片霧來得突然,用腳趾頭想都是有問題。再加上劉先生和天佑都是這麼小心,我自然是不敢懈怠。劉先生自然知道我的心思,索性就是從包裡摸出一條重現,熟練地在我的手腕上打了一個結,又是摸出一枚銅幣穿在紅繩中,再將紅繩的另一頭穿在自己的手腕上。這一切完成後,他解釋道:跟着紅繩走,如果見到紅繩搖動得很厲害,你自己就想辦法解決吧。
爲什麼所謂的陰靈師都喜歡說話說一半,紅繩晃得厲害是什麼意思你就不能幫我解釋清楚嗎?反正意思是紅繩晃動得厲害我最好是想辦法自己活下去對吧?好的,這個意思我明白了。
繼續往上走,速度明顯是慢了許多。要說那片霧也是挺嚇人的,一進去後能見度最多不過一米,我所有的希望更是寄託在了手腕的紅繩上。最重要的是,那片霧不光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更多的就是覺得你一個人走進了冰箱。我嘗試着開口叫一叫前面的劉先生,可是我張口說話的聲音,自己都是聽不見。
沒走幾步,我便是聽到從四面八方傳來腳步聲,很凌亂,但是異常清楚。我都已經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突然還可以聽得這麼清楚這些腳步聲。最重要的是,我明明聽見那些腳步聲就在我身邊,卻是半天看不到有人出現。
紅繩開始微微擺動,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不是什麼好事!我加快了腳步想要追上劉先生,可是劉先生就好像是跟着我有老遠的距離,就算是我幾步跨上去了依舊是沒有任何作用!
那個時候我已經開始慌了,最重要的是身邊漸漸有人出現。不,他們不是人。
男人清一色的白衫,女人清一色的黑衫,面無表情,眼睛沒有眼仁。最重要的是這一羣陰魂居然是按照男左女右,還是排好隊地從我身邊穿過。
這種感覺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反正就是感覺自己在一羣死人堆裡行走。而且紅繩跳動越來越大,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面朝着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