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保持了一定距離,纔是結果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日期讓我整個人有些懵。不出意外,我居然已經離開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也許是我的臉色讓老陳明白我已經相信他說的話了,他拿回手機,纔是解釋道:你在山上說只是過了兩天,我們在下面已經過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你要知道這一個月罔山就像是中了毒一樣,只要我們一靠近山裡,立馬便是會有瘴氣涌出,我們根本不能進去。好不容易看着這兩天瘴氣好一些了,你師父纔是冒險進去,沒想到一進去就是三天沒有消息。
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些日子居然有發生這麼多事,我聽得有些懵,更多的應該算是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麻煩。我嚥了一口唾沫,聲音有些害怕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和你師妹在這裡等你師父等了三天,沒想到你和你師父都出現了。還有,那個女的是什麼情況?”老陳指了指張巧君,不太明白地問道。
我隨意一笑,聳了聳肩膀問道:想不用來玩玩?比如,如何審問一個知道很多消息的人。
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來幫忙嗎?想來老陳應該不是一個閒的住的人,最重要的是現在也只有他還在我身邊,思考了半天,他只有答應道:好。
說是審問,其實更多的就是詢問罷了。這裡面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要問出一些我們自己有用的消息罷了。當然,山上的時間和外界的時間有問題這一點我已經明白了,本來我是想要更弄清楚這件事情,不過現在想來好像是因爲我的腦子已經徹底混亂,要弄清楚這些事情恐怕難度係數有些大。
張巧君顯然是不會輕易就這麼放過我,這裡面是什麼意思我是明白的。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現在是在我的手上,說難聽點,就是大部分事情都是我說了算,而不是她。再加上老陳在我身邊,還有秋風和清逆,想來我的勝算應該要大一些。
不,秋風會不會反水,這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爲了防止這個問題,我轉頭看着秋風,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你會做出什麼選擇?如果你要選擇繼續和張巧君站在一起,那麼我自然就是會對你下手,如果是另外一方面,也許我們還有可以談的地方。
秋風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看了看張巧君,又看了看我。有些猶豫地問道:你確定你真的什麼都想起來了嗎?巫子。
雖然不能說是全部想起來,但是這裡面肯定是想起來了一半以上。我點點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所以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記得你是如何死的,我還記得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當然,我同樣也記得是張巧君將我推下了懸崖,雖然這就是計劃之中的一部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秋風的眼睛瞪得很大,就好像是他完全不相信張巧君居然會做出這件事情來。可惜的是,這的確就是張巧君做的。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最後又是將所有話都嚥了下去。張巧君早就是被白蛇扼住了喉嚨,想要說話可能難度可能有些大。
我示意白蛇可以放鬆一些,白蛇自然是明白的。秋風走到張巧君的面前,十分不解地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做?
張巧君沒有回答,只是張大了眼睛瞪着我,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而她就是要報復我。算了,這個眼神太不友好,白蛇還是繼續綁着她吧。
老陳聽我的話已經明白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有些驚訝地看着我,試探性地問道:你是都想起來了?
嗯,從老陳的話裡我聽出來不可思議的語氣。可惜的是,我就是想起來了,所以老陳你是很失望還是覺得很無奈啊?
至少老陳不會廢話太多,等到他暫時理清楚這些問題後我們就可以繼續說事情了。
老陳完了挽袖子,走到張巧君面前一臉嚴肅。就好像是要弄清楚張巧君是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這個態度很不錯!我很欣賞!
可惜的是,現在好像又不能當面質問張巧君。畢竟大罔村的人還在上面,說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會下來。秋風倒是十分平靜,主動給我們指路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大罔村的人肯定找不到。要不然,我們去哪兒?
這是個辦法。秋風說完這句話,我們所有人便是同意了。秋風也不廢話,直接走在最前面帶路,那條路什麼的看起來秋風應該也是很熟悉,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又是她以前和師父見面用的地方了?
還記得我抓住啞巴的那塊地,繼續往下走便是一條已經乾枯的河流,而走過那條河,完全就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地方。
怎麼形容?那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個可以遠遠看見罔山的竹林。最重要的是,竹林那邊居然還有一件小屋子。
顯然是我們一羣人都對這裡的裝飾有些懵,而只有秋風平靜地說道:這是奕龍以前用來辦公的地方,他告訴過我,說明他信任我。所以我甘心死在他的手上。我只希望他的徒弟不會讓我太失望,請你徹底毀了罔山。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裡面會有這麼多事情,或者說從未想到一個生活在罔村裡的人居然會希望我毀滅了罔山。這算是什麼事情?或者說他們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這些事情我也已經不想多問,本來打算只是從張巧君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這些事情我果斷就是選擇交給老陳,我想他在這方面肯定比我靠譜。
最重要的是,我一個人蹲在竹屋外冷靜地思考我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從最開始回憶,一直到現在。
十九歲那年,我偶爾會聽起師父說關於罔村的事情。好像那個村子惹出了很多麻煩,所以師父和父親安師都是覺得頭痛。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我記得有一個人找到了我,他說
我就是小罔村的下一任巫子,問我是否願意跟着他們回村。
當時我並沒有着急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而是自己開始思考這件事情有多大的可信度。另一方面,罔村的人要求我在最快的時間就是要做出決定,所以當初我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做出決定。
我可以說是思考了一晚上,最後纔是拿定主意。只不過等我拿定主意的時候,小罔村的人已經到了。我沒有過多的時間找到師父解釋什麼,只有匆匆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了那些事情。一方面,我認爲這就是一個解決罔村的契機,另外一方面,我倒是想去看看這個罔村到底是不是所有人傳聞之中的那麼可怕。
就是這樣,我到了罔村。那個時候,我身上的陰陽術和巫術經常發生相互吞噬的問題,最開始回到小罔村的日子可以說是我最難熬的時候。
小時候雖然師父對我要求很嚴苛,但是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可以完成那些任務。最多也這是簡單的抓鬼什麼的,更困難的就是對付一些比較厲害的鬼。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直接就是要去對付一個村子,如果是我現在想,我肯定會覺得我腦子有病。
那個時候我卻是不這麼認爲自己,或許說更多的時候我認爲自己有毒,就好像是接下去的事情根本不是我需要思考的一樣。這明明已經是超過了我的自己的範圍之內,而我依舊是不要命地前去作死,我當初真是勇敢的小孩子。
好的,繼續說回我到了小罔村的事情吧。那個時候我在罔村裡一般也沒有多做什麼,每天的日常也就是學習小罔村的文字,然後瞭解小罔村的歷史。這些事情我經常做,後來自然而然就是習慣了。
更多的時候依舊是不會在意太多,可能更多的情況下也就是自己默默地看着聽着一些事情,然後將這些事情完全記在心裡,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這算是最好的辦法,最重要的是,這樣不會有讓其他人記得我所做的事情。
在他們眼中,我這個巫子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然而我卻是在暗中記住了所有的事情。怎麼說呢,反正就是那種看起來不管任何事情,其實任何事情我都準備插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的那種。
有些時候裝傻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這一點我已經是明白的。我只是繼續看着自己的書,學習着自己的巫術,順便琢磨着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轉變居然是我親眼見到了葛鷹前輩殺了上一任巫子。要說也是緣分到位了,那天我只是想去找前任巫子拿個東西,走進去卻是見到前任巫子躺在地上七竅流血,而葛鷹前輩正喘着粗氣癱坐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葛鷹前輩的手上拿着一張黃符,而黃符上的符路正是封閉了前任巫子一魂一魄的陰陽術,換句話說,前任巫子不可能去轉世了。就算是轉世,下輩子估計也做不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