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望着遠去的將軍和那些王宮侍衛,嘴角又勾了起來。
嘿嘿,果然不出八爺所料。一天之內,平江王死了三個兒女,其中兩個在臨死之時更是做着有違倫常的醜陋之事。估計現在平江王那老傢伙都快氣吐血了吧?抓人殺人是肯定的,但就是不知道,過幾日那前任國王的壽辰來臨時,原定的擂臺是否還會繼續呢?
第二日上午,又是一名騎着快馬的王宮侍衛手持着金黃色的令牌,疾馳而來。不過這次那個侍衛並未是找小八他們四個守城士兵的。而是直接一路策馬奔騰一路高聲大吼不斷。
“所有民衆聽着,陛下有令,非御風城之民衆,無論是否爲平江國之人,必須配合巡城士兵搜查重犯,如有抗拒者,將以叛國罪論處。所有民衆聽着……”
三名守城士兵全都相視愕然,其中一人茫然的看着其他人問道:“這咋了這是?這麼嚴重?重犯啊!”
“就是,指不定那些外來的傢伙在咱們御風城幹了啥大事兒了呢!”另一個士兵一臉鄙夷的迴應道。
第三個士兵則乾脆壓低了聲音笑道:“哎,你們說咱們要是到其他城市去弄死個人,玩幾個姑娘,再搶他一堆銀子回來。是不是也能把那些城市鬧的雞飛狗跳的?”
“那還用說?”最開始說話的士兵一臉淫笑的低聲說道:“告訴你們,四年前我就到鄰近的一座城裡去過,還玩過一個不大的小丫頭呢,嘖嘖,那滋味,太舒服了!”
第二個說話的士兵聞言立刻羨慕的嘆息道:“嘿嘿,之前咋沒聽你說過呢?我就玩過兩個二十來歲的,可惜啊,玩到一半都是讓我玩死了,晦氣!”
“哈哈,你小子這個廢物!”最開始說話的那人與第三個士兵一起低聲對他嘲笑了起來。
小八厭惡的一皺眉,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人啊!簡直就是畜生!
“哎?柱子?你上回跟我說,你把你家隔壁那個寡婦給幹了?後來怎麼樣了?”緊鄰着小八的那個士兵推了推小八的胳膊問道。
小八笑眯眯的擡起頭看了看三人,笑着說道:“媽的,八爺忍不了!”
話一出口,小八手中的長刀立刻出鞘。
噗噗噗!三聲悶響之後,三顆帶着醜惡笑容的腦袋歷時飛到了空中。
半個時辰之後,小八獨自一人站在城門之下,好似是在認真的執勤一般。
其他三個被他砍掉了腦袋的傢伙的屍體,此刻與之前被小八扔進用靈力震暈之後扔進義莊的人一起,被小八統統埋在了營房之中。
那個原本被他用靈力震暈的士兵,最幸運。小八這輩子還沒活埋過人呢,他是第一個!
隨後的幾天裡,除了偶爾會有大隊的王宮侍衛經過長明坊,但是卻無一人到小八跟前搭話的。
小八也樂得清閒,每天都靠在城牆根上,聽着那些來往策馬奔騰的王宮侍衛高喊着的國王最新命令。
比如,發現異國之可疑人物妄圖逃竄,任何人不得接納,否則死罪云云。
小八無聊的掐算着時間,距離前任國王的壽辰還有不足兩天的時間了。難道平江王不準備繼續擺擂臺了?不要啊!你不擺擂臺,我咋下手啊!
“媽的,都說渾水摸魚。這下好!一不小心渾過頭兒,把魚都嚇跑了!”正在小八鬱悶的嘟囔個沒完的時候。
遠處那快馬奔馳的王宮侍衛再次如同傳話筒一般的發表了國王陛下的最新工作指導方針。
“國王陛下有令,即日起戒嚴令解除,所有城內民衆允許自由來往,但不得任何人出城,違者立斬!”
“喲?好兆頭啊!”小八眼睛一亮,立刻嘿嘿的壞笑了起來。
現在解除戒嚴令,那也就是說,兩天後的擂臺照常舉行了?
兩日之後的拂曉之時。
小八脫去守城士兵的衣服,快步的走向王宮正門所在的方向。
待他來到王宮正門前的‘千丈臺’掃了一眼之後,立刻轉身便走。
所謂的‘千丈臺’並非是高達千丈的高臺。而是‘離地高約三尺,方圓佔地千丈之廣’的意思。
此刻千丈臺四周的邊緣處之外已經被無數條粗大的鐵鏈隔離開來,透過鐵鏈的縫隙可以看到在那寬闊的石臺之上正盤膝坐着幾百名身穿平江國王族服飾的男女老少。
“誘餌?切~!”小八不屑的一撇嘴,快步的走到無人的陰暗角落裡,單手掐訣催動靈力包裹自身,快速的向地下遁去。
無數或遠道而來,或本城居住的好事之徒,已經漸漸的向千丈臺方向聚攏了過來。
經歷過前幾日的動盪之後,能夠聚集到此地的人竟然還是那麼稠密的讓人頭疼。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潮幾乎在辰時剛到便已將千丈臺包圍的水泄不通了。
平江王族要與那肆虐平江國一年之久的血龍在此決戰了,如此盛世要是錯過……那自己在御風城這段時間擔驚受怕的罪,豈不是白遭了麼?必須要看!一定要看,擠死都要看!我擠、我擠!
喧囂的人潮形成的聲浪越來越大,但是盤坐在千丈臺中的那些身穿王族服飾的人們卻根本不爲所動,依然如同木雕泥塑般,靜坐不動。
當太陽升騰,巳時將近之時。也就是早上大約八點半到九點左右的時候,王宮的正門被打開了。
平江王一身國王裝束,帶着五名白鬚白髮的老人緩步的走出王宮,並在千丈臺靠近王宮大門一側邊緣處,早已被侍衛們預先放置好的幾把大椅上坐了下來。
圍攏在千丈臺四周的無盡人潮,經過身邊之人的言語警示,立刻知道了平江國王已經出來了。
原本鼎沸的聲浪,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一直跟隨在平江王身後的那五個老人中,有四個也如平江王一樣坐到椅子閉目養神。一直跟在最後的那個老人則在平江王與其他四個老人坐下之後,飛身躍上了千丈臺的中央。
“今日,天下英雄匯聚於此,實乃一大盛事!但是,想必天下英雄也都很清楚,今日大家到底爲何而聚?
兩年之前,一條惡龍橫空出世。連續肆虐之下,毀我平江國一十二府道,共一千三百餘座城市,無辜死難者多達百萬之衆。
我王族子弟,爲保護平江國黎民,不惜犧牲己身與那惡龍激鬥百餘場,戰死者不下千人!但那惡龍狡詐陰險,極難抓捕。且尤喜偷襲之手段,其行爲極其下作無恥。
嗚呼!傳說中高貴睿智,恩澤蒼生的祥瑞之神獸何以變成爲禍一方的邪惡生靈?
我王念黎民之憂苦,盡遣王族子孫與之搏殺。
可是,王族子孫雖英勇無匹,但滿腔的正義熱血卻被骯髒污穢之惡龍利用各種惡劣手段卑鄙暗殺所玷污。
故而,今日我王將率領王族子孫,爲天下黎民而戰、爲平江國萬世基業而戰、爲天地正氣而戰!百死何惜?
惡龍!你可敢來?你可敢與天地間的浩蕩正氣正面一戰?”
老人聲情並茂的血淚控訴,隨着他運用的靈力創造出的滾滾聲浪傳至極遠的天邊。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了平江王族爲了保衛黎民而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的悲壯之音。
只是,事實到底如何,那就沒幾個人知道了。反正圍攏在千丈臺前的無數人都已經被老人的**正氣所感染,對那邪惡血龍的仇恨更是達到了巔峰。
平江王族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也要爲平江國的黎民百姓們守衛一方的平安,多麼讓人敬佩?多麼讓人感動?
也許連平江王自己都沒有想到。此刻,平江王族的希望、平江王族的未來,正在真正的拋頭顱灑熱血。而那隻‘惡龍’此刻也確實在用老人所說的‘尤喜偷襲之手段’在幫助他們拋什麼、灑什麼的,並且玩的還很歡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