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目光陰沉的看着公羊無二和天魔殺魔走出將軍府,忽然一口血噴出,直擊在地面的磚上,把地上的青磚都擊成碎塊。
大將軍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公羊無二!你可真可以。”
走出將軍府的公羊無二也是一個踉蹌險險栽倒。
天魔連忙扶住公羊無二,:“您也受傷了?”
公羊無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只見一道白茫茫的氣從公羊無二的口中呼出,如同如同一條亮銀棍有口中射出,直接擊在對面
的牆上,牆身立時被擊出一個圓孔。
公羊無二道:“大將軍的一氣呵成已經突破,氣機強大的令人無法想象,若是大將軍攻出第二招。我想我們三人都要命喪將
軍府。”
天魔東方詭異道:“難道天下之大就無人能剋制大將軍的一氣呵成?”
公羊無二道:“那是江湖事,江湖上出現過多少絕世高手,到頭來也不曾看見誰能夠真正的君臨天下一統江湖,你們儘快離
開大將軍的轄區,何去何從自己選擇,還是那句話,最好退出江湖永不過問江湖之事。”
天魔喟然說道:“八魔有今天皆是咎由自取,所以我們也怨不得別人,是人劫難逃貪慾,若不是貪圖大將軍承諾,八魔七怪
焉有今日。”
公羊無二微微一笑:“能有此感已屬不易,你們也都是江湖上成了精的人物,老了老了反而不及從前,人啊,還真是越活越不及從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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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看着衛寂,“大將軍已經負傷。”
衛寂道:“我知道。”
楊天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衛寂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韋傲天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楊天想趁大將軍受傷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衛寂則是認爲凡事需謀而後動,大將軍受傷
是一個人,大將軍的無影,十萬鐵騎尚在蓄意待發,此時挑釁大將軍,無異於自尋死路。”
楊天叫道:“那當如何,難道等大將軍體力精力恢復到巔峰時刻我們再出手?”
衛寂笑道:“楊大哥,你又衝動了,凡事不急在一時,大將軍的一氣呵成已經突破,即便
是受傷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到
最佳狀態,這就是一氣呵成的獨到之處,不過一氣呵成也是極爲難以修煉的內功之一,江湖上你還聽說過誰能突破一氣呵成
?你又聽說過有幾人修煉過一氣呵成?大將軍能有這份毅力持之以恆本身已屬不易,能夠突破更是令人刮目相待,數年的戎
馬生涯沒有耽誤他的修煉,這份耐力天下能有幾人持之?”
阮驚夢笑道:“衛兄弟所言不虛,對付大將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是大將軍司空無畏真是那麼好對付,朝廷早就已經把他
正法,還用等到今日,大將軍看是粗野之輩,實則心細如髮,而且詭計多端,喜怒無常,表面上看是大將軍受傷非淺,誰敢
說那不是一場戲,用來引出對大將軍有異舉的人。所以說,正如衛寂兄弟所言,凡事三思而後行。“
楊天瞪着眼睛說道:”那就白白錯過如此良機?”
韋傲天笑道:“這不是良機,說白了這應該是一個陷阱。”
楊天不解。
不但是楊天不解,許多人都不解。
事實呢?
事實證明,衛寂和韋傲天阮驚夢的看法是對的。
那一夜。
天寒。
地凍。
殘月如鉤。
繁星棋佈。
就在那一夜。
寒風不止,使得嚴冬的寒意越發刺骨。
積雪在刺骨的寒冬已經把表面一層凍得溜光,平常人踩在雪上會吱吱作響。
三十餘名夜行人如同夜貓子一般,悄然無聲的奔向將軍府。
月黑。
風高。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將軍府外的侍衛也因爲天寒地凍躲到別處取暖,諾大的將軍府前此刻卻是冷冷清清,唯有兩盞碩大的燈籠在風中搖擺,搖擺。
大將軍令行如山,大將軍的侍衛在大將軍受傷之際敢與擅離職守?
他們敢嗎?
敢不敢?
熟悉大將軍的人,知道大將軍的人,聽說過大將軍的人都會這樣認爲,他們不敢!
即便是天上下刀子,作爲一名大將軍手下的兵,也要老老實實盡職盡責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所以說,今天大將軍門前的冷清絕對是有深意
的。
但是這三十餘名夜行人卻像是中邪一般毫無顧忌的在將軍府聚集,討論,分散行事。
三十餘人幾乎是一下子分開,竄牆越脊,三十餘人迅速的在將軍府內散開。
此際的大將軍還未睡。
大將軍的寢室燈火通明。
大將軍呢?
大將軍躺在牀上,很是虛弱,面如淡金,牀前有兩個大夫模樣的人正在說着什麼,牀兩側各站着一人,像是侍衛。
窗外兩個夜行人相視一笑,點點頭,忽的撞開窗戶,刀光劍影直撲牀上的大將軍。
就在兩個夜行人撲入時,寢室的門也被撞開,一條長槍,一柄長刀先窗戶進入的兩人直劈(刺)向大將軍。
要殺大將軍,就先要斬殺大將軍牀前的兩個大夫,有他們兩個站着已經擋住了刺殺的目標。
長刀揮出正是兩個垂首問診的大夫,大夫一倒,長槍便可直刺大將軍。
槍若是不中,破窗而入的刀劍也會接踵而至。
計劃是豐滿的,現實是蒼白的。
刀先到。
一隻手已經探出,一把抓住刀鋒,炫亮的刀鋒吹毛斷髮,但是那隻手卻隨意的如同拿着一把宣紙,毫不費力,鋒利的刀鋒對
於拿住刀鋒的手毫無作用,別說是斬斷手,連血都未滴出一滴。
一刀既出,卻毫無功效,沒有長刀開路,長槍也沒了目標,使槍之人一咬牙長槍急刺制住長刀那人的咽喉。
刀快,槍更快。
那人的手牽制住長刀時,無目標的長槍便刺了過來。
還是那隻手。
已經鬆開刀,恰到好處的握住了槍頭。
刀不是鬆開的,是被掰斷刀鋒。
破窗而入的兩個夜行人一怔,但是人已經在空中,刀劍已經揮出,退走己經不可能。
制住刀槍的是大將軍牀左側的一人,黑麪,黑鬚,黑衣。
牀右側的那人就攔在用刀用劍的兩人身前,未見他身形閃動,人已經直挺挺的站在他們面前。
刀劍就成了直接斬向他。
那人忽然展齒一笑,硬生生的接住了砍(刺)在身上的刀劍。
刀劍齊齊脫手,射向半空釘在屋樑上。
走!
使刀那人大叫。
走得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