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這孫子是誰呀?”
看着手裡的這封信,我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在上面。
心想真是奇勝不顧家呀,怎麼馬來西亞的人都喜歡玩這種陰險的把戲呢?
好一招引蛇出洞,好一招調虎離山,他們竟然綁架了紅果、藍星他們,那他們會是和明達森一夥的嗎?
我想應該不會,如果他們真是和明達森一夥的話,那明達森今晚對付我們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手段,他直接用這幾人威脅我們就成了。
如此看來這夥人應該是某個暗中隱藏的勢力,他們就像信裡說的,是那隻該死的“黃雀”!
可這又讓我有些不解,我們到底招惹誰了,又會被什麼人如此“關照”呢?
怎麼惹了一個騏達門,就出現了這麼多令人煩惱的事兒呢?
就在我心裡又氣又惱的時候,葛不語他們找到了我。
見我蹲在牆角看着一封信發呆,葛不語跑過來拿走我手裡的信也看了起來。
一番細瞧之下,葛不語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而木豆和端玉奇看過後,更是氣的又急又罵。
聽着遠處傳來的警車嗡鳴聲,葛不語面色發寒的搖搖頭:“狗日的,看來人家是盯着咱們很久了,這是要拿咱們當槍使呀。哥幾個先撤,這事回頭再說!”
聽了葛不語的話,我連忙脫下了身上的警服,和他們跑出了街道。
路過一個垃圾箱的時候,我將自己的錢箱拿了出來,將剩餘沒用的東西全都丟進去放火燒了。
一路上躲避大量警察的搜索,我們在街口找到了一輛出租車,“凶神惡煞”的讓他帶我們出城後,我們就一路沉悶的來到了一處繁華縣城,巴東得臘。
走在巴東得臘的冷清的街邊,我們在一家華人開的餐館裡,買了幾份小菜,要了一箱啤酒坐在路邊大吃了起來。
幾瓶啤酒下肚後,衆人沉悶的心情這才緩解了一些。
又拿出那封信拍在桌上,我們就針對這件事情研究了起來。
一番七嘴八舌的討論,我們得出了以下幾點猜測。
第一點,這夥人的來頭一定不小,他們的野心很大,看樣子是想通過我們來重洗馬來西亞玄門的格局。
第二點,這夥人好似不像馬來西亞本土的勢力,不然的話,他們不會讓我們去對付馬來西亞的降頭師,顯然他們此舉的目的,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利益。
第三點,根據第二點的分析,也許這個“黃雀”先生在信裡騙了我們,他們極可能根本就和紅榜沒有半點關係,所以這一百天讓我們在紅榜裡找到他們,顯然是個騙局。
第四點、綜合以上兩點,這些傢伙的真實目的,也許是讓我們衝擊馬來西亞玄門格局的同時,還要幫他們清理底下紅榜勢力,如此看來這些人的野心,可不僅僅是打馬來西亞玄門的主意那麼簡單了!
姥姥的,真是越想頭越大了,這些傢伙出其不意的一次得手,竟然給我們帶來了如此大的危機和麻煩,真是所謂的打蛇打七寸,是又準又狠啊!
可如今明知道對方圖謀不軌,我們還得任人擺佈的走下去,在沒有找出這些孫子是誰之前,在沒有救出唐鹿他們之前,我們是一點反抗心思都不敢有的。
“孃的,憋死老子了!”
心裡越想越煩躁,我一口氣喝光了一整瓶啤酒,重重的將空酒瓶摔在了不遠處的電線杆上。
驚得幾個路人紛紛對我們側目後,葛不語也皺着眉頭琢磨了起來:“對方此舉太陰了,把我們咬的死死的。我看如今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我們分兵兩路同時行動。”
“怎麼個同時行動?”
見葛不語有了主意,端玉奇放下酒杯問了起來。
葛不語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後,對着我們小聲說:“我們麻衣門雖然在馬來西亞發展的不大,但也是有幾個情報點的,明天我和木豆去暗中查找這幫孫子的身份,同時也找找紅果他們的下落,至於紅榜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哥倆辦了,在我們沒有得手前,你們要一直演下去!”
就這樣,在葛不語的安排下,當天這頓酒喝完,我們哥四個就分成了兩波各自行動了起來。
我和端玉奇將昏迷不醒的衛凡興送到一個華人的醫館後,先讓那老先生給端玉奇治了傷,隨後我們又把衛凡興給弄醒了過來。
一番檢查,這小子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被人揍了一頓,灌了點迷糊藥而已。
給他清理過腸胃後,我用重金謝過了老先生,隨後三人一刻不停,找到一家小旅館住了進去。
一番詢問,衛凡興和我們想的一樣,是在賣藥回來的途中被人暗算綁走的。對於他自己的遭遇,衛凡興又氣又惱,哭的稀里嘩啦的,被我連哄帶下的罵了幾句,他這才止住了娘們唧唧的哭聲。
第二天一早起來,算算一百天的期限開始了。我們坐在旅館裡研究如何去找地下紅榜的麻煩,衛凡興卻給我們出了一個主意。
他說馬來西亞的地下殺手系統,和其他地方大致相同,經常會有許多神秘人物參與其中。
他看我和端玉奇的樣子,讓我們不如精心打扮一番,我們也裝成神秘人物混進去,這樣我們便可以用另外一個身份,名正言順的去踢紅榜。
踢榜,這是流行在殺手道上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如果你是殺手,認爲排在你上面的人物不如你,那你完全可以去幹掉他,這樣你的身份就會取代他的排名,從而增加自己的“含金量”。
衛凡興這個主意一出口,我和端玉奇的眼前就是一亮。
因爲我們反正也要去找紅榜上那些傢伙的麻煩,與其顯露真實身份引起公憤,倒不如用其道中的規矩行事來的方便快捷。
三人有了主意便說幹就幹,畢竟三天之內解決一個降頭師,這看似時間充盈,實則是很棘手的事情。
給衛凡興拿了錢,讓他去給我們置辦行頭後,我和端玉奇也在屋裡商量了起來,等下行動該如何安排角色的問題。
一個小時後衛凡興返了回來,他給我和端玉奇買來了兩身緊身的黑色風衣,每人還配了襯衫、西褲、黑皮鞋。
我看着他買來的這些東西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心說我們又不是相親去,穿的這麼帥幹什麼呢?
結果這小子嘿嘿一笑,竟是又拿出了兩個中國臉譜面具遞給了我們,稱中西混搭結合,能產生一種令人陶醉的神秘感。
也沒有心情聽這小子胡扯,我和端玉奇換上衣服帶上面具後,照照鏡子一看,你還真別說,還真是充滿了殺手難言的味道。
尤其是端玉奇,這傢伙一頭長髮散開後披灑在肩頭,再配合臉上的紅黑麪具,簡直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但端玉奇的大寶劍是個問題,這東西背在身上太顯眼了。
不
過好在衛凡興這小子辦事激靈,他早想到了這一點,竟然買了個裝柺杖的紅木盒子,裝上兩根皮帶後,完美的解決的這個問題。
一番研究下,我和端玉奇的身份變成了大煞、二煞,而衛凡興的名字不變,他以我們經紀人的身份,對外聯絡各種事宜。
收拾好了一切後,我們退房離開了旅館,在衛凡興精心的打探下,我們找到了距離巴東得臘不遠的一處地下黑市,由衛凡興出面,與裡面的殺手聯絡點取得了聯繫。
對於世界各地的殺手驛站來說,裡面登記的大多分爲兩種殺手。
一種是普通人,就是電視裡演的那種黑西服玩手槍的職業殺手,他們大多爲普通人服務,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行內對他們的稱呼,也只是藍榜殺手而已。
而另一種就是有特殊能力的殺手,比如向我們這種,還有馬來西亞的降頭師等。
我們這種人被稱爲紅榜殺手,外人輕易是不知道的。一個區域性的殺手驛站裡能有一兩個紅榜殺手鎮場,那就是很牛的事情了。
至於紅榜之上,傳說還有黑金榜的存在,至於那是什麼角色,以我對殺手行當的粗淺瞭解,就不得而知了。
坐在路邊悶頭抽菸,我和端玉景心裡焦急的等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衛凡興臉色不爽的走了回來。
他來到我們的身邊,將兩枚代表身份的項鍊牌子遞給了我們,同時氣呼呼的說:“媽的,裡面那肥佬瞧不起我們,我報咱們是紅榜,他說我和他開玩笑,只給我們登記了一個藍榜讓我們接單生意給他看看。”
聽衛凡興說完,我皺着眉頭看向了手裡的項鍊,發現我的編號是“67”,端玉奇的是“68”後,我不由的對着衛凡興翻了個白眼。
而端玉奇更直接,他盯着手裡的“68”號身份牌,忍不住“靠”了一句,將它又丟回了衛凡興的手裡。
“你小子也太廢物了,弄個藍榜也就算了,還是尾號,這不是埋汰人嗎?以我們哥倆的身份就值這個數?再回去找那傢伙說說,不行的話,你不是降頭師嗎,你幹他呀!”
聽了端玉奇的話,衛凡興臉上尷尬的露出了一絲苦笑:“師叔啊,這殺手驛站都有規矩,如果我對那胖子出手了,就相當於咱們公然砸人家場子,挑戰了同一個系統內的所有殺手,那……那恐怕不划算呀!”
見衛凡興爲難,我也知道他是爲了我們的行事着想。
於是笑着拍拍端玉奇的肩膀,我對衛凡興說:“行了,藍榜就藍榜吧。他不是讓咱們接單生意瞧瞧嗎?那你去把裡面最難的生意接出來,我們給他辦了,也讓他知道一下咱們的手段。”
我話剛說完,衛凡興就已經獻媚的拿出了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好長一大串英文。
見我們看不懂,衛凡興給我們解釋了起來。
大概的意思實說,這筆生意的目標是一個叫阿萊貢的軍火商人,五十二歲,在馬來西亞配有私人軍隊,勢力龐大,一方大佬。
他的名字在殺手驛站裡已經掛了一年多了,前前後後有三十幾個殺手摺在了他的手裡,其中還包括一名紅榜殺手,他是目前這個區域內最難搞的一單生意。
仔細的瞭解了一下這個傢伙的履歷後,我發現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於是我和端玉奇簡短商量了幾句,便決定拿這個傢伙,作爲我們“開張”的第一筆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