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讓他投降,蒙賓卡布眼神慌亂的瞄了一眼地上的戴果巴吉,又看了看我冷笑着的臉,最終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
我見他這副樣子,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以爲他是還有想法,我笑着扔掉了手裡的香菸,向他大步走了過去。
見我從潘峰的手中接過柳木金刀,蒙賓卡布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看着我一步步的向他靠近,最終他心裡的最後一絲掙扎,也終於在無形的壓力面前崩塌了。
他沒有膽量與我動手,乖乖的丟掉了手裡的法器,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你們贏了,我投降!”
見這傢伙最終選擇了服軟,潘峰笑罵着走過去給了他一腳:“狗日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這時候投降了,你小子倒不儍嘛!”
被潘峰一腳踹在地上,蒙賓卡布臉色更加苦了一些。
我見他那一臉“生無所戀”的樣兒,又瞧瞧潘峰,搖頭收起了柳木金刀,將一枚屍腦金丹丟給潘峰,他接住一聲壞笑,就直接塞進了蒙賓卡布的嘴裡。
招降了蒙賓卡布,我們這趟任務也算是一波三折的完美結束了。
瞧瞧地上死狗似的戴果巴吉,我們讓蒙賓卡布用衣服把他綁在身上,隨後便準備離開這棟我們砸的破破爛爛的賭場。
一路走回四樓,看着裡面我和戴果巴吉大戰後留下的場景,潘峰和蒙賓卡布同時臉色一緊。
潘峰對着我看了很久,突然一聲大笑:“靠,想不到你小子也是個狠角色呀,弄死了這麼多人啊?”
聽他誤會了地上的那些人都是我殺的,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過這話說回來,這些人也確實都是被我打成了碎肉,只不過那是在他們死後發生的事情罷了。
沒時間與他解釋這些,我輕聲的說了句“不是”,便想着快速離開這裡,結果還沒走幾步呢,潘峰又伸手拉住了我。
我不明白這傢伙還想幹什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見我臉上不爽,他對我笑了笑,指着三樓吧檯後面的一扇門說:“咱們還有十萬美金在這裡壓着呢,不能便宜了這幫孫子,咱得拿回來!”
說着話,這傢伙不等我同意,就一臉財迷的跑進了吧檯裡。
我看着他那興沖沖破門而入的背影,氣的大力撓了撓頭髮,心說這裡又不是賭博樓層,就是個休閒場所,它能有多少錢呢?
結果我想錯了,這裡休閒會場不假,但也是整間賭場資金的彙集地,幾乎上下幾層所有賭場的資金,都會按小時收益,準時送到這裡。
潘峰衝進門裡沒多久,我就聽見了他在裡面發出了興奮的大笑聲。
我心中不解被他勾起了好奇,等我跑過去向裡觀瞧的時候,我也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姥姥的,錢,好多好多的錢!
這些錢多到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它們整齊的被碼放在四周的架子上,堆積的有如小山那麼高。
尤其是進了這層屋子,裡面還有一道暗門,我和潘峰打開這道門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我們看見了一個四四方方,用嶄新美金堆出來的“集裝箱”!
“娘啊,這得多少錢啊?”
看着面前這些“金山”、“銀山”,我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平靜,像個土豹子似的感嘆了起來。
見我發傻,潘峰這孫子直接就笑着撲進了錢堆裡。他在裡面開心的打個滾後,就順手從牆角找來了兩個大個的黑色帆布包,開始胡亂的向裡裝了起來。
我瞧着他那“搶劫犯”似的熟練手法,有些尷尬的看向了一旁的蒙賓卡布。
見我看他,蒙賓卡布笑比哭還難看的咧咧嘴:“這些只是賭場半個月的收益而已,每個月二十號結賬,由銀行武裝押運取走。”
“什麼,只是半個月……就……就這麼多啊?”
聽了蒙賓卡布的話,我心裡的驚訝更濃了一些。
瞧瞧面前這兩間屋子裡的鈔票,我暗自乍舌,心想黃雀先生真是富有,這傢伙……他到底有多少錢充呢?
就在我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潘峰卻在錢堆裡大罵了起來:“媽的,太多了,咱們裝不走啊!”
一聽他想把這裡的錢全帶走,我萬分鄙視的白了他一眼:“你他娘被錢拱了,這麼多能拿的完嗎?行了,能拿兩包就不錯了,快走吧!”
“那……那剩下的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燒了呀!沒聽過那句話嗎,老子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能讓別人得到!”
聽我說的咬牙切齒,潘峰微微一愣,隨後就與我一同壞笑了起來。
聽我們說要把屋子裡剩下的錢統統燒了,蒙賓卡布頓時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沒理會他那副模樣,我直接也找了一個黑包裝滿了整整一包的鈔票,弄好後招呼潘峰出去,我就在屋裡四處放起了火來。
一瞬間火光沖天,滾滾的熱浪翻涌而起,烤的我們三人不敢靠近。
看着火光中迅速化爲紙灰的錢堆,我心說別人用鈔票點菸炫富,我這燒了一屋子的鈔票,算不算也炫了一把呢?
一路上拎着手中沉沉的錢袋子趕往三樓應急出口,我和潘峰相互對視,彼此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把火說實話,我們燒的很得意,雖然這些錢對黃雀先生來說也許是九牛一毛,但能像只蒼蠅似的噁心他一把,這也是讓我們兩個很開心的。
一路得意的想着,我們精神大振,很快就到了一樓的大廳裡。
可就在此處,突然外面看熱鬧的人羣驚呼大叫了起來。在他們一陣陣的驚嚇聲中,我們看見黑壓壓一大片,足有好幾千人向着我們所在的賭場急衝了過來。
他們手裡拿着砍刀、鋼管,有的人手裡還拎着長把的關公大刀,一看這些人的架勢,當時我心頭一緊,瞬間就猜到了這傢伙,很可能就是黃雀先生的“獨立道”了!
“媽的,看來正門出不去!”
瞧着面前幾千名獨立道的打手,潘峰一邊罵着,一邊將手裡的錢袋子掛在了脖子上。
我看着他擡起了一樓大廳裡的實木桌子,知道他想要硬闖,這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因爲對方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要說怕他們,那我們是不怕的,但我們有所顧慮,總不能在外面看熱鬧的行人眼前大開殺戒吧?
而且一口氣殺掉好幾千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就算再冷血的傢伙,我估計都得殺到手指頭髮軟!
頗爲不爽的大罵了一句,我讓潘峰丟掉手裡的桌子,拉着他們兩個飛快的向樓上跑去。
等我們跑到二樓的時候,賭場的大門、窗
戶,也終於被這些人撞破,他們就像洪水一般,喊殺陣陣的向我們蜂涌了過來。
看着追到樓梯口的第一波人,我手起一道極破金令,直接轟塌了二樓與一樓之間的樓梯。
讓他們慘叫一片再也上不來後,我對着潘峰和蒙賓卡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上三樓再說。
就在我們來到三樓,準備跑上四樓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身後的蒙賓卡布眼神偷偷的閃動了一下。
這讓我覺得很詫異,我連忙站住腳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子:“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說,下面的人是不是你叫來的,媽的,看來你是想嚐嚐萬蟲食腦的滋味呀!”
被我提着吼了幾句,蒙賓卡布嚇的臉色一片鐵青。
他知道我要想殺他,他根本就沒有還手機會,於是他對着我連連大叫,驚呼冤枉的喊道:“我什麼都沒做,他們不是我找來的,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裡又條暗道,咱們可以從這裡逃出去。”
一聽說三樓有暗道,我與潘峰對視了一眼,鬆開了蒙賓卡布-的衣服。
看着他那張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最好別打鬼主意,如果下次再有這事,你隱瞞不說的話,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蒙賓卡布說的暗道,是藏在三樓一間經理室的。
我們跑進那裡的時候,不由的慶幸我與戴果巴吉的爭鬥只是轟塌了五樓和四樓的地面而已,如果三樓地面也塌陷,那這條逃落的暗道,也定然會被碎石掩埋。
此時情況緊急,我們也來不及多想了,打開檔案櫃後面的暗門後,我們三人就一頭鑽了進去。
來到裡面一看,這暗道竟然是個向下的樓梯,我們一口氣跑了很久,最終聽見了水聲,才發現自己跑進了一處下水道。
等我們從另一條巷子裡的井口爬出來的時候,三個人全都弄得灰頭土臉,我瞧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戴果巴吉,又看了看對面人聲鼎沸的賭場。
暗自咬咬牙,我心說狗日的,竟然讓一羣馬仔追的上天入地,這人真是丟大了。
但轉念一想,我又覺得這事是個好兆頭,它也許讓我們發現了一個機會。
此時黃雀先生手下得力的殺手,已經全都被我們滅掉了,如今他身邊擁有的也就是這些馬仔和二三流的紅榜而已,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我們現在對他下手,是個大好的時機呢?
心裡想到有除掉黃雀先生的機會,我瞬間心裡就生出了一股豪氣。
算計着我們此刻抓住的紅榜,再算計着葛不語他們即將抓捕的紅榜,也許我們回國的日子不遠了,此時不讓馬來西亞震盪一下,那還更待何時呢?
心裡越想越興奮,我下意識的將炯炯的目光拋向了蒙賓卡布。
見我滿面“兇狠”的盯着他,蒙賓卡布一臉不解的冒起了冷汗。
“黃雀先生此刻在什麼地方,他身邊還有幫手嗎?”
沒想到我竟然打起了黃雀先生的主意,這讓蒙賓卡布本就緊張的眼神,頓時變得惶恐了起來。
這次這傢伙學乖了,他不等我對他“恐嚇”,就老老實實的講出了一句讓我和潘峰十分意外,又十分驚喜的話。
他竟然說黃雀先生此時此刻……就在蘭道阿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