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鹿的事情交給老道後,我們衆人用了足足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開始準備起了回國的事情。
這不準備不知道,一準備,才知道原來麻煩事情,竟然會那麼多。
先是我們龍騰四海的高層開了會,我們公開回國的計劃後,有人贊同,有人反對。
最終一翻爭來爭去,在我和老道的拍板下,我們決定帶走四分之三龍騰四海的勢力,將四位堂主、陸秋生、金面具統統帶走。
而他們離開後的空位,將由他們手下的副堂主或得力人選接管。
老道因爲玄門誓言的關係,他不能和我們一同回國,這一點讓我們很遺憾。
但他留下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龍騰四海不能羣龍無首,只要有他這個太上長老坐鎮,相信沒有任何人敢在我們走後搗亂的。
至於我們當初抓的那些紅榜,我們對他們也做了安排。
本來按照當初的計劃,這些高手我們是準備帶回國的。
但老道說內戰不能請外人插手,這倒讓我們打消了請“外援”的注意,只好老老實實的帶着清一色中國面孔回去了。
龍騰四海亂糟糟的安排完畢後,我們又把秋爾塔娜送了回去。
派金面具和陸秋生出席了秋爾塔娜繼位族長的典禮後,私會黨的長老會,又上門找起了麻煩。
這些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從哪得知了我們要回國的事情,他們十分氣惱,也十分反對。
說了一大頓義正言辭的話,總之都是狗屁,實際的核心內容就只有一個,就是我們龍騰四海走了,他們怎麼辦,誰又來保護他們的利益。
對於這些“老蘑菇頭”,我們也是真沒脾氣了。
最終爭來爭去,在老道的喝令下,在衛洪安的安撫下,我們被他們死乞白賴的削減了計劃,只好又讓出了一步,取消了原來四分之三的數量,改成了只帶走一千人。
這些事情談攏後,我心裡不爽,就去找衛洪安的麻煩。讓他給跟着我們回去的一千門徒,辦理中國的假身份證。
對於我的不爽,衛洪安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拍着胸脯保證,三天之內絕對給我弄好。
結果三天頭上我拿到的身份證,那簡直就跟地府通行證似的。
我沒好氣的問衛洪安,說這些東西能騙鬼嗎?
他笑嘻嘻對我說基本不能,但他也反問了我一個問題,說我們要身份證做什麼呢,只不過是進入中國而已,我們給這些門徒安排身份又有什麼用呢?
聽他如此一問,倒是把我問懵了。
我心說倒也是這麼回事,別說是他們了,連我自己的身份證都不知道丟哪去了,我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呢?
再者說了,我們的目的就是把他們弄回國,只要我們能踏上中國的土地,那不就完了嗎?
心裡想通了這一點,我就又把這事推到了衛洪安的身上。
你還真別說,這傢伙還真不錯,在我的“壓迫”下,他又給我們安排了一艘遊輪,讓我們以遊客的身份進入中國海域。
當然,我們沒有合法身份,是不能通過正當渠道入境的。
所以衛洪安又給我們聯繫了中國那邊的“生意夥伴”,讓他們在我們到達廣東之後,出面安排我們後面的行程。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就藉着門中比武,挑選起了需要的門徒。
連着又是三天,可把金面具和陸秋生以及四位堂主累慘了。
不過這幾個傢伙倒也真孫子,幾乎把龍騰四海所有的精英全都挑了出來。
對於這
一點,老道倒是沒說什麼,可把那些副堂主氣個夠嗆。
不過如今我們還沒走,他們心裡不爽,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在一個風晴萬里的日子,我們這些人打扮各異,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混進了遊客的隊伍裡。
臨走前我陪唐鹿待了很久,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我說話,但我陪她聊天,聊的自己嘴都幹了。
最後葛不語他們看不下去,瞧瞧時間快到了,硬把我拖出了房間。
坐在老道的送行車裡,他對我們衆人又囑咐了幾句,直到看着我們相續上船,老道才依依不捨的與我們揮手告別。
一聲汽笛轟鳴傳來,巨大的遊輪帶着我們駛入了海洋。
就在船頭調轉的一瞬間,我卻在下方送行的人羣裡,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長裙,頭上帶着黑色的印花禮帽,靜靜的站在身後勞斯萊斯的車門邊。
見我向她看來,秋爾塔娜微微一笑,遲疑了片刻,最終對我揮了揮手。
我看着她那又重獲靚麗的臉龐,無奈的也笑了,擡手對她做了一個致敬的動作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彼此注視着,直到對方消失了身影。
接下來的行程,可以說是極其無聊的。
我們沒有像船上那些乘客一般,看着面前的大海抒發情懷,拍照留念什麼的。
我們只是以聚餐的名義,將手下的門徒聚集到了甲板上,與他們說了一些到中國後,應該注意的事情。
對於我們這種“黑幫”開會的場景,惹得船上那些遊客紛紛對我們側目。
但在我們“兇狠”的目光下,他們沒有一個人對我們表示不滿,全都“友好”的轉過了頭去。
一般來說,從馬來西亞到中國,自然還是坐飛機快。
但因爲飛機中途不能停靠,不方便我們偷偷入境,所以沒有辦法,我們只能緩緩的在海上飄着。
起初的三個小時裡,我們哥幾個是比誰都興奮的。
因爲要回家了,這種心情是難以言表的。
但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心裡的喜悅就被苦惱和無聊取代了。
一想到回國後將面臨的局面,我們幾人就深感頭疼。
問過船上的服務人員,大概進入中國海域需要多久,得知需要八個小時後,我便拉着木豆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於我爲什麼單獨把自己拉進房間,木豆感覺很疑惑。
我笑眯眯的將伽羅葉的那本羊皮古書丟給他後,木豆這個孫子,也是瞬間眼裡亮了起來。
就和我想的一樣,這小和尚天天修習經文,對梵文一說,那是相當造詣不淺。
他抱着手裡的羊皮古書,眼中先是有些不可思議,隨後快速翻看了幾頁後,木豆的臉上,瞬間綻放起了比花朵還絢麗的笑容。
“璽爺,您老人家太客氣了,這是給小和尚的?呵呵……那我就收下了啊!”
說着話,木豆抱起羊皮古書,就想起身矇混開溜。
我一聽這話,鼻子差點氣歪了。
心說這狗日的,他到底是不是個和尚啊?什麼就給他了,這是明目張膽的要打劫我呀!
心裡想着,我連忙一把抓住了木豆的褲腰帶:“你小子是屬土匪的,什麼就給你了,我是讓你給我翻譯!翻譯,懂嗎?”
一聽說不是給他的,木豆臉上頓時露出了泄氣的表情。
他翻着眼皮看着我,無奈的“靠”了一聲。雖然嘴裡數
落我竟然把他一代佛學大師當苦力用,但還是坐在了牀邊,給我一字一句的講了起來。
用木豆的話說,我這回真是撿到寶了。
這本羊皮古書,那可是古印度的佛家經典,原汁原味的《維摩詰經》珍本。
此書傳言能開啓修習者的大智慧,能讓修習者精神超脫三界,溝通天地,甚至不如輪迴往生天界。
一聽說這本書吹的這麼玄,我當時心裡就激動了起來。
對於什麼往生在天界,我不稀罕。
我只要它能開啓我的智慧,對我的精神力修煉有所幫助,我就心滿意足了。
木豆大概爲我講了一遍這本書裡的內容,大部分都是隱晦難懂的佛經,我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好在木豆知道我對這些經文不感興趣,他用粗淺易懂的話,給我講了起來。
原來這本《維摩詰經》裡提到,人的精神力境界,大致分爲七個階段等級。
這每一個階段的精神力提升,都難比登天。
每到一定的境界,就需要一個獨特的修行法門,如果法門不得當,那就會停滯不前。
一聽說這精神力竟然分爲七個等級,還要按部就班修煉,我當時就有些犯了愁。
心說這東西可怎麼練呀,這一步一步的來,那還不練到姥姥生日時候去?這也太他媽熬人了!
就在我心裡暗自皺眉的時候,木豆卻是輕咦了一聲。
他一臉詫異的將一頁佛經看了好幾遍,對我疑惑的說道:“這書中提起一個叫古佛舍利的東西,這是何物啊?”
耳聽木豆說出了“古佛舍利”四個字,我剛剛還煩躁的心情頓時通透了起來。
心中一時激動,我問他:“你他娘問我,我問誰去?說說,這裡面是怎麼描述古佛舍利的?”
見我也不知道,木豆的眉毛皺的更深了一些。
“這經文中提起的古佛舍利,是釋迦摩尼的前身,毗婆尸佛的坐化金丹,此舍利湖藍一色,內含強大的精神力波動,凡是得此舍利者,便可以打破精神力七層境界。”
“這麼牛啊?”
聽木豆說古佛舍利竟然可以打破精神力的修行境界,我體內的金柳頓時調皮的震動了起來。
知道這小傢伙在向我邀功,我沒有理它,讓木豆繼續說下去。
木豆被我催的有些詫異,他翻着眼睛看看我,最終什麼也沒說,繼續給我翻譯了起來。
據經文記載,古佛舍利在天地間也僅有六顆而已。
分別來自毗婆尸佛、屍棄佛、毗舍浮佛、拘留孫佛、拘那含牟尼佛、迦葉佛與釋迦牟尼佛。
他們都是釋迦摩尼的前世今生,是他一生的智慧所化。
書中提到的這顆湖藍色的舍利,就是毗婆尸佛,據說是有史以來最特別的一顆,它能夠吸收彌留在世間的一切精神能量,將它們過濾轉化,最終變爲自己的力量。
什麼叫彌留在世間的精神能量呢?
我想來想去不明白,就對木豆問了起來。
見我越問越離譜,木豆終於忍不住將羊皮古書摔在了牀上。
“你小子問這麼透徹幹什麼,那世間彌留的精神能量多了,數得過來嗎?再者說了,就算你全弄懂又有個屁用,你可上哪找古佛舍利去?那東西,可是大機緣才能得見的!”
看着木豆那不屑的眼神,我一時間沒忍住就笑罵了起來。
也沒理會他把我當精神病,我將手伸進褲子口袋裡,就拿出了一顆藍色的珠子,笑嘻嘻的遞到了他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