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天水魔君的話語出口,只見他手中的那把藍色冰刃之上,猛然出現了一道道金黃色的光痕。
那些光痕就好似這把冰劍碎裂出的裂痕一樣,它們快速蔓延,最終佈滿了整個劍身。
看着天水魔君手中的這把冰刃,我心裡頓時冒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就在我心生詫異的同時,只見天水魔君手中的藍色冰劍猛然破碎,竟是化作漫天紛飛的藍色冰晶,好似萬千暗器一般,向着我激射了過來!
感受這這些冰晶中所蘊含的強大穿透力,我心中一緊,連忙放出了一道長虹金令。
霞光之下我護住了自己的身體,隨後手起一招萬劍歸宗,加入狂暴的極破金令,就向着天水魔君對攻了過去!
一時間冰晶對劍芒,場中好似下起了藍白雙色的電雨,帶着震耳的轟鳴聲,炸的場中土石橫飛。
在一片電火雷光之下,天水魔君也被我的攻擊震驚了。
估計他怎麼也沒想到,我離開天水派才一個多月,竟然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他畢竟對敵無數經驗老道,見我用範圍攻擊向他對攻,天水魔君毫不猶豫的瞬間後退,他身形晃動間,化作一道殘影闖出了劍芒藍雨的包圍。
“好小子,竟然學會了焚天七決的萬劍歸宗,看來南天德對你不錯呀!”
被天水魔君一語道破法術本源,我的臉上沒有尷尬的神色,反倒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爲他既然能識得此法門,就說明他一定知道破解的辦法,於是我心下也不敢多想,控制長虹金令抵擋住藍色冰晶的攻擊後,我也腳踩一道速影金令,向着天水魔君衝了過去。
看到我腳下白光閃爍,天水魔君知道我使用起了瞬移的法門。
他沒有像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樣在原地等我,而是飛快的施展起了身法,讓我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速影金令走空,我出現在了一處空地上。
飛速移動中的天水魔君見我現身,他一聲獰笑雙手飛舞,就憑空聚集了一片白濛濛的寒冰水汽,向着我鋪天蓋地席捲了過來。
看到這老傢伙時機把握的竟然如此微妙,我不敢硬敵,連忙再次施展速影金令,將自己轉移了位置。
可哪承想我人還沒有站穩,那把海魔之刃所化的藍色冰晶,卻好似漫天飛舞的藍色彩蝶一般,向着我再次飛速包圍了過來。
知道這東西了得我不敢硬抗,心思急轉間,我忽然覺得這些藍色冰晶的攻擊好似帶有物理屬性。
心裡想着既然它們沒有靈力,我連忙在身前放出了一道移山金令,大膽的向着它們撞擊了過去。
基本上和我想的一樣,強大的反彈力作用在這些冰晶上,它們向前突進了幾釐米後,就猛然被我的移山金令彈飛了在了場中。
一瞬間真好似萬千藍色的子彈亂射一般,這些藍色的冰晶簡直比鋼鐵還硬,它們剛被我彈飛出去,就“砰砰砰”帶起了陣陣碎響,射進了周圍的牆壁房屋之中。
又是一片煙塵落下,土石碎裂,門窗倒塌。
天水派看熱鬧的門人弟子在這些藍色冰晶的亂射下,嚇的驚慌四處躲閃。
而天水魔君看到如此景象後,卻是皺起了眉頭,對着我冷冷的說道:“倒是忘了十二金令裡還有這麼一招,劍來!”
伴隨着天水魔君的喝聲,那散落周圍的藍色冰晶極速向他飛去,凝聚在一起後,又化作了一把藍色的大劍,落在了他的手中。
我看着這把海魔之刃,心說此物真是不俗啊,就憑它這份靈動性,它的等級,也許在柳木金刀與紫紅雙劍之上也說不定!
心裡想着,我沒有開口向幕鸞雙索要紅劍。
而是左手小拇指一彈,喚出了我的柳木金刀。
見我寶刀在手,天水魔君眼中寒光四射向我揮劍衝來,我們二人金刀對藍劍,一陣火拼之下又打在了一處。
霎時間凌厲的劍氣與亂飛的刀芒,在天水派不大的小院裡四處亂飛。
砍倒了一座座房屋,轟塌了一面面高牆後,我和天水魔君也同時臉色一僵,彼此收手退了出去。
我們之所以收手,倒不是發現拿不下對方,而是擔心我們這種毫無保留的攻擊,會誤傷到張六麒的小樓。
我們二人對視片刻,心照不宣的跳牆上房,一番呼喝後,我們就向着天水派的演武場跑了過去。
看着我們二人剛剛這片刻間所造成的毀滅慘景,天水派的弟子頭上見了冷汗。
那個姓宋的第一長老看着我和天水魔君離去的背影,他苦笑着搖搖頭,對着身邊的王姓長老說道:“我說老王,那小子是當初來的那個‘惹禍精’嗎,我怎麼感覺……他不一樣了呢?”
“誰說不是呢,媽的,這種修煉速度趕上做火箭了,甭問,今天有好戲看了。”
這兩個傢伙說着,相視一笑,吩咐門人弟子清理殘骸,他們就向着我和天水魔君的方向追了過來。
此時與我天水魔君彼此相隔十幾米,互相凝視,向着天水派的演武場跑去。
一路飛奔到了地方,我手起一道刀芒,帶起夜碎之力,就向着天水魔君斬了過去。
見我刀芒中竟然加上了十二金令,天水魔君的眼裡再次露出了一絲詫異。
但這種程度的攻擊還難不倒他,他只是揮舞出了一片藍色的劍光後,就將我的劍芒轟爆在了空中。
“小子,如今我信了,看來你在七獅島上還真是有所奇遇呀!”
“那得多謝前輩的指派,不然我也沒有這種機緣。”
我嘴裡說的客氣,腳下卻施展速影金令,向着天水魔君發出了瞬移攻擊。
一片白光之下,我揮刀向他劈斬,而天水魔君見我竟然用速影金令配合刀法,他也是一聲大笑,揮舞起了自己的劍訣。
說實話,我此時是真想放出一道困天金令直接把他拿下,但我心有猶豫,因爲我上一次被他追擊,那困天金令根本定不住他,所以我此刻也不敢冒然出手。
畢竟不管我的精神力成長如何,困天金令都是一種很大的消耗,如果我一擊不中平白浪費的話,那對我此時來說可是不妙的。
就在我這一番猶豫之際,我失去了出手的先機。
那天水魔君見我的刀法竟然不次於他,他竟悄悄施展了一道法決,又使出了那種封鎖空間的本事。
速影金令失效,我頓時暗道了一聲不好。
就在我這一愣之間,天水魔君佯攻一劍,隨後手腕一翻,竟是向我打出了一道金色的符文。
我看着眼前的這道巨大符文,不知道它有什麼威力,所以我想都沒想,就隨手發出了一道與它同樣大小的夜碎金令,向着它對攻了過去。
一瞬間夜碎星辰圖撞上天水魔君的金色符文,兩強相遇之下,空中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勁風。
這爆炸的勁風將我吹出十幾米遠,而天水魔君也沒比我好哪去,他也倒退了七八步後,眼裡看我的
神色,終於不再玩味,而是帶起了凝重的感覺。
知道他此時終於正視起了我的實力,我心下得意,揮舞起了手中的柳木金刀,想要再次對他搶攻。
結果我這一動身,瞬間感覺自己上當了。
只見我前方的天水魔君竟然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水汽,而他的真身,卻不知道藏到了哪裡!
媽的,人呢?
心裡驚呼一聲,我當下不敢在原地逗留,施展速影金令,我瞬間轉移躲開了原來的地方。
“羽化金光!”
就在我剛把身形穩住,我的頭上突然響起了天水魔君的喝聲。
那聲音高亢而嘹亮,好似洪雷一般鑽進了我的耳朵裡。
我被這道喝聲弄得一驚,根本來不及多想,本能的擡頭看去。
只見天水魔君不知何時,竟然躥上了我頭頂十米的半空,他手裡高舉着一面寒冰凝聚的大鏡子,正反射着太陽光向我照射而來。
一瞬間灼熱的陽光在天水魔君的法決下,好似滾燙的鐵水一般,向着我迎頭籠罩。
那光柱速度快的,簡直眨眼就到,不過好在我的速影金令以使用純熟,它帶着我的身體,瞬間蕩了出去。
我人剛離去,那巨大的光柱就砸在了我剛剛所在的地面上。
一片刺眼的金光中,只見地上的青磚、泥土,甚至連地下深處的山岩都詭異的被這股金光吸了上去。
它們就像電影裡演的磁懸浮一樣,飛起沒有兩米,瞬間化爲細小的顆粒,灑落了一地。
看到天水魔君的“羽化金光”竟然有如此的威力,我頭上的冷汗頃刻間就流了下來。
而天水魔君看見自己精心策劃的一擊沒能打中,他也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
就在他調轉玄冰大鏡又要對準我的時候,我心裡猛然生出了一股火氣,我高舉左手,放出了一股極其龐大的精神力,化作一道三米粗細的電火雷光,向着他頭頂的冰鏡發起了攻擊。
看着我的這道白色電光,天水魔君臉色一狠他竟是也發出了羽化金光,想要和我的電火雷光對撞。
一時間兩道光柱在空中糾纏交錯,炸出一片金火白芒之後,我們二人的眼裡也彼此失去了對方的身影。
暗道一聲機會,我知道此時天水魔君一定也如我一樣,被強光照射的睜不開眼睛。
於是我心中一動,就連忙放出了精神力,探尋到天水魔君此時仍在半空後,我腳踩速影金令,就向着他衝了過去。
“老匹夫,你輸了!”
出現在他背後的一瞬間,我獰笑着向他施展起了一道夜碎金令。
我本以爲在我的夜碎金令與極破金令的夾擊下,這老傢伙就算不受傷,他手中的玄冰大鏡也會被我震碎。
而等到那時,我趁他心神驚愕再給他補一道困天金令,就可以完美的拿下他了。
結果我這套攻擊的辦法想的挺好,但就像人們常說的那樣,事與願違。
原來就在我算計天水魔君的同時,這老傢伙也在算計我。
他太瞭解十二金令了,知道它們受上丹田的精神力引發。所以他早就猜到了我會趁強光遮眼之際,用精神力尋找他。
就在我剛剛出現在他身後,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的時候,我身前的天水魔君,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
隨後我就驚愕的看見他的身體,連帶着他高舉的玄冰大鏡,竟然化作了一片白色的寒氣,瞬間將我包裹在了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