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衣老者那張獰笑的臉,我的心裡也忍不住暗笑了起來。
心說這老傢伙是找倒黴呀,等下小爺我非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就在我心裡暗想的時候,白衣老者已經飛身衝到了我的身邊,他高舉右手,放出了一片紅光,做出了要擊打我頭頂的舉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故作慌亂的臉上突然一笑,心裡猛地喝出了兩個字“困天”,一股無形的空間之力猛然爆發,衝散了我身上的束縛力後,我面前的白衣老者,也瞬間驚的臉色大變了!
因爲他知道自己上當了,就在這一剎那的工夫,我反轉了局面,破開了他的定身法術同時,我也用困天將他定住,揮起手裡的柳木金刀,我就帶起了一片金光,向着他當頭劈砍了過去。
“老匹夫,死的人應該是你!”
我話音落下,一道寒芒斬下。
這白衣老者連反應都沒發出,就被我一刀劈開頭頂,直至小腹深處。
我本以爲這一刀之下,這白衣老者必定是死的不能再死。
結果讓我們場中衆人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我一刀砍開他身體的同時,這老傢伙竟是猛然炸成了一團白霧,隨後翻滾逃跑,就好一團流雲般,這團白霧迅捷無比的捲起地上的孫伯曉,一飛沖天向着墜仙觀院牆外逃去!
“媽的,想跑?”
看到如此局面,我當下氣的一瞪眼。
心說他姥姥的,這老東西真是有點邪門呀,這都死不了,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心裡想着,我快速看了一眼穆宇龍與陸秋生,隨後不等他們二人招呼,我腳踩一道速影金令就向着那白衣老者所化的白霧追去。
我人在空中不停的施展速影金令,雖然那團白雲的速度奇快,但是在我幾個閃動間,我還是追到了它的面前。
看着白雲裡那一臉驚恐的孫伯曉,我一聲獰笑就發出了一道夜碎金令。
黑色的光球瞬間飛出,在這團白霧的旁邊炸響。
那恐怖的星辰之力,讓空中的白霧極速躲閃的同時,那白雲裡的孫伯曉,也被我的夜碎金令擊中,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父親,救我!”
“不!”
看見孫伯曉被我的星辰之力絞成粉碎,白雲裡猛然傳來了白衣老者的怒吼之聲。
而聽見這道聲音,我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白衣老者,竟然是孫伯曉的父親,也就是說,他是墜仙觀裡那個新郎官的親爺爺。
“原來你們是祖孫三人啊?哈哈……”
聽見白衣老者憤怒的吼聲,我腳踩一道精神力手掌飄在了半空。
而我面前的白雲因爲孫伯曉的身死,頓時變得異常狂暴翻滾了起來。
不多時白雲流轉,又在空中變幻成白衣老者的模樣後,他雙眼血紅的看着我,臉上的神情,簡直恨不得吃了我一般。
我盯着他的雙眼,不屑的撇撇嘴。
晃動柳木金刀,我指着他的鼻子笑道:“老傢伙,我說過你走不了,你今天就走不了!當年你們欠白錦雙和段譽生的,今天小爺我要讓你們一併還回來!”
“爲什麼?”
聽了我的話,白衣老者一聲大吼,他看着空中飄蕩的血霧,全身顫抖的問我:“六十多年了,爲什麼這段仇恨你們還不能忘記,爲什麼今天要找回來,這裡又有你什麼事?”
шшш¸ ⓣⓣⓚⓐⓝ¸ ¢〇 “這裡和我的事大了,小爺我
是龍騰四海的幫主,奉我師叔之命前來討賊!當年你們既然敢做,那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這個結果,因果報應輪迴不爽,廢話甭說,拿命來!”
我話音落下,已然十分不耐煩的揮刀向着空中的白衣老者砍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也在他身邊放出了九道夜碎金令,封鎖了他各個出逃的路線,將他圍在了空中。
見我這一擊是真要斷他生路,這白衣老者仰天一聲長嘆:“時也,命也,運也!”
說着話,不等我的星辰之力撞擊他的身體,這白衣老者的體內就猛然爆發出一道七彩的符文,將他瞬間包裹,衝開了周圍震盪的星辰之力,二次向着遠處疾馳了出去。
看着那一道流光疾馳的身影,我臉上忍不住勃然大怒。
心說這老傢伙哪來這麼多逃命的手段呢,看來想殺這號人物,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心裡暗氣暗憋,我在後面一路緊追。
可惜那七彩符文的速度太快,憑我瞬移的本事,我竟然把它給跟丟了。
就在我失去目標愣在空中的時候,天空裡雷聲滾滾,突然傳來了白衣老者的話音:“碧璽,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待他日相遇,老夫一併奉還!”
“媽的,他日奉還算個屁本事,有種的你現在回來!”
聽見空中的聲音,我故作嘲諷的喊了起來。
可惜我的喊聲落下,空中再也沒有了回答。
暗道一聲無奈,我在四周找了片刻,只好坐着精神力手掌向着墜仙觀返回。
一路上我在山林裡看見了許多向我擡頭張望的人影,他們都是先前尚傑派請來的觀禮賓客,此時正好奇的等着瞧熱鬧。
我見這幫傢伙竟然還沒走,頓時心情煩躁的喝了一聲“滾”,驚得他們作鳥獸散後,我也飛進了懸空觀,來到了演武場。
此時演武場裡的戰況已經落定,那些尚傑派的長老和班頭,見他們的太上長老被我追打而跑後,頓時就有了放棄逃走的打算。
但面對張道鍾、周不平等四位堂主,以及十二生肖的圍攻,他們是根本就走不了的。
更何況還有騰出手來的穆宇龍、陸秋生、幕鸞雙三人的加入呢?
見我返了回來,衆人全都眉開眼笑的向我跑了過來,問我怎麼樣了。
我尷尬的看看他們,無奈的攤開手,實話告訴他們孫伯曉死了,但那個白衣老者卻是逃了。
一聽說白衣老者跑了,穆宇龍等人皺起了眉頭,但他們也沒說什麼,而是問我該如何處置場中這幾個長老、班頭。
聽了穆宇龍的話,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想讓他自己處理,我忽然想起了逐日堂主博宇,連忙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可等跑到博宇先前所在的地方後,我衆人卻全都愣住了。
因爲先前被妖火灼燒的博宇此時竟然不見了,他所在的地面留下了一個人形燒焦的痕跡,不知道這傢伙是燒成灰了,還是逃跑消息了。
盯着那圈黑色的人形印記看了幾眼,陸秋生笑着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狗日的,我說這孫子燒沒了吧?”
聽了他的話,衆人全都看向了我。
而我盯着地上的那圈人形痕跡,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博宇還沒死,他一定是逃了,因爲雖然地上有個燒焦的人形痕跡,但是我的妖火……卻是不見了蹤跡!
媽的,看來這孫子不但跑了,還把我的妖火拐走了!
心中有些鬱悶,我沒好氣的撓了撓頭髮。
暗想今天雖然我們打下了尚傑派,但是成果並不是太顯著的。就殺了一個孫伯曉和他那廢材二兒子,倒是有些便宜了這幫孫子。
不過事已至此又能怎麼辦呢,於是我讓穆宇龍帶人收拾殘局,自己則坐在高臺上琢磨了起來。
要說穆宇龍也是個狠角色,那些尚傑派的長老、班頭他竟然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和陸秋生兩個人一商議,覺得留着他們浪費糧食,竟然全都給宰了。
集合了尚傑派剩下的門人弟子後,穆宇龍裝模作樣的對着他們一番呼喝,嚇的這些門人弟子各個有如驚弓之鳥後,他們也終於認清了現實,低頭屈服了下來。
成功收復了尚傑派,穆宇龍便以門主的身份開始帶着四位堂主清點幫務。
而我閒着無事,則被幕鸞雙拉到一邊,帶我去看那個姑娘,與重傷的龐秋。
到了一間房中,只見龐秋臉色慘白的躺在牀上,而他的那個師姐,則坐在牀邊哭的滿臉淚痕。
見我進來,牀邊的姑娘連忙起身,她二話不說,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她弄的一愣,連忙將她拽了起來,剛想告訴她不必如此,卻聽她說:“恩人,我求求你幫忙,救救我父親!”
“你父親?”
聽了這姑娘的話,我不明白她說的是怎麼回事。
於是告訴她不要着急,我走到牀邊查看了一下龐秋這個年輕人,一邊整理着他身上的傷勢,一邊讓那個姑娘慢慢說與我聽。
原來這個姑娘姓陸,名叫陸一倩,是塔旗營的本地人。
她們家中父女二人,開了一個不大的小堂口,名叫三公途,走的是東北薩滿一脈的傳承,靠着祖上的手藝,平日裡教幾個徒弟,做做法事跑堂立仙,倒也生活還過得去。
但正所謂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也就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陸一倩帶着龐秋上山遊玩,無意中遇到狂徒調戲,雙方發生了口角,最終大打出手。
對方是個飯桶草包,所以幾番遊走之下,就被陸一倩二人打了個鼻青臉腫,落荒而逃。
本來這事過去後誰也沒在意,但沒過幾天對方就找上了家門,也正是到了此時,陸家父女才知道,原來打的這個人,竟然是尚傑派派主孫伯曉的二兒子,那個臭名遠揚的草包孫凡!
這一下陸家父女算是闖了大禍了,陸一倩的父親明知不妙,與對方百般賠笑說好話,對方不依不饒,最後逼的陸父實在沒有辦法,就拿出了家中所有積蓄,跟着來人返回了尚傑派,想要與孫伯曉當面說清楚。
畢竟這事已經出了,認打認罰,想法化解唄。
但結果誰也沒想到的是,孫伯曉見了陸父很客氣,一番交談,表達了要迎娶他女兒嫁給自己二兒子的事情。
陸父一聽這話可就有些爲難了,因爲那孫凡是什麼人,他能不知道呢,讓自己的女人嫁給他,那不等於跳進火坑一輩子嗎?
更何況自己的女兒已經有了一衆人,就是自己的大徒弟龐秋,他們兩個自小青梅竹馬,老頭怎麼能做這種害他們的事情呢?
所以陸父雖然爲難,但仍是強硬的謝絕了孫伯曉的要求,結果這一來算是倒黴了。
孫伯曉勃然大怒,竟將陸父暴打了一頓,而從那天起……陸父就再也沒回來!
(本章完)